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對着别的男人,倒是笑得很開懷。
尹茉莉勾起紅唇,翹起一根手指,輕輕剮蹭成嚣的喉結,她帶着鈎子的眼神順着喉結往上走,停駐在他的薄唇上,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
脖頸處的癢意讓成嚣回過神來,他手裡使了勁兒,用力一攥,尹茉莉霎時臉就白了,骨頭錯位的聲響讓她抖了抖手,嘴邊溢出一聲呻|吟。
成嚣甩開尹茉莉的手,她順勢倒在窗邊的真皮沙發上,尹茉莉看了眼自己的手腕,白嫩肌膚上被掐出的指痕尤為明顯,乍一看,觸目驚心。
尹茉莉面上看着毫不在意,她擡起眼,盯着面前剛硬有勁的男人,嬌聲埋怨道:“你可真粗魯。”
成嚣不置可否,他看向窗外,雨水淋濕了窗外的玻璃,層層水漬往下流去,幹淨的玻璃像是蒙了一層淡淡的霧。
尹茉莉翹起二郎腿,她穿了一件低胸的紅色緊身短裙,這個姿勢展現了她傲人的完美身材。呼之欲出的嫩|乳擠在一團,細腰之下是勻稱光潔的雙腿,短裙往上滑,幾乎蓋不住她的私隐秘地。或者說,其實尹茉莉是故意展現出來的。她深知,将露未露的性感女人,普通男人根本就抵抗不了。
紅裙白膚的美人映在黑色的沙發上,視覺效果極佳,像是濃烈色調的一幅油畫。
成嚣不為所動,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點了藍海灣最漂亮的女人,卻又什麼都不做,”尹茉莉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笑得饒有趣味,“你還是第一個這樣的男人。”
雨越下越大,窗戶上的水持續往下流,外面的世界全都看不清了。
“你的确很漂亮。”成嚣收回眼,目光淡淡落在尹茉莉的身上,“我睡了你,曹威鵬還不得跟我拼命。”
曹威鵬出了名的喜歡玩女人,而且,他隻喜歡玩漂亮女人。曹威鵬有個癖好,就是喜歡集郵女人,他曾放言勢必要将每個年輕貌美的女人都戳上屬于他的印章。
尹茉莉的眼神一轉,變得有些冷峭,“你怕他?”
成嚣搖了搖頭,說:“不是怕。為了一個女人,和自己的兄弟翻臉,沒有必要。”
尹茉莉看向成嚣的目光轉而變得有些輕蔑,她話裡的不屑毫不掩飾:“不敢就是不敢,找這種借口幹什麼?他曹威鵬什麼女人什麼花樣沒玩過?”
她冷笑一聲:“我還沒見過他為了哪個女人和兄弟翻臉過。”
成嚣靜靜地睨着她,淡淡地反問:“是麼?”
他的目光十分具有穿透力,尹茉莉很不喜歡這種輕易就被看穿的感覺。
尹茉莉别開頭,避開成嚣探究的眼神。
成嚣收回眼,兀自點了一根煙,站在窗前緩緩抽着,他透着煙霧看向她,随口問:“你跟了曹威鵬幾年了?”
尹茉莉笑了一聲,她面上一派無畏:“我跟他,還算不上“跟”。我們是誰掏錢就跟誰睡覺的關系。”
不等成嚣說話,尹茉莉接着說:“整個藍海灣的女人,都不會隻屬于某一個人,除非那個人有足夠的權勢和資本。”
尹茉莉說的是實話。
就算曹威鵬在藍海灣有再大的話語權,他也隻能玩玩而已。
藍海灣的小姐都是全國各地搜羅來的,數一數二的美麗佳人,她們擁有美麗的皮囊和性感的身材。她們最主要的目的是為賺錢,而藍海灣的目的是借她們攀高結貴。于是,她們成為了交換金錢和權利的樞紐。
金錢和權勢都是衆人所趨之若鹜的好東西。
人心的欲望一旦得到無限的膨脹,怎麼會輕易就善罷甘休。
成嚣默不作聲地抽着煙,薄薄的煙霧直往上飄,直至消失不見。
窗外是陰沉的黑夜,隔着一片雨霧,樓下的房子和路燈都朦朦胧胧的,依稀有點看不清。
尹茉莉還是第一次被男人這麼晾着,她看着成嚣優越的側臉,帶着幾分不甘問道:“你不跟我做,難道我們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到天亮嗎?”
成嚣看着樓下空無一人的街道,沉沉地吐出一口煙霧。
不知是不是空調開得低的緣故,他的嗓音格外地冷:“我花錢點你,就一定得跟你睡嗎?”
這話的意思是,他花了錢,要怎麼樣,他說了算。
尹茉莉還沒被男人這麼刻薄對待過,她臉上劃過一絲難堪,咽下一口氣,說:“我知道我們這種女人對于你們男人來說,就是一件随時可以被替換的衣服。”
“你要是嫌我髒,我現在就可以走,不髒了你的地。”
雖然是做夜場的,但畢竟是花魁,平時多得是人捧着哄着,尹茉莉自然也是有脾氣的。
她不缺這麼一個不解風情的男人為她花錢。
隻要她想,多的是男人為她趨之若鹜,言聽計從。
成嚣挑了挑眉,轉眼看向她:“你和我都是臭水溝裡出來的人,誰比誰幹淨?”
尹茉莉聽了這話,緩了緩臉色,卻又忍不住問道:“那你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