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雲欣聲音淡淡。

“小舞我有些累，先回去休息。”

“好的好的，那我去給你做一份奶羹，吃了你再好好睡一覺。”

鳳舞知道自家師祖大大很厲害，所以聽見雲欣說自己累時有點懵，但還是從善如流順着雲欣。

“還是小舞貼心。”

見師祖大大誇自己，鳳舞不好意思起來。

“也沒有師……是是是，你說的是。”

好險，差點說漏嘴！

“雲美人，我送你！”

風浔積極的湊上前。

一邊的左青鸾就被風浔擠開。

“雲美人，一個人出去逛有什麼好逛的？改天我帶你去蓬萊閣玩！我可知道不少有意思的去處！”

左青鸾看着離去的白色倩影，狹長的雙眼一暗。

她好像……不喜歡我。

為什麼？

我有哪裡比不上鳳舞和風浔？

……

“師祖大大，您似乎不喜歡左神女？”

鳳舞給雲欣端來奶羹，殷勤的給雲欣捏肩捶背。

“何以見得？”

“您說累了，這個肯定是您不想搭理左神女的借口。還有您和左神女說話時的語氣雖然平靜，好似和平時沒有區别，但同您對我對君臨淵和玄奕、風浔說話的語氣想比，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

“你倒是機靈，我确實不喜歡左青鸾。你也給我長點心眼，别随随便便一個人客氣一點的僞裝都看不出來。”

“有嗎？左神女人挺不錯的啊。”

“你去問問鳳亦然和鳳琉，看看你口中的左神女有沒有和他們打聽你的事。你别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

“師祖大大，我知道您是關心我。您放心，小舞心裡有數的。”

“好了好了，脫下外衣下水，集中精力準備洗髓。”

一開始熱水很燙，所以雲欣和鳳舞多說幾句話，等水溫降下來才讓鳳舞去桶裡進行洗髓。

雲欣在熱水中放下一粒丹藥，丹藥入水即化，整個房間立時散發出清淡的藥香。

“洗髓過程要疏通經脈，所以痛也忍着，你堅持的時間越長最後改善的體質越好。”

入水前，雲欣溫聲提醒鳳舞。

“小舞知道了。師祖大大放心，小舞會努力堅持的！”

……

然而入水浸泡後，鳳舞才知道還是自己太年輕。

這哪裡是痛？分明是超級痛啊！

不過洗随後鳳舞發現自己平時吸收靈力都更快了，還有練劍的時候也更順手。

“果真，這痛不是白挨的！”

見自己劍法進步飛快，鳳舞美滋滋的抱着鳳鳴劍。

……

“你有何事？”

雲欣本來在倚窗看書，左青鸾一出現她就知道，不過等左青鸾靠近她才出聲詢問。

左青鸾看着安靜閑适一派淡雅的雲欣，握了握手中的劍。

“聽說你在教鳳舞練劍，青鸾一時興起，也想請你指點一番。”

“鳳舞和我關系好，可你……抱歉，我還要看書。你既然身為碧落宮神女，又是年輕的靈尊，又何必和鳳舞比？個人有個人的緣法，你的緣法不在我這裡。”

雲欣先是拒絕左青鸾，然後又出言提醒左青鸾。

“大人，為什麼你們都選擇鳳舞？我哪裡比不上她？”

左青鸾有些不甘心。

見左青鸾把話挑明，雲欣才正眼看她。

“鳳舞善良，你呢？鳳舞廚藝好，你呢？鳳舞待人真誠，你呢？何況，鳳舞還比你漂亮。你既然猜出了本尊的身份，本尊也不瞞你。把你手上的镯子取下來。不屬于你的東西，強求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這一刻雲欣的神情雖然仍舊淡然，卻帶着不可違抗的威嚴。

左青鸾心下一顫，垂首恭敬取下手腕上的冰镯。

“小舞的鳳凰真血。”

雲欣眼中劃過了然。

“左青鸾，不要走錯路。”

“大人，鳳舞既然已經是您的弟子，青鸾自然不會再算計她。”

“誰告訴你小舞是本尊弟子？”

“可您不是昭告天下，說鳳舞是逍遙門中人嗎？”

“确實如此。不過小舞是牧九州的弟子，而牧九州才是本尊弟子。”

“什麼？！鳳舞竟是牧九州的徒弟？！”

左青鸾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