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幾百歲了嗎?宗主比你大那麼多,他的徒弟都成山成山的跑了,你呢?真想不明白,你一天到晚在你這個屋子裡面幹些什麼,每次讓别人的門下的弟子幫你打掃,都給我反應你弄得滿屋子都是水,真的是服你了。”
“你說這麼多也沒有用,趕緊給我滾。”說着開始關門。
令将軍用手夾在了門中間,然後又狠狠的把門推開。
“我給你帶回來一個孩子,他就在門口,這孩子和你一樣,都很怪,都不喜歡水,簡直和你天作之合。”
白睿沒有理,還是把門無情的關上了。
令将軍也沒有辦法。
而楚毅目睹了兩人的争吵,隻是低頭,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
這個傻孩子就一直站着,到了晚上,屋裡的人也沒有理會他。
可是晚上很冷,他身上穿的又很少,身上發起了抖。
最後一眼黑,暈倒了。
迷糊中,他似乎看到了那人打開了門,然後向他走來。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的身上暖洋洋的,他從床上坐了起來,身上穿着的早已不是他剛來的破舊衣裳,而是換上了白色的衣服。
環顧了四周并沒有人。
這時門被推開了,“你醒了?醒了你就可以走了,我不喜歡孩子。”
聲音冷淡……
“什麼?”
白睿手裡端着一碗藥,黑乎乎的那種,讓人嚴重懷疑要害人!
“昨天晚上把你從外面撈出來,純屬是因為我可不想讓你到這個地方,給我喝藥。”
楚毅接過藥,低頭喝藥。
藥很苦,苦得像他的心,自已這麼小就失去了爹娘,現在這個長的好看的人也嫌棄自己,不要自已。
想着想着眼裡泛了淚,白睿看着這個喝個藥都能哭的小孩起了憐憫。
等等,起了憐憫之心?!
活了這麼久,見過受苦的孩子和人也多,僅管也可憐過他們,但是還用不上“憐憫之心”來形容。
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楚毅喝完了藥,坐在床上手裡端着碗注視着他。
白睿不在胡思亂想,咳了兩聲,又以嚴肅的話語說:“你想做我徒弟?”
小楚毅點了點頭。
“那我同意了!你叫什麼?”
小楚毅猝不及防,支支吾吾地說:“我……我叫楚毅。”
白睿又說:“哪個‘毅’?”
小楚毅犯了難,他一個五歲小孩哪知道自己名字是哪個?
他沉默了。
“你不知道?”
“不知道……”
白睿想了想,轉身去桌子上随便拿了本書,楚毅不理解白睿為什麼翻書,問道:“你在幹嘛?”
白睿頭也沒擡,回答:“給你找字,你不知道你名字是什麼,我得找找。”
楚毅又看了看剛才喝完藥的碗,把碗放到床旁邊的櫃子,光着腳跑到白睿跟前,拉了拉白睿藍色的衣服。
感覺到有人拉自已衣服,低頭一看是楚毅,又往下看發現楚毅光着腳,立馬放下書抱起楚毅往床邊走。
“幹嘛光着腳下床?嫌自己太健康?你想生病?”
聽着白睿喋喋不休,便打斷了他:“那個,我想起來了,母親教過我怎麼寫。”說完拿起白睿的手寫了寫。
但是白睿感覺不到他在自已手上寫什麼東西,隻覺得手癢。
楚毅寫了一遍,不過,他沒看懂,白睿等不住了,他收回了手,拿了紙和筆。
“行了,我看不懂,你還是用筆在紙上寫吧。”白睿遞給楚毅。
楚毅拿過紙和筆,小手拿着比他的手還要大一點的毛筆,紙上寫出了一個艱難的“毅”,雖然字寫的潦草,但是依舊能看出個形。
“原來是這個,你可以呀,你才五歲字都會寫,要是換做别人,指不定就傻傻的待在那了。”
白睿還輕輕捏了捏楚毅的臉,可能是隻有他自己覺得很輕,把楚毅的臉弄疼了。
“唔……疼……放手。”
白睿放下手,尴尬的笑了笑。
“以後你就是我的徒弟了,我叫白睿,是你的師尊,記住了嗎?”
“嗯嗯。”
也許就是在這一刻,他們兩個被結下了良緣。
想到這裡,楚毅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老闆,老樣子,四個包子。”
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