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接下來的事情,我看他還怎麼得意得起來!”
崔獻聽了柳樹的話,隻是點了點頭,看向了一旁沒說話很安靜的姜芷寒。
怎麼在他面前變得如此小心翼翼了?
在溫洲面前,姜芷寒好像不是這個樣子。
但是姜芷寒回來了,還是抛棄了溫洲之後,這是不是說明他比溫洲重要那麼一點點呢?
但她除了和他讨論公事以外,姜芷寒沒有跟他說過一句别的話,這好像不太正常?
現在她又一句話也不開口說,崔獻實在是想聽聽她的聲音。于是受虐般地開了口。
“你确定你做的朱砂三天之後就能徹底消失不見?”
姜芷寒睜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崔獻,這不像是崔獻問出的問題。
姜芷寒好像明白了什麼,自嘲一笑,原來崔獻一直都沒相信過她。
于是她帶着些怒意地開口,“我确定。我不會害柳樹的,你放心。”
崔獻愣在了原地,不知道應該繼續說什麼,他不是那個意思。
崔獻不知道為什麼姜芷寒突然帶了情緒,一瞬間生了委屈。
他實在是看不懂姜芷寒這個人了。
如果說姜芷寒不喜歡他,她又偏偏來找他。
可是若說姜芷寒喜歡他,怎的對他态度這般不好?
場面詭異的冷靜下來。
崔獻繼續盯了姜芷寒幾秒鐘,他想,姜芷寒肯定不會不喜歡他。
對,肯定不會。
“芷兒,我就問問。”最終崔獻斂眉溫柔道。
伸手不打笑臉人,姜芷寒也不好在說什麼别打擾話,就對着他點了點頭。
*
次日,李府又迎來了崔獻他們,此次他們的要求又是一樣的。
想看看李項那隻玄鳥。
然後又說了些别的胡話,惹得李項不是高興,崔獻他們就提出告辭。
每次崔獻他們來一次,李項就要檢查一遍玄鳥。
崔獻他們要幹什麼呢?
李項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李項确定他手中的玄鳥是點了朱砂的那一隻。
他送給柳樹的那隻玄鳥殺了人朱砂就會消失,所以現在柳樹他們手裡面的。
李項心有點不安。
但是崔獻他們連續來了三天,都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李項懸着的心慢慢地沉浸了下去。
第四天,也是柳樹二十天期限的倒數第二天。
崔獻他們又一次來到了李府。
崔獻拿手擋住了陽光,他對着旁邊的姜芷寒說,“想想這是最後一次進去李府,我好真的是一點不舍。”
姜芷寒暗暗地白了他一眼,但想到馬上這件事就要結束,也是彎起嘴角,
“沒有什麼不舍的,而且你下一次來到這裡的目的和現在也不一樣了吧。”
崔獻想了想,姜芷寒說的沒有錯。
他回頭看了一眼因為陽光而看的不是很清楚的兩張面孔。
伸出了自己的手。
姜芷寒和柳樹相互看了一眼,也是笑着把手放上去。
出發。
李項站在老地方等着崔獻、姜芷寒以及柳樹的到來。
他眼裡閃過一絲不耐煩,這群人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過那位說了,很快日子就到了。
“幾位今日來我這李府還是像前幾日那般目的嗎?”李項先開口詢問。
“要是這樣的話,請原諒我沒辦法答應。”
原本想着崔獻幾人今日也會想前幾日一樣直接離開,但是令李項意外的事情出現了。
崔獻搖了搖他的扇子。
李項微微眯了眯眼,他真的很讨厭崔獻這幅雲淡風輕的樣子。
“崔大人這意思是?”李項詢問道。
“李兄有所不知,我們這次來不是為了之前那件事。”
“那……”面子上還是要說的過去的,于是李項表示了自己的疑惑。
“别着急。”崔獻走到了李項的身邊,用扇子敲了一下他的後腰。
李項往前躲閃,面上傳來一絲瘟怒,這崔獻怎的和柳樹一樣,舉止輕浮?
隻是李項再擡眼的時候,眼前出現的人讓他的面具有瞬間的破裂。
“我們這次來是來申冤的。”崔獻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