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潤不知是困了還是煩了,後來的幾人再問他都懶得回答。
“好了好了,在這裡,你們就是我們這邊兒的貴客,但恕我無禮,我有些困了,所以不能給你們解答了。”言罷,他對旁邊的弟子悄悄說了什麼,起身行了一禮,離開了長春堂。
他們也不好過多說什麼,也跟着離開了。
閑逛,楚毅發現天應宗的後山倒是比他們那邊的後山要更大,靈氣更旺盛,奇珍異草也繁多,不禁吐槽到:“明明我們比他們更有名,為什麼他們的後山這麼好,我們後山還不讓進呢……”
站到一棵松柏樹下,這樹推算起碼好幾百歲了,他摸了摸樹樁,就一直看着,隐隐約約又傳來溪水的聲音。
循着聲過去,身上沾了不少綠葉,臉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點灰,擦了擦後,真的有水。
與其說是溪,不如說是湖,一眼望去不知道他從何而來,也不知他從何而去,清澈無比,倒映出來萬物。
愣神之際,突然有人在他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這兒幹嘛?”轉身拔劍而出,看清楚來人,松了口氣,又合上了劍。
“甯師姐?你怎麼會在這兒?”
“你能來這兒我就不能了?還有這規矩嗎?”
“當然不是了。”
甯久禾笑了笑,“你來月陽湖邊幹嘛?”
這一片湖水為月晴湖,原因很簡單,隻是因為湖水清澈見底,透亮無比,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都能映出月亮和太陽,盡管大部分湖水都這樣,但也因此得名。
“我隻是出來散散步而已,就繞到這裡了,師姐很了解這裡嗎?方才你叫出了這片湖的名字。”
“哈哈哈哈,你是被悶壞了嗎?這片湖還挺有名的呀,外界都知道天應宗有一片湖與别的不一樣,我繞了這麼多路就隻看到這一個湖,肯定就是月陽湖了。”
“哦~師姐這是看笑話了。”
兩個人坐在草地上,陽光照在他們的身上,暖洋洋的。
欣賞完美景,甯久禾肚子餓了,站了起來催促道:“我們先回去,飯都還沒吃呢,餓死我了。”
楚毅一動不動盯着湖面,“我沒什麼胃口,師姐先去吧,不用等我。”
甯久禾一眼便看出楚毅有心事,原本已經起來的她又坐了下來,“你有心事?不介意的話給我說說。”
楚毅搖頭:“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就是我出來這麼多天了,我師尊一句問候都沒有,我來的時候他也沒有來送我,所以……”
“所以你想他了?”甯久禾回答,“想不到啊。”
“也不算是,就是他吃飯挑,有時候待在自己的屋子裡死活不出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按時吃飯,能不能把院子打掃一下。”頓了頓,笑出聲:“說不定等我回去啊,一團糟呢。”
甯久禾“…………”
最後甯久禾小心翼翼的問:“那你讨厭你師尊嗎?”
“當然不。”他幾乎脫口而出,“他是我師傅,也是我親人,我幹嘛要讨厭他?就因為他的不良生活習慣嗎?那也太扯淡了。”
兩個人陷入了沉默。
打破僵局的,還是喊他們來吃飯的唐葉,“喂!你們在那幹什麼呢!快回來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