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羅并沒有否認，隻是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得失取舍，悲喜福禍，因果輪回，報應不爽……”

纖薄的玉背柔弱無力的靠在白亦非的胸前，昂起的螓首，擡臂後展攬住了他的脖子。

“如果有一天真的一語成谶……那也侯爺你的因果報應。”

查覺到細瘦的手臂倏地發力，白亦非從善如流的低頭與森羅對視。

淡粉溫潤的櫻唇印上蒼白冰冷的唇角，貝齒輕咬在上面留下細小的傷口，暖暖的舌尖在緩緩舔舐濡濕了下唇，卷走的淡淡的血腥。

森羅緩聲低語，吐氣如蘭，“自己親手種下的因緣，就算結出帶着劇毒的苦果，想必嘗起來也會甘之如饴吧。”

驟起的笑聲打碎了一室緊繃的氣氛，東苑外站崗的風眠和藏青都被吓得起了一身的冷汗，目露驚恐的轉身看向遠處緊閉的殿門。

身後的胸膛的震顫，一股酥麻感順着脊柱電流似的快速流遍全身，針腳密實的錦被爬上肌膚，薄如蟬翼的帷幕恍然墜落，昏暗不明的青燈歸于寂滅。

芙蓉帳暖，衾下成雙，但卻沒有想象的紅浪翻飛，春宵一刻。

躺在身邊的男人很是規矩，就連摟住她的胳膊都很紳士的避開了那些羞澀的觸碰。

這是良心發現了準備放我一馬？

不過……

森羅微微轉轉腦袋，朝黑暗中白亦非的方向瞅了一眼：良心這種東西……他真的有嗎？

“青稚的果子酸苦生澀還遠遠沒到可以折取的時候。”

陡然在另一側的耳畔響起的聲音，驚的森羅差點沒從床上彈起來就被勒在腰上的手摁了回來。

嬌小的耳廓上傳來尖銳的疼，森羅覺得像是被什麼東西刺穿了，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将苑外剛緩過勁來風眠和藏青又吓得一激靈，兩人對視一眼，同樣的憂心忡忡。

咔哒……

像是什麼卡扣合攏的聲音在耳邊響了一下，但森羅已經疼的淚流滿面，根本顧不上這個。

自耳垂落下的血一部分染上了白亦非的寝衣，一部分在紅錦上化為褐色。

“等待果實成熟的時間越長，就會越發的饑餓，而這份焦渴本身卻也是極好的調味料……”

黑暗并不會對白亦非的視力造成什麼影響，取來放在床頭的白帕擦拭幹淨森羅臉上的血與淚，揉了揉她的頭頂的發絲稍作安撫。

“等到時候到了，我自會将你整個吃掉，盡情享受這份美妙的甘甜……當然也正如你所說……”

白亦非在她耳邊如情人軟語的低沉呢喃，可越發濃麗的血瞳中的漆黑壓迫像是要将她的靈魂徹底蠶食。

“我的确不介意在這份甜蜜的劇毒中化為骸骨……但……這要看丫頭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