“你去長野見他了?”伊達航把努努收好,擡頭問道。
旭川秋把一本書拿出來,袋子放下去。他短暫的沉吟了一下:“嗯…我去見了高明哥,有點事要做。”
“完成了?”
“嗯。”
“嗐……他們兩個啊……”卻見旭川秋微微搖了搖頭,伊達航頓時心領神會,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道:“雨他最近一直在加班加點忙屍檢,晚手頭上也還有十幾台手術,這一個月可能都不太能過來。”
“是啊,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的犯罪率感覺比以往高了不少,炸彈犯也格外多,就我被休假這幾天小陣平已經碰到三十多處炸彈了,雖然有的炸彈根本炸不起來,但數量也太多了。”萩原研二歎了口氣,“據說和東洋火藥庫那次失竊有關,雖然之前回收一批、炸掉了一批,但還有不少流落在外,現在倒苦了我們還要辛辛苦苦拆彈。所以說為什麼不讓我回去啊……”
“研二!不許拿你的命開玩笑。”旭川秋橫了他一眼,讓他閉嘴。
開玩笑,他的命是他回溯了不知道多少次才撈回來的。作死?想都别想!
松田面無表情擡頭,盯——
萩原研二背後一涼,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表示自己不說話了。
“你們的晚飯好了。”淺山冰河端着兩盤炒飯出來,放到伊達航和松田陣平面前,“你反省好了再吃。”這句話是對萩原研二說的。
萩原研二:……QAQ!
我錯了!我不該亂說話的!嗚嗚嗚我的炒飯!——
旭川秋被研二的一雙狗狗眼盯得不自在,最後還是輕聲喊了一聲:“冰河。”
淺山冰河立刻把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到操作台上的第三盤炒飯放到萩原研二面前。
秋果然還是愛我的嗚嗚嗚……
當萩原吃到炒飯時,心中不禁淚流滿面,如是想到。
*
柯南取下耳機,陷入沉思。
從對話上來看秋哥去長野确實沒有問題,應該是他們神經過敏。
高明……是那個“長野孔明”嗎?秋哥和他有關?
……雨哥哥和晚哥最近有點忙……嗯,這和我沒什麼關系……
“嘁。”服部平次雙手抱頭向後一靠,“還是沒什麼關系嘛……抱歉啦,是我太過激了。所以說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嘛,怎麼神神秘秘的?”
我要是知道還需要和你一起偷聽嗎……柯南半月眼。
“算了,我是來幫忙的,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話說你真的不麻煩旭川先生來幫忙嗎?有他在應該能省不少力氣。”
柯南垂下眼,語氣堅定:“已經麻煩他很多了,這次我要自己解決!”
*
軒尼詩低頭在手機上一陣敲敲打打。
除去做任務離不開的人,他可以調用的人不多,但淺收拾群FBI還是可以的。
[To:Cointreau……]
[To: Lafite……]
[To: Chardonnay……]
[To: Liqueur……]
[To:……]
向上翻去,許多郵件已經發送出去,抵達他們的手機。
……
手腕一翻收回手機,軒尼詩不再看收到的回複,把指揮權全權交付給一個人——
*
灰暗的屋子裡,男人敲着鍵盤,皮膚透着長期不見陽光的不健康的蒼白。
電腦上閃過的是一處處監控,最終鎖定目标。
他按住耳機接入頻道:“Schwartz,前往……”
“Liqueur,隐藏準備……”
“Chardonnay,催眠瓦斯準備……”
……
“收到,——”
“——Cointreau(君度)。”
*
“現在是二對二,赤井秀一。”貝爾摩德揚起一抹笑,還沒半秒,遠處的集裝箱上傳來一聲槍響,貝爾摩德的笑容頓時僵住。
“抱歉赤井先生,我沒控制住他的手!”赤井秀一的耳機裡傳來響亮的道款聲,聲音不大,卻正好能被與他們對峙的貝爾摩德收入耳中。
貝爾摩德美眸一轉,一個翻身試圖返回車内。
“呃啊!”與兩人手中的槍同時響起得還有一聲慘叫,正來自剛剛那個集裝箱頂。
朱蒂手一抖,子彈落點歪了個徹底。
“還有一個狙擊手!”
“等等,有埋伏……”
伴随着幾聲悶哼和人體倒地的聲音,有人撿起了一位昏迷FBI探員的聯絡耳機。
那邊傳來低沉的女聲:“赤井秀一,如果你想讓你的隊友死在這裡的話,請務必繼續對Vermouth下手。”
赤井秀一立刻将這個聲音與記憶中的一人對上号:霞多麗?
霞多麗(Chardonnay),女,情報人員,隻聽從琴酒和軒尼詩調遣。
對他抱有極大惡意……是軒尼詩?
他敏銳地捕捉到了貝爾摩德臉上的詫異,知道這并不在貝爾摩德的預料之中,心中越發笃定。
不敢拿隊友的性命作賭注,赤井秀一一手拉住還想追擊的朱蒂,一手按住耳機接入頻道,沉聲道:“你要我怎麼做?”
“不許動,不許追擊,不許呼叫增援。”然後便是刺耳的爆鳴聲,顯然那個耳機是被摧毀了。
“秀?”朱蒂詢問性地看向他。
赤井秀一搖頭。
那個狙擊手絕對沒走。他能保證自己不會受傷,卻不能保證朱蒂,更不要說不在他附近的隊友。
也隻能放過貝爾摩德了。
不過……狙擊手?
與他聯系的人既然是霞多麗,就說明指揮的人不是軒尼詩,而是君度。
畢竟軒尼詩向來習慣把自己放在計劃裡,如果他出面,與他對話的也隻能是他了。
軒尼詩一般會調度的人,施瓦茲嗎?
也不排除是……琴酒。
可惜了,他不能親眼确認。
“那個女孩怎麼辦?”朱蒂有些不甘心。
赤井秀一理解她的心情,卻格外确定道:“她不會有事。”
“畢竟那可是……”
“——Hennes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