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燭淵的玉牌也開始預警,顯示失去子牌的蹤迹了。
蕭皎不是妖管局的員工,隻能挂在旁人名下,這個旁人自然就是燭淵了。
他快速使用權限,鎖定子玉牌失蹤前的位置。
的确在城市公園,順着陣法探究,上面卻被什麼掩蓋,已經聯系不上蕭皎了。
就連胡蕪的玉牌也被籠罩,手機都聯系不上了。
接着玉牌不斷震動。
外勤部接連發來預警,大妖即将出世,那邊在等待指示。
接着各區也傳來消息,有妖怪不滿高壓政·策,決定開始反抗,聚集在城市公園周邊,傷害無辜群衆。
蕭皎遇襲,大妖出世,各區妖怪叛·亂,一下子所有撞在一起,都太巧合了。
燭淵直覺不對,沒有被接踵而至的消息繞昏頭,前後一想很快理清。
他眼中閃過一抹嗜血的紅,很快明白,這是作妖作到他頭上了。
呵,這些日子的教訓還是輕了。
思緒一轉即逝,依舊有條不紊地向行動部下達指令,邊冷聲詢問,
“不是說他在望仙樓那邊嗎?怎麼跑到城市公園那邊去了。”
不等肥鳥回答,通過玉牌他又向外勤部下令,準許他們在人類面前動用妖力法寶,一定程度可以自由發揮。
接着直接行使權限,遠程啟動城郊那邊的防禦大陣。
大陣一起,城市公園那塊兒區域的人和妖便都出不去了。
又讓在那邊的先帶一隊人馬,在周邊動用法寶,控制小秘境出口進一步的擴大。
最後吩咐行動組和後勤部的,帶着人去支援外勤部。
“燭淵!你想幹什麼?開防禦大陣?這個權限給你是這麼用的嗎?!”
辦公室電話響起,是人族修士那邊,接通聽到這句質問,他直接挂斷電話,黑眸泛着紅光。
幹什麼?
他們這邊有預警法寶,人族修士那邊沒有嗎?
他下達指令開始部署,起碼五分鐘過去,那邊就跟死了一樣……
既然敢這麼玩兒,那就玩的更大一點吧,動靜還是太小,他幫忙添一把火。
又向面色難得嚴肅,也察覺到什麼的胡姝下令,
“你先暫複原職,回情報部聯系下屬部門,仔細妖管局人員的動向,帶着行動組的人,拿着我的牌子,把有異樣的都先扔進刑獄司,敢反抗的先收拾了。”
“好。”
“嚴瓊,管好刑獄司,我離開這段時間,你要寸步不離守着,新關進去的也看好了,别出什麼幺蛾子,尤其那些一個不能放走。”
“是。”
“冉卿遠帶人手和醫務部的人,前往城市公園跟着救援,覺得可疑的一律不放,都抓起來。”
對着已經趕來的冉卿遠,和沒走遠緊急回來的嚴瓊說完,他又拿着玉牌聯系各部門的負責人,向其他部門下達了些指令。
對着欲言又止面露不忍的一些負責人,燭淵露出一個帶着安撫意味的笑,
“叛亂那邊我親自去。”
正好這幾件事就在一處,順手的事情。
此言一出,在場的都放下心來。
又補充了些,極快說完,最後燭淵聲音依舊沉穩,“不要讓妖管局被鑽了空子。”
他若有所指。
“是。”
衆妖齊齊應聲,經過燭淵一系列安排,都定下心來,按照指示各自行動起來。
一時間妖管局風雨欲來。
情報部和行動組開始合作抓捕,将早就盯上的人和妖統統丢進刑獄司,敢反抗的直接先丢進幻境問心。
妖管局動作沒有掩飾,得到消息的人和妖都開始謹言慎行。
有心之人暗恨,但燭淵反應太快,甚至将張潇潇請回坐鎮,隻得按耐住。
就這樣,燭淵憑着敏銳的直覺,極快地将一場沒來得及形成的内部風波死死掐滅。
他自己則抓住那隻肥鳥,啟動陣法到了妖管局外,使用法術向城市公園趕去。
系統空間裡。
小烏龜急的不行大喊:“怎麼辦大人!我購買的防護罩已經破了三張了,現在蕭皎身上隻剩下最後兩張!都破了那就完了啊!”
他們隻能看宿主看到的内容,現下防護罩一張一張破,他們卻一無所知,這種感覺簡直了。
之前還覺得燭淵和蕭皎漸入佳境,嫌巡查員太過小心。
現在它不覺得了。
果然是老系統,經驗豐富,這個世界這麼危險,的确需要一直開着,隻希望蕭皎能一直待在燭淵身邊别亂跑,這一離開不就出事了。
城市公園小秘境裡。
下午,靜谧的栖俪森林被一陣聲響喚醒,頓時鳥飛獸走。
兩隊人馬激烈交·火,一方顯然護着人,束手束腳的,節節敗退。
冉卿遠護着蕭皎且戰且退,最後在其他手下的掩護下,扶着蕭皎藏入森林深處。
蕭皎狀态不是很好,腳步踉踉跄跄的,面色發白唇色發烏,明顯是透支法力過度,緻使體·内本就隻是壓抑的毒,重新活躍起來了。
護衛隊七人,萬裡挑一的好手,現在加上蕭皎,隻剩下他們四個,都或多或少帶着些傷。
到了一個隐蔽地方,冉卿遠觀察着四周,扶着蕭皎坐穩。
然後和其餘兩人一起劃破手掌,将血滴在他們的玉牌上,三個玉牌合攏,上面一個縮小的陣法蔓延開,然後擴大。
瞬間将四人的氣息隔絕,身形徹底隐匿。
這是妖管局的陣法大師,刻寫在每個員工的玉牌上的保命陣法,能掩藏行蹤被發現,抵擋三次妖王級别的攻擊。
玉牌激活陣法要求的底線是三人,他們這邊人數恰好合适,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等這一切做完,旁邊蕭皎已經歪倒在樹下了。
冉卿遠趕緊從儲物袋裡摸出一瓶丹藥上前,
“蕭先生,這是燭局讓我帶的藥,可以壓制你的毒,以備不時之需。”
聽到燭淵的名字,意識有些模糊,緊閉雙齒的蕭皎才撐着精神看他一眼,微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