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你還會裝可憐啊？對着唐哥？”

“是啊，他心軟，這招對他最好使。”

“那下次陳哥你演給我看看？”

“好啊——”

“砰——”

王之鶴的經紀人臉色不好地推開門，一看到他，剛才還笑得燦爛的金發少年一下子就閉了嘴，被他招手帶走了。

“今天晚上該直播了，居然不讓請假……”

“等等，”

陳道情按住快要合上的門，朝經紀人不失禮貌地一笑。

……

于是就變成現在這樣了，王之鶴給粉絲做福利的單人直播，變成了《祭羅》整個劇組的在線直播，不止王之鶴和陳道情，其他演員、導演和遊戲原作者D神都出了鏡，背景後還時不時走過兩個工作人員插兩句嘴，整個直播間熱熱鬧鬧的。

看直播的不僅有演員的粉絲，還有好多遊戲的死忠粉，這些人不在乎演員們有沒有漂漂亮亮地打扮好坐在攝像機前，反而逮着D神問個不停，關于《祭羅》的創作靈感、其中動作和人物的形象設計，問得最多的還是當年在遊戲粉絲中瘋傳的問題——

最後祭羅的結局到底是什麼？

雖然目前網上的遊戲版本隻有光明版和黑暗版，但據說這款遊戲最先發布的時候有過另外一個結局，另一波人又堅持說沒有，《祭羅》到底有沒有第三個結局幾乎成了網絡上的“都市傳說”，每次一翻出來就會有一大波人吵個不停。

而遊戲作者D神多年來銷聲匿迹，根本不出現在公衆面前，這還是他第一次露面。

格子衫男人眼窩深陷，胡茬沒剃幹淨，他壓低帽子，思索了一會後沉着聲回答：

“其實我并不是這個遊戲的作者，或者說不全是，劇情是我的一位朋友寫的，我隻是貢獻了一些靈感，解決了技術問題開發了這款遊戲，而至于它到底有沒有第三個結局，我也不清楚。”

實時彈幕一片哀嚎：“啊……那能打電話給那位朋友問問嗎？”

“是啊是啊，我還和朋友打了賭說一定有呢。”

“打一個打一個！”

D神摸着唇，搖搖頭，“他已經不在了，很抱歉，我回答不了這個問題。”

彈幕很快變成一片“逝者安息”“走好”“蠟燭”……

氛圍有一陣的悲切，但很快又被其他劇組趣聞蓋了過去。

結束直播後戴着帽子的男人走出劇組，站在路邊準備打車回家，看着月亮的眼神悲傷而滿懷思切。

“……老師，可以等一下嗎？”

他轉過頭來，表情震驚，不是因為他看見有如月亮之子的青年站在清冷月光下，而是因為，這個青年叫的是自己真名。

陳道情微笑。

“我想和您，還有陳沉老師探讨一下，祭羅的第三個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