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違抗者,不尊者,都将關押等候發令,在事情真相還沒完全調查清楚之前,你們要先跟我們走,如另有真相,自會重新打算。”
雲屹雲淮此時才被壓着走了出來,眼底下滿是烏青,雙眼也無神,仔細看雙頰都有凹陷,頭發亂糟糟的,卻也還被強行梳整齊了幾縷,衣服雖是新的,但卻皺皺巴巴的,嘴唇幹裂着。
雲屹的情況比他哥哥雲淮更糟糕,眼睛裡還充着血,活沖沖像一個餓鬼一般,仔細看手指甲的邊縫上都流着血,應是在牆上刮的,走路早已走不穩,歪歪倒倒的,連步伐都有點懸。
趙魏掃了幾眼,也沒說什麼,隻是給了一個眼神,這兩人便立馬被帶到了三人的身後,頭也低下去,淩亂的發絲更是遮住了大半張臉頰,從正面看早已看不出到底長什麼樣子。
自從出事之後,各宗門死的人逐漸得到了一個準确的數目,也越讓各宗門感到更氣憤,甚至還專門有好些人跑到委員會彈劾他們,稍有話語權的宗門也有部分聲明了立場,并無支持雲巅之山的。
真正大的幾個宗門,是對死去的傷員表示慰問,也希望可以徹查此事,無發布立場特别明顯的。
隻有旁系的幾個小宗門,以及一些一般的宗門還依舊認為另有其人惡意陷害,雲烨的消失是有人故意為之,整個雲巅之山都是無辜的。
“行了,雲巅之山将依舊處于待處置區,任何人沒有特殊原因不得外出,依舊采用半封閉狀态,除正當理由外,不允許與外面有任何的接觸。”
元宋很明顯,并不太想看他們在這裡互相推卸,互相指責,亦或者是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把水攪的渾到不行。
随着他低沉的嗓音,三人也就從後門離開了,宗門内依舊貼着不少封條,宗門上下人心惶惶,各自都感到不安,有些人已經在為自己的後路做打算了。
長元雪看着坐在旁邊一絲不苟面無表情的幾位,神情也嚴肅起來。
對于真正掌握權力的幾個大宗門來說,他們是要自己私下單獨讨論,亦或者是按照他們的說法,慰問慰問傷員,去送些東西。
長桌上。
“各位長老們,以及宗主們,你們單獨來,是對這事持什麼其他看法嗎?”
長元雪坐在中間,發絲都披在肩上,唯有中間紮起了一束。
“我們想再了解了解情況,單獨出一筆銀子去慰問。”
說話的是鴻夕門的長老蔡雲長老,他坐在長元雪右側的最前面,其餘人一字在他後面排開,顯然,這位置也是根據宗門的排名而排的。
“蔡雲長老的觀點我認同,我們來這的目的并不是想彈劾雲巅之山的任何一個,對于事情的真相,我們也隻能提供一些線索,并不能妄下結論,我們來這兒的目的,僅僅隻是為了慰問已經受傷了的宗門,獻出一份綿薄之力。”
長桌左側的第一個便是暮雲門的長老清霜,看起來也已是滿頭白發,但依舊精神煥發。
“我能理解各位的心情,你們的心意,我也先替他們收下,我們必将全力調查,還所有人一個真相,至于現在關于雲烨宗主失蹤的事情,以及他的兩個兒子也相繼瘋魔的事情,我們會繼續跟進。”
長元雪也不是第一天坐到這個位置上了,這些底下的人到底想要什麼,她也不會不明白。所以即使他們什麼都沒說,自己也要先把他們想要的主動說出來。
“那就最好,我們都相信委員會有這個能力,我們也信任你們。”
坐在右側第二個的天下第四宗門秋風門淩峰長老也緩緩開口,他比在座的大部分人看起來都要年輕一點,頭發幾乎是全黑。
“那就再次謝謝各位的信任了,我們一定會妥善處理好,死者的靈魂将得到安息,我們也将以最高禮儀進行送别。”
長元雪站起身來,先是站直了身子,又深深的鞠了一躬,隻有坐在最外圍的幾位長老站起身來回應了一下。
其他坐在前面的幾位都沒有要站起身來的意思,隻是點頭示意。
很明顯,整個長桌上的宗門最低也隻到了第十一宗門,也幾乎都是長老來的。
第三宗自是不會有人來,也才能輪到第十一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