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毅不慣着他,回應:“就你那樣的,你也配?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要不要拿個照妖鏡?看看你這豬狗不如的行為,是豬還是狗。”
宋楓宇被如此羞辱,無言以對,隻能大喊:“我……我殺了你!”說完一把憑空出現的劍向楚毅襲來,被他精準躲過。
“想要我命的人很多,你得先排個隊。”
“你!”
“我怎麼了?你擅闖我院,還在這裡大吼大叫,出言不遜,對同門弟子大打出手,就不怕我告訴我師尊?而且你這違反多少宗規了?你看何大頭怎麼收拾你!”
“告狀精!我呸!”
“你管我?切~。”
眼看敵不過,宋楓宇隻好落荒而逃。
許鴿對楚毅投來崇拜的眼神,驚喜道:“你厲害了,光靠一張嘴就能讓他落荒而逃,教教我呗?”
楚毅尴尬一笑,表示沒什麼。
過了一會他就發現不對勁,一般其他人的弟子是不會來這兒的,因為宗規有條“不可非過節亂串他人院”,轉頭問許鴿:“你今天找我,何大頭沒罵?”
許鴿:“今天他們開大會,所有人都去了,所以這會兒沒有人管,我因為無聊,就你來了,估計宋楓宇就因為這個,所以找你事,對了,他們現在應該結束了,我就先回去了。他們可能會喝酒,白師叔也會吧。”
楚毅:“哦,我知道了,師姐慢走不送。”
她與楚毅道了别,翻牆離去。
許鴿離開後不久,楚毅想到後院喝荼,當他落座時,又聽到門口的聲音,跑去查看,看見白睿扶看門。
隻是他的臉頰泛紅,眼迷離,酒氣纏身,楚毅着急詢問他為什麼喝酒,他沒有回答,在楚毅扶住他,走了一步,便倒了下去。
恍惚間,感覺天旋地轉,從此失了意識。
又夢到了那天。
他是鲛人,是其他鲛人滿懷期望,本是成為下任首領最佳人選,但是……他逃離了族人。
因忍受不了族中的殘忍、逼迫,他選擇了脫離族群,與他們永不相見。隻不過一千歲的他,來到人間。
他在人間見證了人的善,小孩子對小狗的撫摸,老婆婆對他的那聲“謝謝”,富家小姐對窮苦人家的照顧;也見證了人的惡,母親對孩子的暴力,子女對老婆婆的壓力,被丈夫整天毆打的富家小姐。
他選擇了善,他在茶館聽書,從書中所講的鲛人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自嘲笑笑,他威脅母親對孩子好,警告兒女善待老人,殺了人渣丈夫。
算無情嗎?
做完這些事,自已也不明白為什麼,也不知道對不對,
他用五百年來學習人的喜怒哀懼,終究隻學到皮毛,因過于複雜。
六千歲那年,與何辭山宗主相識,與何次相認,與族人交手,收楚毅為徒,在漫長的生命長河中,終于有了色彩。
可他夜夜夢到身份拆穿,衆人對他那鄙夷的眼神,楚毅的厭惡,使他恐懼,有時責怪自已學習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