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保存的還算完整,所以這柄劍下午的時候就交給予行道去找人修複保養。不過那張桌子因為白明直接将劍給放了上去的緣故自然不會多留,等晚膳的時候整個雅間都已經是煥然一新。
反正也到換季的時候了,給雅間換套裝飾就當是換種心情了。何況老爹給來的錢也多,不花的話就要在庫裡放到被蟲蛀出坑洞來了。
不過她看白明好像有些不高興,于是問她是不是更喜歡以前的那套桌椅。
“算不上多喜歡,隻是沒想到能換得這麼快。”
對此邱及隻是笑笑沒有接話,轉而繼續逗着懷裡的雲山玩。
而下午的時候她已經和白明說清楚了不準她再随便把什麼來路不明的,不詳的東西放到桌上來。白明那時是點頭答應,但看她那随便的神情就不知道她又具體聽進去多少了。
“不過有這個禮物,等明年回去的時候你在我老爹面前肯定很亮眼。”
“我拿出那柄劍的原因是因為比你的禮物好,能夠把你的短劍給比下去。”
這臭蛇說話還真是不好聽,不過算了,她給出的那柄劍确實屬于上品。于是邱及在心裡原諒了她又想要和自己一較高低的心思。
看着白明邊喝着冰酒邊看書,邱及很是想嘗嘗,但是轉頭見似雲盯着自己,讓她也隻能撇撇嘴斷了這個心思。
等到兩天後予行道再将那柄玉劍送來給白明過目時,邱及都有些不敢相信那是白明是從墓穴裡拿出來的那柄,在它殘缺的劍匣上補全了金線,像是閃爍的金色雷電顯露正氣,而溫潤的玉石則将其中的浩然之氣所蘊藏。
望着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玉劍,邱及能想到的隻有完美二字,但可看到劍柄處時她馬上又覺得少了些東西,比如一塊合适的玉佩。
不過眼下她也沒功夫再去專門為它配上塊玉石了,想了想後邱及就讓似雲去她房間裡挑一塊順眼的璞玉為它系上。
再之後就将它給裝進匣中,之後邱及就定下了出發的時間,帶着禮物往老哥那去。
雖然前有派人去交待過老哥自己要來,不過邱及也沒想到路上竟然遇上了遙定安和章千懷兩路人的信使,分别上前為邱及帶路往陛下為邱平安排的住所去。
可惜那幾位信使想要接近邱及的想法卻是沒能成功,盡數讓榮念君的人給擋了回去。
作為跟随邱林立有幾十餘載的武官,他能讓邱林立放心自然也不是隻有武力。此時的他相當清楚這些人的想法,加上小姐不發一言,所以就盡心盡力将這些人全給攔在了外面。
偶爾從縫隙裡往外瞧的邱及看着那些跟蒼蠅似的往她這邊湊的人隻覺得相當麻煩,放下簾後就躺在了白明腿上抱怨:“早知道這樣的話我還不如随便挑個日子呢,這樣送了禮再寒暄幾句就能走了。”
白明将手放在兩側,閉目養神隻點點頭當作同意。
看她有些分神,邱及便問她在想什麼。
“想該怎麼讓你高興些,這樣也就能從你身上要更多的東西。”
“我早說過了的,你想要什麼直接和我說就行,隻要不是超出我能力範圍之内的都肯定給你做到。”
聞言白明便握住了邱及的手,鬓旁的發絲無風自動攏至耳後,她的話語中此刻竟也有些不确定:“真的?那你就坐起來吧。”
這一句話馬上就讓邱及明白她想做什麼了,當即就開始縮手想從她身上逃開,發現無果後才梗着脖子說:“我說過隻有晚上才會親你,不準在外面提這個!”
“都聽你的。”
本來也隻是想要試試而已,看邱及如此堅持不讓白明也沒有強迫她,随即松開了手讓她縮了回去,而她自己則又閉上眼睛休息。
不知道為什麼,這家夥最近總想着要親她。
雖然對她這種轉變很是高興,但是邱及想不明白她怎麼會突然就變成這樣,明明之前還一直對她是冷淡的态度——盡管現在也是,可她在親自己的事情又頗為熱衷。
想不明白,邱及最後決定還是不再想這個事情,轉而在白明腿上好好睡了一覺。等到似雲她們來提醒自己快到的時候才悠悠轉醒,而白明依然維持着她的姿勢在閉目養神,好像一路上都未曾變過。
整理了一番衣裝,邱及再向外看去的時候先前那些不停想要靠近自己馬車的人已經再次安靜了下來,好像隻是自己睡了一覺後他們就恢複了君子作态,說不定這會還會笑着與旁人聊着此番自家大人派他們來接自己意義何在也不一定。
想到這邱及就覺得頭疼,本來已經打定主意讓老哥處理完蔡家的事務後就盡快從這渾水中脫身,可眼下看這渾水好像越攪越大了。
相當麻煩啊,回頭還是要多提醒下老哥才行,免得他被人卷進什麼風波裡去才行。
盡管知道自己老哥是不為私情讒言所困之人,但在邱及殘存的記憶中,眼下距離一些重要的節點也越發的逼近,此刻還是讓老哥少參合的好,最好趕緊在去邊疆駐防,等過些年穩定下來後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