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認識我?”
“您之前和軒轅家的人以工抵債賣給我們化肥時,我在人群裡見過您。那天您穿的是條黃色的裙子。”
“一碼歸一碼,我和軒轅家都不會讓老百姓吃虧。”
雲欣強硬的把珍珠塞給老丈。
“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告辭。”
老丈紅了眼,目送雲欣離開。
“是啊,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雲欣沒再管徐鳳年,直接回房等魚上鈎。
徐鳳年好不容易回到北椋王府,休息了一下就被褚祿山拉去青樓看新來的花魁。
說其才藝雙絕,猶擅劍舞。
徐鳳年聽得起興,帶着南宮仆射和姜泥前去尋歡。
作為花魁的雲欣化好妝戴着面紗出場。
水綠青衫夢故裡,清華絕代麗無雙。
别說徐鳳年和褚祿山,連南宮仆射都看愣了神。
雲欣眼波流轉輕瞥白衣的南宮仆射一眼,眼中細碎星辰漾開,立時迷了人眼。
“月光美人?!”
徐鳳年驚得站起來。
他細細打量房間内不卑不亢美得奪目的雲欣,然後搖搖頭又坐回去。
“像又不像!月光美人清冷出塵,沒這般美豔妩媚!”
徐鳳年喃喃自語,擡頭看了褚祿山一眼。
褚祿山會意啧啧誇了誇雲欣美貌,然後讓雲欣跳自己最拿手的劍舞。
“我這劍舞分兩種,一種是跳給俗人看的。”
雲欣美麗的眼睛柔柔看着徐鳳年,看得徐鳳年心頭一跳,急忙喝酒壓下心裡的異樣。
徐鳳年喝了口酒,看似癡迷的盯着雲欣問。
“還有一種是什麼?”
“是跳給情郎看的。”
雲欣的聲音毫無波動,跟完成任務一樣念完台詞。
不行,這句詞真的好尬!
幸好隻用演一場!
但是在徐鳳年、褚祿山和南宮仆射耳中,隻覺雲欣的聲音清脆悅耳極了!
清清泠泠,好聽非常!
“那你的面紗?”
“我的臉,自是隻有我的情郎才能看。”
雲欣對着徐鳳年演戲實在演不下去,她看着他就會自動想到他遊曆時髒髒包的樣子。
雲欣隻好用餘光去看南宮仆射,把徐鳳年當成漂漂亮亮的小姐姐,她這才沒有笑場。
南宮仆射是在場武學修為最高的,雲欣的動作說小心又不小心,她看着場中的青衣美人,默默摸了摸腰間的繡冬春雷。
美色惑人!
也不知說誰。
好不容易戲份走到房間裡隻剩下雲欣和徐鳳年,雲欣拿上回風流雪劍,對上徐鳳年那張故作急不可耐的臉不由盈盈一笑。
終于要走完這場戲了!
雲欣現在是真的開心。
她卻撩人不自知。
你見過燦燦星河流淌的畫面嗎?
見過嬌豔百花齊盛放的景象嗎?
徐鳳年要說,他見到了比這些還要美的景色。
他也是凡夫俗子,面對此景又怎能不心動?
此刻他是真的癡了。
流風回雪劍刃上反射的銀光喚回徐鳳年神智,他及時(?)側身避開攻擊反手拉住雲欣手腕。
好懸!
剛剛他發什麼呆?
差點真的刺中他!
該配合你演出的我真的好難!
魚幼薇借舞行刺未果,羞憤至極,怒斥徐家攻城屠民,帶兵斬殺楚王和王後,連年幼的公主也不放過。
正當魚幼薇想要自刎尋死,徐鳳年急忙攔下,吩咐南宮仆射去把姜泥找來。
雲欣松口氣,差不多了。
她正要把劍收起來,徐鳳年卻誤以為雲欣是想趁他不注意自殺。
“你别沖動!”
看着搶劍的徐鳳年,雲欣暗暗咬牙。
“放手!”
“不放!你聽我說,你還有個人要見!快把劍放下!”
徐鳳年是真着急,雲欣也是真無語。
“你先放手,我不會自殺的。”
“那你把劍給我。”
憑什麼?
這是我的劍!
萬一你拿走不還怎麼辦?
畢竟流風回雪是神兵利器,男主身邊識貨的人太多。
她手裡現在就這一樣武器。
她送出去另說,不然這劍誰都别想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