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沒錯。
“不,你說的沒錯。”
阿不思直起身子,看向眼前這位足夠以智慧在魔法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老人和他手中的那把黃銅色鑰匙,“這是一枚定時門鑰匙。”
他一開始就被誤導了。
——因為在使用門鑰匙的時候,他看到了鄧布利多莊園深處的景象。
門鑰匙的制作非常簡單。
任何一個掌握幻影移形的巫師都可以在念出“門斯托”後,将任意一件物品變成門鑰匙。但這卻被魔法部列為違法行為。
因為巫師無法承擔門鑰匙帶給靈魂的損害。為了跳躍空間,巫師擠進了魔法構建的隧道裡,在這裡人們無法看到現實世界,也更容易迷失。
但他分明看到了鄧布利多莊園内的景象——他甚至還沒有開門。
“這是你的靈性警醒了你。”鄧布利多重新用爬山虎的葉子将門鎖掩蓋起來,“你應當還記得,賽蒂斯教授總說還沒有霍格沃茨特快的時候,開學後一周醫務室裡一直擠滿暈門鑰匙的學生。”
“因為他們嘗試看清現實世界。”
聽到阿不思的補充,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睛:“請原諒一位老人可憐的記性。”
阿不思收起魔杖:“你已經做的足夠好了。”
“不錯,我一直擔心自己做的不夠好。”
“其他人也是這樣認為嗎?”
鄧布利多挑眉朝他笑了起來,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這讓他顯得有些古怪的刻薄,也讓他們兩個看上去相似極了。
接着,這位最偉大的白巫師說道:“玩弄時間,也許隻有梅林才能直接做到,但有人利用了這個意外。”
“是預言。”
這個詞讓鄧布利多停頓了一下。
“他是用預言做到的,”阿不思重複道,他從口袋中拿出一本書——他很慶幸自己一直保留着這個習慣,“門鑰匙的目的地是一個地窖。”
“我還以為你們忘記這裡還有人了呢。”
阿不福斯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空氣中已經充滿了酗酒過度造成的酸臭味,起碼讓阿不思嫌棄地擰起眉。
“情況有些複雜,”鄧布利多将魔法部的登記表放在阿不福斯身前,“他需要暫時登記在你的名下,為入學霍格沃茨做準備。”
阿不福斯将羊皮紙歪歪斜斜地拿在眼前,不滿地抱怨:“籠罩在最偉大白巫師阿不思·鄧布利多陰影下長達百年,為養子起了個相同的名兒,我已經想好他們會怎麼嘲笑我了,在山羊之後。”
鄧布利多聳肩:“你也可以給他換個名字,能這樣給自己哥哥起名的情況可不多見。”
“算了吧。”阿不福斯啜飲了一大口威士忌,看到阿不思事不關心的樣子,他含糊不清地威脅,“哼,鄧恩,我看還是鄧布利多适合你。”
屬于霍格沃茨校長的簽名潦草地簽在羊皮紙左側,鄧布利多摘下眼鏡,揉了揉額頭,難得感受到了疲倦。尖嘴勺從蠟燭上方飄起,将肚子裡烤化了的火漆整齊倒在兩個信封表面。
福克斯駐留在他的帽子架上,踩在他的紫色巫師帽上整理着翅膀下的羽毛,不時擡頭觀望着自己的飼主,等待着一場屬于自己的大冒險。
直到火漆幹透後,鄧布利多将其中一封信遞給桌角早就躍躍欲試的福克斯:“來,我的好姑娘。将它送給尼可·勒梅,你知道他在哪裡的。”
親愛的朋友,
好久不見,希望你們這一次休息的足夠漫長。
很羞愧在你們即将享受永恒睡眠的時候冒昧打擾,但我遇到了一個足夠罕見的事情,也許隻有你們能幫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