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婚宴的就這麼多人嗎?”時蘅有些納悶。
喬虞年道:“應當不止吧。”
一群人跟着引路弟子來到了間裝扮得十分豪華喜慶的内堂上。
也就是這個時候,時蘅注意到宴席的主桌上已經坐上了兩人。
這兩人一人冷若冰霜,不苟言笑,另一人與她恰恰相反,樂呵呵的,笑得像一尊彌勒佛。時蘅跟着喬虞年落座,這間宴席不大,能容納的人數不多,而來人基本上都是剛剛和他們在一個地方的客人。
時蘅跟在另一張桌子上坐着的張眠雨互相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就聽見喬虞年在他身側道:“那兩位是餘家主和張家主。他們在這裡,那說明能在宴席上坐着的,就這麼多人了。”
時蘅問道:“為什麼?這人也不多啊,但是當時門口的人就很多。”
“在門口的大多數是來湊熱鬧的,那些人沒有請柬,和我們來的不是一個地方,有請柬的,有的可能在閉關,有的可能在秘境内,有的可能事務繁忙抽不出身。”喬虞年道,“總之來不了的要麼直接送來賀禮,要麼讓弟子送來,能自己來的,不多。”
時蘅點點頭:“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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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白府門口,空中十名燕家弟子禦劍飛行,為後方的隊伍開道。
因着這樁婚事,為了排場和喜慶,燕家主便同其他幾位家主商量,在這段期間,開個特例,允許十位弟子禦劍。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幾位家主也無意與他為難,便答應了。
隻見這十位燕家弟子揮手間,便灑下了無數丹藥,下方的修士們紛紛伸手接過,打開一看,居然是玄階的丹藥,最差也是黃階極品!
“天啊!燕家可真是财大氣粗,這丹藥跟不要錢一樣撒啊!”一人大驚。
“可不是嗎,”一人喜滋滋地收好丹藥,“燕家别的不說,丹藥絕對多,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趕來啊。”
“是啊,等會進了白家,婚宴上那可都是好東西。”......
一時間,主家和賓客都喜氣洋洋,空氣中洋溢着歡樂的氛圍。
順着婚轎落地,門簾打開,燕禾舞身着精緻華美的喜服,頭頂着紅蓋頭,下了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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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上,就在時蘅等的有些無聊的時候,就聽見歡樂的奏樂聲響起。
白桦穿着一身大紅色的喜服,手裡牽着紅綢帶,和蓋着蓋頭的燕禾舞并肩而行。
兩人敬告天地和坐在堂前的燕家主和白家主之後,便離開了。
兩位家主起身宣告喜宴開始。
一群樣貌美麗的弟子端着食物魚貫而出,為各位賓客上菜。
時蘅見眼前的場景與凡人婚嫁并無太大的不同,不由有些失望:“我還以為修士成親會不一樣。”
喬虞年笑道:“其實修士結為道侶并沒有特定的流程,隻要結契後被天道認可即可。有些修士不在意這些事情,什麼都不準備找個地方結契也可以,有的則會大肆操辦,宣告天下。”
“一般世家中,結契的流程大多和凡人婚嫁類似,畢竟牽扯衆多,因此也更為繁雜。在宗門裡,若是普通弟子,則要先告知師長,再通知好友,之後如何舉行就看個人喜好。”
時蘅點點頭:“所以宗門中結為道侶會更加自由。”
喬虞年摸着下巴,沉吟了一會,才開口道:“從流程上看,确實是這樣。”
“但是這也和我想象的差太多了啊。”時蘅默默吐槽。
喬虞年笑道:“那你想的是什麼樣?”
時蘅低着頭,認認真真地思考了好一會,發現他确實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有些無奈道:“我也不知道。”
随即,他又想起了什麼:不對啊,那五滴泣血竹呢?不會吃完就散了吧?還有我們去萬獸森林的那個鳥蛋,契約的環節也沒有啊。
别的也就罷了,他們可是為了泣血竹來的,要是沒有,還湊這個熱鬧來幹什麼啊。
正想着呢,燕家主仿佛是感應到了他心中所想,就聽見燕家主的聲音傳來:“諸位先行用餐,之後我将會拿出五滴泣血竹來為小女的婚事慶賀。”
還好,時蘅這下放心了,還好不是耍他們玩。
修士之中重口腹之欲的并不多,而且相較于這些食物,他們還是對燕家至寶泣血竹更為感興趣,因此大家隻是淺淺嘗了一點,便紛紛放下了筷子。
堂前的白家主已然退下了,而不知道什麼時候,燕禾舞和白桦也在主桌前坐下了。
此時燕禾舞的紅蓋頭已經掀開了,露出了她那張嬌嫩美麗的臉,不知道是不是這身婚服和她額間的花钿的原因,燭火下,時蘅總覺得她和之前見到的有些不一樣了。
“那現在,我宣布五滴泣血竹的獲取方法分别為——”
沒等時蘅細看,就被燕家主的話吸引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