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寒聽着點點頭,提起面前的酒壺就往嘴裡面灌去。
溫洲看着她喝的這麼急迫,也拎起來面前的酒,往嘴裡灌進去。
“好酒!”姜芷寒喝了一口之後,用手拍了桌子,喝到興頭上站起來,跟溫洲碰了一下,然後繼續喝。
看着自己酒被喜歡,老大爺也是,笑的開心,好久沒遇到這麼識貨的人了。
于是他又走到小店裡面,把珍藏的酒拿了出來,樂呵呵地看着姜芷寒和溫洲,“來,喝,這是我釀的桂花酒,我自己喝的,倍香。”
姜芷寒聽到這句話,眼睛一下子變得跟小狗一樣亮晶晶的,這酒,是真好喝啊。
“表哥,你看我這記性,把重要的那個東西落在那酒肆了,我下次絕對不犯這樣的錯誤了。”錯落有緻的小碎步跟在穩重的步子後面,帶着些許的小心翼翼。
崔獻原本看着柳樹那個樣子,氣一下子也就消了。
也快要到酒肆了,結果崔獻一擡眼就看見了姜芷寒在那裡喝酒,重點是身邊還待着一個長相奇怪的男子。崔獻對着還在說什麼話的柳樹比了個閉嘴。
柳樹被攔住了,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不再說話了,看着崔獻的這個樣子,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于是柳樹順着崔獻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一對正在喝酒的男女。
真是般配啊。柳樹不自覺地把這句話說出了口。
沒想到下一秒就收到了崔獻的冷眼。
這一下子把柳樹搞的摸不着頭腦了,難道是他這表哥一個人待着久了,看别人成雙成對,他就不舒服?
崔獻不知道柳樹在想什麼,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給柳樹一巴掌。
崔獻舔了舔後槽牙,好一個姜芷寒,說她去參加分選局的比賽,那麼多人都看着她,她肯定是跑不了的,讓他不必要跟着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結果現在跟一個不明來曆的野男人在這裡喝酒?
她知不知道和和一個身份不明的男人在一起喝酒很危險?而且崔獻一看就知道這小白臉不是什麼好人。
于是崔獻走上前去,看姜芷寒隻顧着喝酒還有跟旁邊的小白臉碰酒杯,冷哼了一聲,站在眼神不清楚的姜寒面前,敲了敲桌子。
“嘿嘿,你……你怎麼像是那個崔獻。”那個很讨厭的崔大理寺少卿。姜芷寒暗暗地在心裡把後半句補齊了。
崔獻看姜芷寒還能認出來他,臉色變得好了一點,看來她還是把他放在心上的,他之前果然沒有感受錯。
但是這樣也不能改變她現在在這裡的錯誤。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不是在參加分選嗎?”崔獻開口詢問。
“啊,你是笨蛋嗎,我現在出現在這裡肯定是證明我分選完了啊。”姜芷寒聽着面前的人問的這個白癡的問題,敷衍地回答道。
崔獻一時之間竟然是找不出來詞語來反駁她。
“結果怎麼樣?”崔獻隻能用問題緩解尴尬。
“你小爺我出馬,肯定是沒問題的。”姜芷寒用手指着自己的下巴,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臉上露出驕傲的神色。
崔獻看着姜芷寒的這一套操作,笑了一下,姜芷寒這喝醉了和她平時的性格真的是一點都不一樣。
姜芷寒拍自己的時候沒有收住力,一下子最後一巴掌拍下去的時候,姜芷寒的身子往後面跌去。
崔獻看到了,就要伸手去扶姜芷寒,沒想到沒有後面的溫洲快,溫洲比崔獻快一步扶住了姜芷寒。
崔獻隻好收回了自己的手,目光緊緊地看着溫洲抓着姜芷寒的手。
“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不是答應了我,分選局過後就回姜家等來我找你嗎?”崔獻這句話可謂是耍了個小心機。
姜芷寒确實是答應了沒有錯,但是問題在于姜芷寒的身份是嫌犯,需要一個人來看着她,而崔獻就是那個人。
聽了崔獻的話之後,溫洲果然眉眼黯淡了下來,一塊玉被蒙上了沙塵,讓人伸手想為他擦去。
崔獻敏銳地觀察到了溫洲的細微的表情變化,于是再次伸手,把姜芷寒的身子扶正了。
“不知這位兄台叫何名,為何會和芷兒在一起。”崔獻緊接着就對溫洲施加壓力。
“在下新任國子監祭酒,溫洲。與姜姑娘相識已久,之前共同遇到了危險,一起躲避,不得已到了此地。不知應該怎麼稱呼你。”溫洲站起來對着崔獻行了個禮。
國子監祭酒?崔獻看着行禮的溫洲,之前果然沒有看錯,原來真的是一個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