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這點白明确實承認是有自己以往的身形,不過她順着這個思路想想覺得還是太牽強了些:“隻是這樣的話,你應該也不會太喜歡它才是。”
“你要是覺得這個理由不夠的話我也沒辦法,反正我就是喜歡它。”
在臨要睡覺的時候,邱及這才從軟榻上坐起身來,放手在窗框上,看着她在一片昏黑中閃身不見後才關窗回到了床上。
白明已經在等着她睡覺了,見邱及這會上來便心念一動滅了火光,繼而等着她也到床上來躺下。
本以為她在軟榻上擺手弄形和那小蛇玩了許久應該不會再和自己多說什麼,結果剛合上眼睛邱及就點着她肩膀開始說話了:“我記得你好像不喜歡身上沾水來着?”
“嗯。”
以前和她說過這個事情,雨天的大多時候她都是趴在能躲雨的地方不想動一下,等雨過了首先要做的也是去把自己身上的水珠給蹭掉。
邱及在黑暗中望着她,雖然隻是模糊的影子,但邱及感覺自己其實看得很清楚:“所以夫人為什麼這些天很是執着的想要去幫我買什麼呢?”
“這點雨沾不到我身上,我甚至對這場雨都沒有什麼感覺。”意識到她想說的話,白明趕忙想與這點撇開關系,略顯得急促的話語過後卻是發現邱及低頭貼着在自己身上小聲笑了起來。
邱及隻覺得自己夫人現在越發的可愛了:“我都還什麼都沒說呢,夫人也不用這麼着急反駁我,畢竟隻有夫人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
并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喋喋不休,因為自己家這位冰冷冷的夫人肯定說什麼都不會承認,或許她這些天是真的沒有意識到不假,但邱及更多的隻是想點明這件事情好謝謝她,免得夫人她又問東問西的。
邱及主動親了上去,與她的面容隻一觸而分:“但是不管怎樣,我都要謝謝夫人。”
這一連串的話下來實在讓白明有些暈頭轉向,心裡莫名感覺邱及的言語滑得跟水一樣,帶着她繞了一圈最後不知怎麼就回到了自己身上來。
看着邱及,白明想到自己這亂糟糟的感覺出自她身上,隻一瞬就有了主意;“那夫人對我的感謝可稍有些不夠呢。”
“那夫人需要我怎樣?回頭為夫人準備些冰酪冰酒怎麼樣?”相較于白明,邱及此刻淺笑着,視野裡白明的面容這會才剛剛開始清楚了起來。
邱及看着靠近來的白明,直到她親上來那刻這才明白她想做什麼了。
等到白明覺得自己心裡平息下之後才放開了邱及,随後和她簡單聊了幾句之後就沒有多說話,何況邱及這會的狀态也不像是能多說話的樣子。
“有人找我?什麼事情?”
店鋪的掌櫃晚些去庫房檢查了遍那白夫人要的玉石無恙後才打算回去睡覺,隻是拎着油燈走過房間裡一半,他就想起來白夫人下午的時候說過的一句話,就是她知道自己拿了一些玉石的。
難道這位夫人實際上早就已經知道那石頭裡能出多少玉石?也不應該啊,雖然她這些天是經常來看,但她都沒和切玉的工匠說過幾句話,按理應該也隻能估摸個大概,猜不到自己究竟有沒有拿。
大概是蒙的吧,畢竟這些達官貴族就是喜歡唬人。
油燈的光亮逐漸退離了這個房間,掌櫃拿着油燈想這會也該去睡覺了,卻聽見自己家小孩打着燈籠找了過來。
“你過來做什麼?這麼晚了還不去睡覺?”
“爹,有人讓我來跟你說句話。”小孩不清楚話裡的那些意思,也不知道那些名字都指的是誰,但今天有人讓他來和自己老爹那麼說,他多少也猜到了是白天時候的白夫人讓人來說的。
将自己手上的油燈吹滅了,掌櫃的走上前和自己家小孩一道打着燈籠走着問:“和我說什麼?”
“說老爹你認識的那個不姓王的家夥就算個狗屁,還有就是您早些時候往别人家裡借了什麼東西也該還了。”
聽到這掌櫃的隻覺得這夜裡有陣陰風吹背,他繼而對蹲下去看着自己家親兒子問:“那人長什麼模樣?有沒有說借了什麼東西?”
“那人是張嬸,說借的東西好像是您找住石頭裡的老頭借的。”不知道這個住石頭裡是什麼意思,但張嬸讓他這麼說,那他就隻是如實說了。
掌櫃的聽到這已經是滿身冷汗,不過在小孩手上唯一的燈火下又顯得不是那麼明顯,月光從庭院的空處高高灑落在兩人的後背上,隻是小孩手中的燈籠亮着周身,顯得倒是沒那麼這月光沒那麼白慘。
“很早以前的事情,這下倒是提醒我了,回頭我去還了就是,你乖乖進屋去睡覺。”
掌櫃的在小孩屋子門前接過小孩手裡的燈籠送着他到屋裡躺下,片刻後再出來回身關上了門。白晃晃的光亮落下時擋了半在長廊頂,剩餘的一半落在地上和這位掌櫃的身上。
他身子離開了往一個方向去,但在半響後又拿着自己的那盞油燈往來時的方向去,許久之後才往回走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