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絕對是蓄意勾引!
姜逢試圖不被勾引,專注地盯着他的臉,然而那流暢的肌肉線條實在太過吸引人,姜逢不住地用餘光瞥着。
章泊聞微微挑眉:“有什麼錯誤需要主動承認?”
“怎麼可能!”姜逢喊道。
“那怎麼一臉心虛?”
姜逢下意識摸了一下臉:“有嗎?沒有吧?”
然而下一秒她就意識到章泊聞是在詐她,她憤憤道:“是你先打視頻的!”
“對,怪我,都怪我太想你了。”章泊聞說道。
姜逢愣了一下,她沒想到章泊聞居然會說這麼肉麻的話。
“你……怎麼突然……”姜逢磕磕絆絆,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不想我嗎?”章泊聞步步緊逼。
姜逢懷疑自己的網絡或是手機好像中了毒,否則怎麼會隔着視頻都感覺到了章泊聞的壓迫感。
她恍惚地點了點頭,什麼都說不出來。
章泊聞對她的“要求”不高,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就大發慈悲地放過了她。
剩下的時間基本都是姜逢問,章泊聞答。内容無非是章泊聞出差做了些什麼,見了什麼人,明天還有什麼活動。
姜逢詢問的初衷是為了增加對章泊聞生活的了解,然而挂了視頻她才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像是在——
查崗?
這兩個字出現在她腦中時,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她晃了晃頭,試圖将這個念頭删掉。但心理學的一大常識就是,越和思維對抗,思維就越是強烈。
她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像是一個傳統的“妻子”。承擔夫人的職責,關心丈夫的工作和生活,警惕丈夫身邊有沒有别的女人。
而更奇怪的是,對此她并不反感。
她自己的事業和财富給了她足夠的底氣。她過問章泊聞的生活,卻并不擔憂。即便出了淩雁那件事,她也并不介意章泊聞的名字和其他女人挂在一起。
她不知道自己是太過自信才不介意,還是因為她并沒有愛上章泊聞才不在乎。
總之,她很滿意現在這段婚姻的狀态。
*
最近店鋪的事情少了一些,但姜逢沒有讓自己閑着。她所有空閑時間都投入到了高奢服裝條線的設計中,幾乎整天泡在工作室。
這項工作在她的清單上已經靜靜躺了三年,從她開第一家店鋪時,她就清楚,有朝一日自己一定會有自己的高定品牌。
這是一個非常艱難的任務,世界上掌握時尚話語權的還是巴黎的“純血”組織,也就是巴黎高級時裝公會。
作為國人品牌,她想要加入其中隻有兩個辦法,一是滿足複雜的入會标準,包括服裝設計水平、工作室規模、模特合作、新品數量等,第二個就是收到正式成員的邀約,成為客座會員。
姜逢想成為正式會員,她也知道這不是一朝一夕能達成的。她首先要在國内打出名氣,再去巴黎發展。
工作室擺着各種各樣的人台,三面牆都打着通天的架子,堆滿無數的布料、畫冊、針線、配件。另一面牆上則是打着白闆,上面用磁鐵吸着各式各樣的手繪設計圖。
這是獨屬于她自己的一方小天地。
然而如今,小天地中的靜谧被不速之客打破了。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姜逢放下手中的工作,開門一看,居然是佟景和,也就是她同母異父的便宜弟弟。
“你怎麼來了?”她皺眉,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歡迎。
“你為什麼不接爸爸電話?”佟景和毫不客氣地問道。
“因為我把他拉黑了。”
姜逢一邊說一邊接着做手頭的工作,把佟景和當成空氣。
佟景和顯然不适應這樣的忽視,他不滿地提高聲音:“你和章泊聞結婚,怎麼都不事先和家裡說?”
“為什麼要說?婚姻法都規定了婚姻自由。”姜逢手下不停,用珠針将布料固定到人台上。
“你!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知不知道現在大家都在議論你。”佟景和義憤填膺的樣子好像不像是得知她結婚了,倒像是看到她去坐台了。
姜逢放下手中的物件,抱着手臂看向他。
“怎麼?你嫉妒了?現在去泰國動個手術還來得及,二十多歲正是奮鬥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