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朝雨将自己内心的疑惑存放下來,腦子裡卻有了想法。
按照常理來說,這麼大個劍冢,應該有幾把好劍吧。
雲朝雨歪着腦袋思考了一下,沿着周圍祭台逛了一圈,祭台上也是無人打理,中間的神台已經積攢了厚厚的灰塵,雲朝雨上前,随手撿起周圍的一把碎劍,把神台上的灰塵給刮掉,揚起一陣塵灰。
“小雲師妹,你明天在打掃也不遲。”柳玉提醒道,一邊幫雲朝雨掃起了台面上的塵灰。
江有汜在一邊看着,拍了拍手,無人在意之時神色有些不明,很快又轉變成了平常模樣,像是看熱鬧一樣走到雲朝雨身邊,“處罰你倒是一點也不在意?”
雲朝雨掃着神台上的灰,另一隻手掩住口鼻,斜着眼睛看了江有汜一眼,隻見他撩着手幹站在那,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罰都罰了,我能怎麼辦?”雲朝雨捂着嘴傳出悶悶的聲音。
江有汜不經意間挑眉,笑了,也挑起一把趁手的殘劍,加入了打掃的行列,沒有再說什麼,直到三人一起将祭台打掃幹淨。
神台上終于露出了幹淨的四方土地,雲朝雨四下看了一眼,周圍除了殘劍還是殘劍,祭祀的物品是一點也沒有,雲朝雨從自己的百寶袋掏出了一串手串,放在神台上,雙手合十。
心中一陣默念,周圍并未發生任何變化,隻是那原本她聽到的劍鳴之聲變大了一些。
雲朝雨歎了一口氣,看來這邊好像确實沒有什麼靈性所在了,祈靈一點反應都沒有。如果不把那劍鳴之聲給算上的話。
江有汜看着雲朝雨的一系列行為,貢品,祀儀,對處罰毫不在意,一點都不吃虧的性子卻也不生氣,難道這劍冢裡面也有她要找的東西?
雲朝雨拿出來的那串手串,看起來也是品質非凡。
等了一會雲朝雨見還是沒有反應,便将手串取回,不能引靈的劍冢,确實是沒什麼用。
“師姐,那大家的劍都是怎麼獲得的?”雲朝雨回頭問柳玉。
“現在我們天山派的劍要不是收集好材料找器修鑄成,要不就是攢靈石從外邊買回來,少部分在秘境裡找到合适的。”柳玉看着自己手裡拿着的殘劍搖了搖頭。
雲朝雨點點頭,示意了解了。
雲朝雨再簡單的看了一下劍冢之後,就和柳玉一起離開了,也沒馬上去醫藥堂和符文閣,回了住所。
劍冢裡邊不适合久待,聽說以往還有去了劍冢之後,回來便噩夢纏身的,因此柳玉看着差不多時間硬是将雲朝雨拉回去休息。
恰好這幾天雲朝雨沒怎麼休息好,精力再旺盛,她也累了,一沾床就睡了。
江有汜在雲朝雨和柳玉走了之後,站在祭台中央,高高伸起左手,一陣鐵鏽的聲音劃過,一把劍破空而出,精準的飛到了江有汜的手裡。
這把劍看起來極其普通,甚至連劍柄上都沒有雕刻任何的紋路,光看前半部分,可能有人會覺得它和菜刀無異,但是劍身閃爍着冷冽的光芒,不同于周圍殘劍充滿鏽迹和污垢。
顯然,這把劍并不是本來就在劍冢裡的,像是被丢棄在這。
江有汜打量了一下這把劍,發現它混在劍冢這麼久,好像并沒有什麼進步,隻看了一眼,就又把它扔回了殘劍堆裡。
“嗚──”
一陣委屈的劍鳴聲,但是江有汜當作沒有聽見。
等到雲朝雨醒來的時候,天已經老老實實的暗了,從床上起來,到窗邊往外看,隻能見到零星的幾盞燈火。
柳玉和她說,她就住在她隔壁,有什麼事情可以找她。
雲朝雨剛回頭,就發現昏暗的角落,站着一個人。
雞皮疙瘩一瞬間立起,雲朝雨被吓到了,但是臉上沒什麼反應,啪嗒一聲,屋内的燈火亮了,江有汜站在牆角,自然好像是站在自己的屋子裡。
雲朝雨抿了抿嘴,有點不解,皺起了眉頭,“你是我見過最沒禮貌的人。”
江有汜擺了擺手不甚在意,走近了幾步,逼近了雲朝雨,雲朝雨下意識摸向百寶袋,被摸了個空。
“找什麼?這個?”江有汜右手提着一個修滿精緻花紋的小袋子。
“你!”雲朝雨看到下意識就去搶,奈何江有汜人高馬大,将右手高舉,雲朝雨愣是夠不着。
江有汜晃蕩着百寶袋,看着努力踮起腳的雲朝雨。
雲朝雨看準時間,就要跳起來搶,江有汜退後一步,被雲朝雨抓住了腰帶,“你還給我!”
雲朝雨生氣了,兇狠狠的盯着江有汜,奈何江有汜壓根就不怕。
“我們聊一聊。”江有汜的聲音,自頭頂傳來,雲朝雨不聽,“有什麼好聊的,我的東西本來就是我的。”
“你現在不是拿不到嗎?”江有汜帶着點調侃,另一隻手還拍了拍雲朝雨的腦袋。
雲朝雨嘗試拿回百寶袋無果,幹脆的坐在床邊,“你說吧。”
她的東西太習慣放在百寶袋裡了,現在在仙門,又不好使用魔族的法術,雲朝雨調整自己的呼吸,捂住臉。
“你的百寶袋不能那麼顯眼的挂在身上,上次丢了,這次又被我輕易拿到。”江有汜一下又一下的把百寶袋往上抛,又接回手裡。
雲朝雨不耐煩,“我愛怎麼放怎麼放,與你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