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黴到了低谷的時候運氣就會回升,齊伯恩齊伯澤還沒開演李江瑄就被一通電話急匆匆叫走了。
最難敷衍的男人走了,你黑灰色的眸子重新聚光。
“需要幫忙嗎?”你無視齊伯恩和齊伯澤,一邊向洛錦程發問,一邊徑自走向烤架。
“好無情。”齊伯澤刻意道。
“好冷酷。”齊伯恩推推眼鏡。
兩兄弟一唱一和,洛錦程的神情像慈祥的聖母。
文殊仍就很安靜。
慈祥和藹的媽媽,安靜負責的爸爸,吵鬧的兄弟,原來破碎的隻有你。
坐下來吃飯的時候齊伯澤終于不鬧了,似乎剛才的所作所為的主要目的比起勾引你,更多的是在惡心某幾個具體的人。
被齊伯恩、洛錦程和文殊輪流伺候着你終于艱難地熬到了燒烤結束,傍晚的紅霞飄起來了。
其實你已經想宣布散夥兒了,但是陪洛錦程看星星的計劃不能落空,如何把擅長假裝看不懂氣氛的齊伯恩齊伯澤趕走就成了你現在的頭号問題。
齊伯澤卻像能讀懂你的心裡話一樣,打着哈欠就拽着齊伯恩走了,被拽着領子的齊伯恩盡力保持體面的笑容:“那麼就祝大小姐玩的開心了。”
齊伯澤希望你已經開始猜測他和兄長來去突然的原因了,哼着不知名的小調下山。
他知道他的到來不在你的計劃内,他的離去也毫無理由。一個說着要摘蘋果的人在爬上果樹後挑揀許久後什麼都沒摘便爬下果樹的原因是什麼呢?隻是想要引起特定的家夥的好奇心。
“我拜托文殊準備了望遠鏡。”隻是一個眼神文殊便心領神會地把裝着器械的箱子抱了過來。
你問洛錦程:“我來幫忙,一起裝吧,但是可能需要教授您教一下。”有禮貌的成分,更多的是避免幹站着的尴尬。
但是入門級的望遠鏡裝起來太快了,當你把尋星鏡遞給洛錦程以後就無事可做了。文殊放下器械箱便體貼地走遠了,你看着洛錦程調整聚焦的身影走神。
天際線變得模糊,昏黃消融于深藍,星星從藍色河流裡浮出。
遠處的遊客依然喧嚷,年幼的孩子跑來跑去,偶爾有母親父親呼喊孩子的聲音,戀人的耳語太輕雜在其中。因為是幸福着的人,所以交織的音樂也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