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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君權神授(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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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适地避讓開視線,悶聲說:“你那額飾,誰能彈到。”

君權聞言靠近我,雙眸裡,清晰出現對方淩厲深邃若刀刻斧鑿的五官,姿态随意卻難掩曠世絕塵、孤橫峰巒的氣勢。

“吾允許你取下。”他俯下身子,唇角微微一勾,墨綠色的長發幾欲飄落我臉頰,“隻要你想。”

太近了。

交握的手因距離的拉近而壓下,我不小心蹭到他衣袍以外的皮膚。

溫暖得近乎灼熱,貼在指尖宛若火焰。

我慌忙松開手,大氣不敢喘:“我還沒那麼無聊。”

“可惜。”他真心實意般感歎,仿佛我錯過了多麼大的好事,且意有所指:“這機會可不多。”

我瞪他一眼:“誰稀罕。”

“哈。”君權神授衣袖一拂,我聞到他身上傳來一股似青泉碧林般清新氣味,混着體溫撲面而來,“為吾奏一曲吧。”

憑什麼啊!

我心裡這般腹诽,卻沒有拒絕,欲彎身坐下。

君權神授拽住我手腕阻止了我,“土地寒涼。”

說着,他化出琴台,木質桌椅刻着繁複紋路,細微處打磨光滑,不似倉促準備的物品,上頭還擺着茶杯。

他回過頭來,語調平靜無波,“此琴台贈你。”

端坐琴台,好過坐在地上。

我沒有拒絕他的好意,擺好琴,勾指撚動琴弦,流水之音從指下流淌而出。

君權神授坐在琴台另一側,端起長杯在手,閉眼細細傾聽,月色下神色十分好看。

角木琴聲起,無數淡藍色靈光自陣中溢出,圍繞我與他蹁跹,似梨雪翩翩,落英缤紛。

以前隻曾對聖樹奏琴,還是第一次有人在旁聽。

總覺得哪裡怪怪,水靈亦非常親近他,是因為何故?

搞不清楚,他的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我同閉上眼,專心于演奏之上。

不曾見當我閉眼時,君權神授擡起了眼,視線落在我身上,久久。

3.

彈了一晚上的琴,第二天起身的時候難免困倦。

在床上抱着棉被坐着發呆好久,才後知後覺的想要爬起來工作。

不對!這天色——

反應了好一會,終于想起彩綠險磡已重新沉睡,我現在是休假模式這一點。

啊,好累。

我重新倒回床上,長長歎了口氣。

對了,現在是我和君權神授的二人世界……

我呸——

完了,被臨界法則傳染,什麼二人世界,沒影的事。

那個工作狂現下大概在房内專心感應彩綠險磡全境,雖說現下彩綠險磡正處于封閉中,可偶爾還是會有人能通過異法前來。他是在衆人沉睡時充當守衛,保護上下,維持界法運作,避免衆人沉眠被打擾。

說起通過異法前來的人,其實還蠻出名……

——苦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素還真。

就不知他何時再前來,能否順便把我帶出去。

不然我是要等燹王開六王股權大會開到什麼時候?話又說回來,所謂股權大會到底是什麼,我隻聽臨界法則失言吐槽過什麼開天計劃還是開荒計劃……

看彩綠險磡平日的作風,我懷疑不會是什麼沙漠改造計劃?

唔,思考到燹王綁架我的理由,總覺得這個說服力相當的強。

在床上翻滾來翻滾去打發一會時間,我終是披頭散發地起身打理自己。

苦境之人的裝扮總是繁複,衣服裡三層外三層,頭發也是裡三層外三層,光是穿衣盤發都要花半個時辰。這年頭要當個先天真的不容易,所以不能怪有些人不脫外衣睡覺。

推門向外,昏暗無一人的風景。

緩步走過幽深小徑,眼前微光淺漏,點點熒光落在地面,斑駁似棋盤落子。

這條路走了沒千回也有百次,我閉着眼睛都能走,無懼光線幽暗。

聖樹禁地,宛若斷裂的懸崖邊緣,狂風吹拂,我将角木琴擱置在桌上,擡首看參天的聖樹。聖樹獨立寒風中,歲月痕迹映枝桠,軀體斑駁帶着層層龜裂的紋路。

雖說我時常帶着角木琴過來緩解情況,可畢竟作用有限,隻能維持生源不過分流失,還不能令其重生嫩綠。

嫩綠……

發現角落伸展至邊緣的樹枝上竟生了一個小小的葉苞,我略有驚訝,伸手化出橋梁搭建,上前細細觀察。

當真是葉苞,看起來方生出不久,在逐漸有枯敗之像的聖樹上尤其明顯。

這可否代表了聖樹有好轉之态?

看來新設的法陣運轉确有其效,若能加長角木琴療愈的時間,或許還能生出更多苞芽。

我輕撫着粗糙的樹枝,低低笑道:“太好了,你開始好轉了。”

樹梢在風中搖擺,似也與我一般開心。

就在此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呼喚。

“遙岚。”

我一驚,猝然回首。

懸崖邊站着君權神授,他不知何時來到。

怎麼總是現身得這般神出鬼沒,而且還叫我的俗名。

出家前的名字已經許久未有人喚過,初聽此名,我還有一些恍惚,好似回到了出家前的時日。

但很快我就回過神來,欲上前:“你怎麼來了。”

還沒走出一步,忽感到頭皮上傳來一陣微痛,我往後一摸,發現自己的頭發不知何時纏在了樹枝之上。

君權神授也發現了這個意外,快步上前來看了看,冷靜道:“纏得有些深。”

枝芽脆弱,若是強扯,保不齊會牽扯到方結苞不久的葉梢。

“可有帶利器?”我不敢亂動,僵在原地小心問身前的君權神授。

君權神授沉默了一陣,“禁地不可帶入金鐵之器。”

聖樹攸關彩綠險磡生源,這是為了必要所立的規矩。

可是硬扯的話,我不舍得那片嫩綠。好不容易才長出,我怎麼這般不小心。

背對着聖樹,我看不清到底有多少發絲牽扯在上方,一時和君權神授大眼瞪小眼。

君權神授似是無奈地歎了口氣,伸手越過我腦後,落在枝芽上,一用力,就想折斷。

“等等!”我意識到他想做什麼,連忙阻止:“你就不能把我的頭發割斷嗎?”

他低頭掃了我一眼,神色淡淡:“身體發膚。”

沒想到你一個出身彩綠險磡的人,還比苦境之人講究。

“總比聖樹重要。”我皺眉,凝指為劍,打算強行割斷,“好不容易發芽,不能受損。”

君權神授這才發現在我水綠發色下藏着的小小葉苞,又仔細觀察了一下,建議道:“小心一些,或能解開。”

诶?能解開?

那可比我自己割斷好多了,畢竟看不見,也不知會不會傷到聖樹。

我默默擡頭,用眼神求助身前的君權神授。

他歎了一口氣,手掌上聖扉之晶收起,雙手繞到我腦後,微微俯下身來。

原本淺淡的氣息因為距離縮近一下子濃重起來,連帶着平靜的心湖,都重重漏跳一拍。

呼吸微不可查亂了瞬,我欲别過眼神。

“别動。”君權神授一手扯住糾纏的發絲,虛攏住我的手穩定如初,微微側過頭,在我耳邊悄然道,“發絲纖細,吾需要些時間。”

我感到他身上傳過來的體溫,藏在袖下的手攏緊幾分,擡起眼勉強保持聲線的平穩:“你快些。”

他輕笑了聲,含糊的聲線在喉嚨悶悶滾過,“吾知曉。”

這樣的姿勢實在是太暧昧,君權神授彎過身的動作,幾乎将上半身都靠過來,隻要我稍微将視線下滑,就能看到他無比寬廣的胸懷,這麼一聯想,我頓時感到呼吸都困難。

腦後牽連的發絲傳來微小的動作,大概是有些苦手,他不由得又往前了一步。

我下意識伸出手撐在他腰間,溫熱的體溫透過衣物傳遞到指尖。

“怎麼?”君權神授分神問了我一句,唇畔吐露的氣息擦過我的耳尖。

我梗了下聲音,所有感官都集中于他的呼吸聲以及身上非草非木的香味,“……你站遠些。”

“吾可未能全知全能到這個地步。”君權神授依稀歎了口氣,用那溫和平靜的聲音繼續道:“忍耐些。”

我也想忍耐,可事到臨身,要忍耐是何等困難。

這下是不止指尖,我感受渾身上下竄起的熱度,懷疑自己快要煮熟了。

偏生身前的人體溫也不低,隔着短短的距離,跟夏天的烈日一樣烘烤着我。

溫熱的呼吸盤旋在耳邊,令發絲牽扯的動作顯得更為明顯,如細密的針紮在身上,又痛又癢。

不知過了多久,令人折磨的酷刑結束,腦後束縛終于松了下來,君權神授退開一步:“好了。”

我解脫的一瞬間,連忙回頭看那小小的葉苞。

葉苞沒事,實在是太好了。

君權神授不等我仔細看,拉住我的手腕往回扯:“先離開此處吧。”

我同樣擔心自己再次傷害到葉苞,沒過多拒絕他的接觸,跟着他回到懸崖邊。

等我想起來讓他放手,君權神授已然先一步放開手指,回首問我:“事情結束,怎不多休息會。”

我一下子被轉移了注意力,颔首道:“閑着總是無事,便想來觀察一下聖樹情況。”

君權神授沒說什麼,擡首看向方才結葉苞的位置,聲音很輕:“吾許久未見新芽。”

我也是。

來此那麼久,還是第一次見聖樹結了葉苞。

“多虧了你。”他收回視線,看着我的眼神很柔和,銀月色的眸子似有湖水在流淌,眼神格外專注。

被他慎重其事的語氣誇贊得有些害羞,面上好不容易消退的熱度又有卷土重來的趨勢,我忙别開眼道:“不過份所當為之事。”

還是這樣容易害羞的性子。君權神授感到些許好笑,卻壓住了嘴角,低聲道:“吾有不少藏書,若你無事,可前來借閱。”

诶?彩綠險磡的藏書?這不好吧,我到底還是苦境的人。

我略起疑惑,擡眼凝視着君權神授:“境内藏書,借我無妨嗎?”

“無妨。”君權神授看起來似并不在意的樣子,嗓音和煦過分,像是誘人的陷阱:“是你便無妨。”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想也沒想的答應下來,不過在這個之前,還有事情要做。我指着角木琴:“可否等我一會。”

我想先行了今日的事情,再與他一道離開。

君權神授颔首應允。

4.

接下來的時日,與平日無甚差别。

唯一不同的是我和君權神授呆在一起的時間變得長了些。

每日早晚去禁地聖樹奏琴,偶爾君權神授會過來一同傾聽,再和我同回書房,我看書,他處理工作。有時他也會回答一些我看不懂的地方,細細指導,仿佛真的将我當做了彩綠險磡之人。

若刨卻詞語下的暧昧意境,就字面上來理解,确實可以稱為二人世界了。

閑暇時,我有問過他為何不一同陷入沉眠。

君權神授若有所思,長指撚着碧色長杯,回答得很淡然,“若吾也沉睡,此境就當真隻剩下你一人了。”

所以是擔心我一個人呆着太悶?

我澀然撓撓臉頰,低聲回了句:“多謝。”

雖說苦修多年,還不至于忍受不了寂寞,可有人陪伴,總比孤身一人在異境他鄉來的好受。

“哈。”他沒回應,對我的道謝,隻付與輕聲一笑。

5.

本以為時日會繼續這般下去,沒想到有一日竟真的迎來了變數。

有人再次入侵,且這人還是君權神授的老熟人。

——素還真。

我是回程時遇到方動了真氣的君權神授才得知。

意識到自己錯過了好機會的我,不免扼腕,更多則是好奇。外側可全是綠絲結界,非常人能入:“他如何能來?”

君權神授皺眉看我一眼,神色中的平靜被打破,看起來有些慎思,簡短道:“封印打破,彩綠險磡将降世。”

诶?

我在彩綠險磡内部,實無法感受外側變化,連封印破除都無法感知,聞言有些莫名:“為何會忽然解封?”

燹王不是還未回歸,有誰能不經過他,使得彩綠險磡降世?

君權神授面上神色不愉,大抵這忽然的情況出自他意料之外,他搖了搖頭:“還需調查,這幾日,你切不可随意外出。”

幹嘛,擔心我趁機跑路啊。

彩綠險磡可全是綠絲,我就算想跑,也要考慮自己實力過不過關吧。

内心這般腹诽,卻也知道君權神授是擔心無名變故影響到我。

現下情況不明,我的确不可随意行動。

“我知曉了。”

我沒說更多,接下來的時日減少了外出,在君權神授分神調查情況的情勢下,和提前蘇醒的臨界法則共同守護結界。

但是情況的發展,越加不對勁,君權神授回來調動了境内的兵權。

我越發覺得奇怪,尤其是臨界法則每每看我的眼神,煩惱中帶了一絲擔憂,對我不斷的詢問更是三緘其口。

直到燹王回歸,神腦長議結束,彩綠險磡重回鼎盛之時,能源充足。

好久沒看到這顆大頭菜了,我還有些激動。

太好了,我的辭呈有救了!

正處于激動的我,完全沒聽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一心是自己離開苦境這麼久,院子有沒有被别人霸占,我養的花還好吧?

直到他們說完正事,燹王的視線落在我身上,手杵在下巴上來回磨蹭片刻,終于開了口,卻是看向君權神授:“這是你老婆?”

我:……

無語!就是非常無語!為什麼每個人都把我和君權神授扯作一塊,連燹王這家夥也是這樣!

君權神授可能沒想到燹王開口就不着調,過了一會兒,他低聲道:“王,你不會忘記了吧。”

我火冒三丈地補充:“我是醉梅主人-玄随子!被你從苦境綁架來的修道者!”

“不重要之事。”燹王擺擺食指,回手掃過額前劉海,繼續不着調的行為:“你的樹種得不錯,該賞,年終獎給你加倍。”

你分明還記得!裝什麼傻!

别以為裝傻我就能忘了辭職這回事!

我氣炸,開始摸自己的辭呈放在哪個地方。

隻要他簽字我就可以順理成章離開。

然而燹王根本沒等我找到辭職信,一下子又轉回正事,剛回來再出門,說要去論劍海,瞬間消失了身影。

獨留下我拿着辭職信呆立當場。

深呼吸,不要被這個混賬氣到!

我罵罵咧咧的收起辭職信,才想起重點是什麼,“什麼論劍海,他去論劍海做什麼?”

臨界法則“呃”了一聲,側目看向一旁君權神授,用眼神問他:[你還沒和她說?]

淡定如君權神授亦略微感到有些棘手,休眠時間太長,本還以為有時間處理,沒想到意外發生的那麼突然。

他垂下眼睫:[尚未。]

南風法則簡短補刀:“示威。”

什麼示威?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有沒有人和我解釋一下!

我把君權神授堵在院中,非要他清清楚楚給我交代明白,燹王到底想做什麼。

于是隔了數百年,我才終于得知真相。

——我呆的地方,是苦境的敵對組織。

換句話來說,我一直給欲侵略苦境的人打工。

天要塌了。

那日起,我把自己關在房内不再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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