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無人,加上晚上風涼手冷,邱及往四周看了看後就去握白明的手,見她沒有反抗就握緊了她。
雖然隻是簡單的牽手,但這次的感覺不知怎麼給邱及的感覺相當不一樣,或許是白明沒有反抗的緣故,也可能是因為今晚夜黑風高給她一種做壞事的刺激。
白明卻是沒什麼其他的感覺,照往常一樣在床上睡下,然後又任由邱及抱着。
直到這時候白明才覺得與往常有些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寺廟裡的床太硬,不比及嶽閣舒服。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聽秋朗告知自己山上水汽很重,開始的時候邱及還滿不在意的點點頭,等走出門的那刻卻發現事情遠超她的想象,漫天盡是白蒙蒙的水霧,讓呼吸間都覺得沉重了起來。
和她一塊起床的白明見到這一幕并無意外,就是這樣的天氣實在不惹她喜歡,讓她很想這會直接奔回到閣樓裡去。
“邱閣主,今日天公不美,下山怕是有些困難。”穿着紅衣袈裟的弘德走上前來,站在檐下同邱及說道。
薄蒙的白色水汽像是一層層疊加起來的紗,随風扭動着在半空中漂浮。邱及想這個天氣也卻是不太适合下山,于是打算等太陽起來些後再做打算。
隻是這一會讓邱及想起了一件差點忘掉的事情:“對了,弘德道友,我記得山後買你是有條河的吧?”
“不錯,名字就叫增報河。”
“弘德道友可要多在意下,要是哪天山上發大水的話可要派人通知山下的百姓,免得......”
“邱閣主多慮了,在下于增報山這麼多年,可從來沒有聽聞過那條河發過大水。”
邱及也不與他多争,隻是點點頭承認道:“确實如此,不過要是真有這麼一天發現了河水異常,你又及時派人下山報信,這又何嘗不是為佛廟增加香火的一種手段呢?”
這倒是他沒想到的事情,不過那樣一場天災還是不來為好,更何況眼下有邱及幫忙,他也不需要這樣的方式來為為佛廟增加香火。
所以對這個提議他并沒有太多的熱情,點頭後就帶這邱及她們去用早膳。
日頭擡起些後讓天地間水汽消散了不少,邱及見狀也不想再等了,于是就和弘德道别下山。
一路上為了不因為自己的原因耽擱大家的進程,所以邱及并沒怎麼休息過。挽着白明的手半個身子都抵在她身上,等到下山之後兩隻腿都是一個勁的打顫。
邱及自己都不太清楚她是怎麼努力上的馬車,但當她坐下的那一刻隻覺得自己被掏空了靈魂,隻留下一具再不想動彈的軀殼。
“到時派人去傳說我能登上增報山估計很多人不信。”趴在白明腿上喘着氣,邱及想自己絕對不會再爬這增報山了。
白明手放在她的頭上,閉目聽着她抱怨,直到她越說越多讓自己都有些不耐煩之後她才睜眼掐了下她的臉頰。
瞬息間就讓她隻住了聲音,白明看着略顯委屈的邱及,覺得自己這麼對一個将死之人好像又有些過分,于是就輕了些聲音說可以等回去幫幫她。
卻不曾想自己一句話就讓她又來了些精神:“幫什麼?幫我揉腿嗎?”
“想的倒是挺好。”隻是随口一說而已,白明倒并沒有想過要幫她什麼,隻是覺得這樣能讓她安靜下來而已。
也意識到她是随口說的而已,邱及稍有些失望,手放在她的腿上,半響之後也是不滿地掐了她一下。
她身子這會倒是像個人,很輕松的把她的肌膚給捏了起來。邱及接着就擡頭看她,發現白明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似乎是想對自己做什麼,但是又礙于秋朗似雲的面沒有立即做。
沒覺得掐她大腿是件大事,所以邱及還想問她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卻感覺她擡手将自己給扶坐了起來。
在對面的秋朗似雲這時也被吸引了注意力,目光齊齊向她們看了過來。
“你不想我躺着?”
白明不說話,隻彎下腰低頭用臉蹭着将邱及後頸處的頭發給推到了一邊去,随後就微微張口用齒抵在了邱及肩上。而擡起的目光則是看向了在兩旁的秋朗似雲二人,目光中的意味有些不言而喻。
知曉白明身份的似雲雖然不清楚她要和小姐做什麼,但想來也不是她們該在場的事,于是就拉着秋朗到了馬車外坐着。
在看到那門簾落下後,白明也就毫不猶豫地咬在了邱及脖頸上一處,力道大得讓邱及咬着牙才給忍了下來。
等到肩頸上的痛感消退了些後,邱及才感覺傷處又傳來了些冰涼,帶着像是早日山上那般濕漉漉的感覺在自己肩頭鋪開水漬。
“你這些天很是嚣張,我覺得這樣或許能讓你長些記性,隻有......”
“隻有你和我提要求,沒有我和你還價。你想說的是這個對吧?”猜也知道,邱及于是就幫她說了出來。
感覺肩上的人磕了自己肩兩下,随後就又碰上了自己肩處:“話說這不疼麼?”
“疼。”
“疼又不知道說,哼,你和以前一樣蠢。”她的氣息趟過了自己耳後,話語中小小的惱火和不知從何來的傲氣讓邱及的想法不由得飛向了另一個詞。
不過想到說出來也不是白明能理解的,自己解釋起來也麻煩,所以邱及也就作罷,隻繼續任由她在自己肩上繼續胡作非為,反正這會她也覺得蠻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