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
剛到邊上的席牧就被濕漉漉的俞桓撲了個滿懷,‘叭叭’幾下,臉上傳來了溫潤的觸感。
親完,俞桓還得意地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容,明晃晃地炫耀,‘這個男人是我的,有什麼心思的都收着!’。
他的小王子吃醋宣示主權的樣子真是大膽又可愛,席牧勾唇,在俞桓看不到的角度,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幾個目露失望的男子。
他的專屬小王子,豈是他們能觊觎的?
“寶貝,我們回酒店?聽說今日的海鮮不錯,吃完我們…”
“好,我要吃大龍蝦,老公給我剝殼…”
兩人毫無顧忌地相擁着離開海灘,哪管身後芳心碎了一地,但很快,海灘上再次熱鬧了起來。
——
兩人的蜜月之旅走走停停,幾乎跨越了大半個地球,在接到席爸第五十六個名為關心實為催促罷工電話之後,席牧和俞桓才意猶未盡的踏上回國的航班。
飛機上,俞桓拿出一張貼着不少小紅花的地圖冊在看,一朵小紅花代表着他們到過的一個地方。
“桓桓,老公争取帶你把小紅花貼滿好不好?”
席牧摸摸人的軟發,那兩撮小紅毛在婚禮前就染回正常的發色,少了兩分活潑的少年感,倒愈發顯得乖巧純真了。
席牧不由地想到旅行時,偶爾感受到的鄙夷和譴責的眼神,當然這些眼神大多來自他們的國人。
誘*拐小孩什麼的,真是甜蜜的夫擔呢!
“嗯嗯,謝謝老公!老公,我困了…抱抱!”
俞桓将地圖冊合上,用軟呼呼的小奶音撒嬌要抱,腰還有點酸,昨夜的新姿勢有點廢腰,下次…再試試!
席牧:應該包下整個頭等艙的,這樣就能…
席牧伸手摟着俞桓的肩膀,讓人靠在自己懷裡,稍稍放下座椅,把特意帶的小毯子給人蓋上,再次确認安全帶已經系好,調低燈光,挂上免打擾的小牌子,便輕輕按揉着俞桓的小腰。
二十幾個小時之後,兩人安全落地,剛出VIP通道,就遇到了明顯是朝他們而來的梁澤。
“席牧,求求你,幫幫我,慕寒失憶了,求求你讓我見一下張教授,求求你!”
即便精心打扮過也掩蓋不住憔悴的梁澤,攔在兩人面前,低下頭顱懇求着。
席牧牽着俞桓的手,微上前一步,望了一眼後面的肖助理和司機兼保镖。
“抱歉,席總,是我們工作失誤,沒發現被跟蹤。”
肖助理連忙上前認錯,他和司機其實發現梁澤跟在他們身後的,但機場是公共場所,又覺得他可能是出差或者接人,隻是恰好碰上了總裁回國的航班而已。
“沒有下次!”
輕飄飄的一句話後,席牧讓他們将行李先拿到車上放好。
“席牧,我求求你,之前是我不好,破壞了你們的婚禮,現在我知錯了,求求你,讓我見一下張教授吧,醫生說隻有他才能讓慕寒恢複記憶…”
說着說着的梁澤,眼淚就流了出來,頓時引來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張教授隻是席氏的合作方,我無權幹涉他是否要救人。”
說完,席牧便拉着俞桓的小手往外走,寶貝都無精打采了,先帶他娶吃點東西,倒完時差再回老宅看看二老。
“席牧,你怎麼可以見死不救,堂堂席氏總裁卻沒半點憐憫之心麼?明明隻要你一個電話就可以的,你怎麼那麼狠心,我之前真是眼瞎了才會喜歡上你!”
梁澤突然歇斯底裡地怒吼,引來了不少的圍觀,隻聽了隻言片語,又被梁澤悲憤欲絕,楚楚可憐的模樣迷惑的觀衆,紛紛開始指責席牧和席氏集團。
遠處的鏡頭一閃,席牧的眼神微眯,并不打算理會這些人。
席牧不計較不代表俞桓不計較,席牧剛覺手上一空,便聽到了‘啪’的一聲和周圍的驚呼聲。
轉頭望去,俞桓的手還揚在半空,随即又是‘啪’的一聲,剛捂着一邊臉擺好表情的梁澤,另外一邊臉就迎來了一掌。
“你…”
“你什麼你,道德綁架是吧,你那骈頭是得了絕症還是要死了?我老公是總裁又不是醫生,有病就去醫院,别在這哭哭啼啼的擾亂機場秩序。”
俞桓圓溜溜的星眸怒氣沖沖地盯着梁澤,拍了拍手繼續說道:
“再說了,你是我們什麼人?憑什麼要我們幫你牽橋搭線,憑你長得醜,還是憑你擾亂我們的婚禮?”
長得醜與相似的容貌無關,林柯的是張揚明豔,而梁澤的卻顯得小家子氣不說,還隐約透着一股矛盾感。
梁澤被俞桓氣得口不擇言,“我和席牧可是…”
“你最好想清楚了,梁澤,你敢說,我就敢讓席牧将那份協議發到網上,要不要試試?”
俞桓靠近梁澤,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輕笑着威脅。
說完,便回頭揚起高高的笑容,挽上身後席牧的胳膊,進擊的霸王龍秒變乖巧小兔子,看着衆人一臉懷疑人生。
“老公,你的親親寶貝累了,走不動,手也疼,抱抱…”
俞桓内心:嗚嗚…老公的臉有點嚴肅,不會是被我彪悍的樣子吓到了吧?都怪梁澤,剛才那兩巴掌還是太輕了。
席牧微彎腰,一摟一攬便将俞桓公主抱抱起,修長的腳步一邁,便朝外面走去。
“上車給你吹吹,下次要打人記得叫老公,他們不配你出手!”
“老公你真好!嗯嘛~”
高興地在席牧下巴上親了個響的俞桓,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是國内而不是民風開放的國外。
察覺到周圍火辣辣的目光,俞桓嗖的一下便埋頭藏在席牧肩頸下,閉眼裝睡。
隻是那紅滴滴的耳垂和不停顫動的睫毛卻出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