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莫名的一股食欲升起,淡金色的眸子微眯,舔·舐唇角。
是不是徹底吞掉你,才不會像現在這樣患得患失,才能安下心,才能融為一體,才能永不分離。
他小心地用臉頰貼上玉牌,冰涼細膩的質感讓發燙的臉頰溫度稍降,隻是眼尾的紅暈染開,整個人無端顯出幾分豔色。
旁邊的趙瑾依舊直愣愣地講着。
蕭皎閉着眼,聽他一直講一些自己知道的,面上沒什麼,隻不斷點擊桌面的手指,顯出幾分煩意。
直到聽到什麼助理,才猛地睜開,
“你說,任命書已經拟好了,是我?還是燭淵親自……”
蕭皎幾乎是急切地望着趙瑾,等着他的回答。等待時,下意識屏住呼吸,好像在聆聽什麼宣判生死的話語。
直到他點頭,蕭皎臉上瞬間泛起紅暈,帶着眼角暈紅,仿佛注入了某種力量,一時間面若桃花。
胸膛急急起伏幾瞬。想到昨天趙瑾的确是來送什麼,他趴在桌上将小花盆牢牢抱在懷裡,眼中霧蒙蒙的,泛起點點淚光。
良久才長呼一口氣,盯着小花盆上面複雜的紋路,強壓住心中翻湧不斷的食欲。
……
隐蔽偏僻的地下室外。
科技和陣法完美結合,各個死角挂着紅外線監控,幾組傀儡分批巡視着,手上還拿着探測類的法寶,将唯一的門把守的嚴嚴實實。
察覺到什麼氣息,傀儡猛地轉身,黑曜石般的眼睛閃着紅光,警告擅自踏入的來者,向外發送受到入·侵的信息。
“挺厲害的。”
傀儡反應之迅速,燭淵都不禁感概,大師之手就是不同凡響。
被察覺到了,他索性擡手揭下兜帽。
不過他暫時還不想就這樣撕破臉,至少在任期裡不行。
随手将手裡的夜明珠放到一個地方,頃刻間燭淵身後無形的陣法補全,飛速啟動,外傳的信息被牢牢攔住。
将兜裡很不滿的小黑傘一抛,它趁機襲擊了一把燭淵,才老老實實幹活了。
一瞬間變大,傘身微光浮現,繁複似鱗片般暗紋閃爍着。
燭淵偏了偏頭,不在意袀玄的小脾氣,正慢條斯理地戴一雙皮質手套,手指慢慢撐·開緊·緻的皮革,然後猛地一曲關節,完美貼合。
他上前幾步握住傘柄。
察覺到哪裡不對,但是捕捉不到方位,正有些急切的傀儡安靜了,沿着固定的路線又開始巡邏起來。
燭淵撐着傘,跨入陣法。
徹底進去後。
門口的紅外線攝像頭,一改剛剛的偏頭卡頓,此刻重新盡職運轉起來。陣法閃着微光,傀儡訓練有素,一切如常。
他熟練地進入,七拐八拐,閑庭漫步的模樣,像極了在自己的地盤。
通道有些長,四周如出一轍的裝修,讓擅入者很容易分不清究竟到了哪裡。
穿過岔路口,又是一條普通的通道,和前面一樣的裝修,讓人視覺疲勞。
燭淵卻停在半途,一個灰撲撲毫不起眼的牆面旁邊。将手掌附上去,順着和牆壁接觸的部分,一股不屬于燭淵的氣息蔓延。
“咔——”
嚴絲合縫的牆面裂開一道暗門,随着氣息越發濃烈,開的也越大。
差不多了,燭淵收回手,将傘随手一抛,任由它到處跑。
隻囑咐一聲,出去的時候一定要回來。便沒去管撒歡跑開的袀玄。
牆面恢複,完好無損。
和外面的普通平凡不同,一進去,濃郁的、實質化如薄霧一樣的靈氣緩緩流動着,身處其間幾乎要讓人迷醉。
台面上從地級到天級的法寶随意堆放着。一箱箱大敞的箱子,是冒尖的品質優良的靈石,甚至有些就那樣灑落在地。
又穿過幾個房間,每個房間都堆着外面難求的珍寶。燭淵卻目不斜視離去。
直抵達最外層的一間,燭淵故技重施,将手掌壓上去,氣息驗證通過。
門緩緩打開,沒了之前那些炫人眼的寶貝。
裡面是一排排木架,高大的木架上放着不同材質的箱子,其中幾個赫然是即将要送上去的壓軸拍賣品。
燭淵目标明确地走到一個木架旁。
雖說胡家将壓軸的物品都嚴密保護起來,但也是分等級的。
不同于其他放在好位置,由專門的陣法保護的拍賣品。
這個木架點偏,勉強放了個防護陣在其上。護着個長條的、由黑曜石制成的盒子。
雖是也壓軸的拍賣品,但這個好似被遺忘了般,就那樣随意擺放着。
燭淵卻不複之前的幹脆利落,站在盒子前久久地注視着。
直到帶着的傳音器發出任務完成的信号,才眨了眨眼,恍然回神。
陣法破開,他将手慢慢放在盒身上,指尖在暗扣邊緣盤旋。
手指微顫,猶豫半響,還是沒有打開,而是将它整個收到自己的洞府裡。
然後才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幾乎和這個一模一樣的盒子,放上去複原陣法。
沒錯,燭淵從始至終的目标就不是一直追蹤那個,也不是吩咐給底下人一直監視的。
他找了太久了,等了太久了,當終于撬開那張嘴,知道下落後。除了自己親自來,他不放心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