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酒鬼還想再留他一下。
“魔華,你說你,天都黑了你還回去幹嘛?你擔心我們兄弟幾個會對你不利啊?你幹脆跟我們一起住下不就得了嗎?明天大早你再去,到時候精氣神也有不好嗎?”
宋弈心說,“我已經陪着你們好久了,估計回去會被長老批,躲着一點才會沒事。你們要是讓我留到天明,我就徹底完蛋了。”
宋弈也不想這種天回去啊,那也沒辦法啊。
“算了,兄弟們,下次再會。我家中有些急事還等我去處理,實在是沒法跟你們一塊。
下次我來,必定給你們再帶幾壇好酒。這次就當我欠你們一個人情,來日必補。”
他們看魔華這麼說倒也沒有難為他,就是把他放走了,但是在他走之前,還是調侃了他幾句。
宋弈趕緊以最快的速度回去,到了宗門,不出他所料,大部分人都已經睡掉了。他自是不好意思吵醒他們,隻是從後門繞進去了。
剛好新來的這一批弟子缺管教,長老的精神都在弟子身上,也自然沒有人注意到宋弈。
宋弈直接翻窗戶進了自己的房間,他們都是單人單間,也沒什麼。
宋弈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睡掉了,至于其他的什麼事,他現在也不想知道,明天再處理吧。
他最後在大街上逛了一圈,也沒有想好什麼主意,就打算這樣了吧。
反正死就死了,自己下輩子當個好漢就行了。他還是打算先回去複命,萬一有什麼東西呢。
他沒有做過多的停留,而是迅速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但是其實他這一路上還是很忐忑的,很害怕。畢竟主上一直都是說一不二的,說不定他的命今天就真的擱這了。
十倍的錢,那純粹就是在為難他。雖然他這些年在那裡邊也賺了不少錢了,但肯定也遠遠不夠。
他又不能不吃不喝,肯定會花出去一些的。
轉眼間,他就到了。開始躊躇不定,不敢進去,後面想了半天,還是打算要面對,就進去了。
他估計主上應該會在自己的房間裡面,但是沒有他的命令是不能擅自進入的,還是傳張紙條進去吧。
他很快就施了個吃把紙條送了進去,楚宸也立即就收到了。但是他看了信的内容,也不想立馬出去。
他對着門外的人說道:“我累了,不見。”楚宸有點故意的意思,但也确實是有點累。
黑衣人聽了這話之後,并沒有多說,隻是跪了下來。耐心的在外面等着,絲毫沒有不耐煩。
大喊道:“楚桐特來請罪,任憑發落。”
楚桐,黑衣人的名字。準确來說是楚宸收養他之後的名字,也是楚宸幫忙起的,這麼多年也從未想過要更換,一直在用。
是跟楚宸姓的,當年也是他提起來的
天亮了,宋弈睡的還算好,但很快就起來了。弟子起的還沒他早,此時還在熟睡。
他自己出來之後檢查了一下情況,發現沒什麼,就放心了。他的父母應該就是這兩天要回來,他也應該要去做一些準備。
隻是新招來的這批弟子太不讓人省心了,估計他父母現在還不是特别清楚,不過遲早也會清楚,就沒有特别去告知。
宋千一夜無眠,他腦子裡面一直不停徘徊他們年少時的一個個情景,還是不太敢相信,他現在居然成了這副模樣。
面對曾經的好友,他并不想去面對了。感覺好像沒跟他打一秒鐘,都是很煎熬的感覺,也有種喘不上氣的錯覺。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兩個已經差的那麼大了。
但其實在他隔壁的友人也沒有多好,同樣是一夜無眠。是對于剛見面的老朋友就借錢的不好意思,也是對于自己無能的悲哀。
明明當初的他也是個家道上等的人,但沒想到這才多少年,就家道中落了。
他比宋千還不能接受這一切,他看向窗外,雖然陽光不再如此明朗,但蔚藍的天空依舊延續着白雲的點綴。
枝頭上鳴叫的鳥無言地歌頌着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他們臉上洋溢着歡笑的神情。唯有極少數人,與衆不同。
微風吹過,仿佛連空氣都凜冽起來。
他也隻能無言的看着這一切,什麼都做不了,好像幾年前他家道剛中路的樣子,就好像幾個月前是聽聞母親的病情之後無能為力時的樣子。
弟子們慢慢在長老們的催促下都起來了,然後就是開始讀書和修煉。宋弈雖然資曆比他們深,但是這些東西還是跟他們一樣的。
同樣是先去食堂裡面吃完飯,然後再出來訓練鍛煉身體。
因為他的性格問題,所以他在做夢裡面認識的人多,但是跟他處的特别好的朋友還真沒幾個。
跟他處朋友就有一種老出不親的感覺,所以就一直都是那個狀況。
是因為他太安靜,也太講禮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