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就是好啊~”金碩珍歪了歪頭,蓋臉的毛巾順勢滑落,露出一張笑眼盈盈的臉。
“呀!都說了多少次了,省點力氣、省點力氣!”
金南俊也是被這兩人的屢教不改給氣到了,邊扇風灌水邊數落不停,“别一股勁全用完,也多多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怎麼老是跟出門遛彎的小狗一樣,稍微不盯着點就撒手沒,非要逼我套根繩子好好看着才行是吧?”
金南俊的形容怪有趣的,一旁的工作人員一時之間也跟着笑了起來。
田柾國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表情放空安享人生。
可樸智旻沒法這樣,孩子尴尬笑着求饒。
金碩珍稍微琢磨了一下,他覺得金南俊可能是看另外兩個小混蛋不順眼,這股邪火還沒散盡,話裡連敲帶打的,殃及了、呸,也是活該!
理由很充分,罵得好,他不禁點點頭。
視線移到另一邊,真正的兩位主人公還沒心沒肺地咧嘴笑着。
唉~金碩珍默默歎了聲氣,幸虧自己不是隊長。
不知不覺大半個月過去了,防彈在巴西聖保羅這一場氣氛過分熱烈,金南俊完全忘了自己說過的話,其他人也是。
阿米們幾乎全程跟唱,給防彈的表演狠狠添了一把柴,排除掉海拔原因,搶裝的時間一人一個氧氣面罩舉着喘氣,下了台腿肚子都在打顫,渾然不見在上面又蹦又跳時的人模人樣。
面對這樣直白的喜愛,好像隻有用力一點、再用力一點,才能把自己的開心快樂傳遞出去。
所以最後一個個都快要變成了翻白肚的死魚,靠着魚腮鼓動拼命汲取救命的氧氣。
緩過來的安許赫拎起自己收拾好的大包,就要催命地去趕最近的飛機回去給裡裡過生日。
金碩珍顫顫豎起大拇指,是他小瞧了人,隊裡幾個小的都是精力旺盛的主。
安許赫無奈一笑,“倫敦見。”
“快走吧!記得把禮物好好送到裡裡手上。”闵玧其嫌棄揮揮手。
“不會弄丢的!”安許赫早就把大家準備的禮物打包寄回了,說不定還能同時到呢。
到時間了,金南俊點人上車回酒店,發現這個數量又不對了。
“泰亨呢?有看見泰亨嗎?!”他感覺有點崩潰,一個個問過去都說不知道。
等到電話接通,對面清晰地傳來登機的聲音,金南俊懸着的心又死了一回。
“知道啦,不會亂跑哒。”
把黑鍋扣在安許赫身上的金泰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打消了金南俊逮他回去的想法,并且保證一定會看好許赫,這幾天才不會亂來。
挂了電話就又親親熱熱地靠在安許赫肩上,用黏糊糊的目光勾搭人。
“看什麼?”安許赫問道。
金泰亨搖搖頭,然後笑得傻乎乎的,“就是開心!”
那小表情可太好猜了,無非是這次跟着他回家,可能要見家長了。
也許得到認同對于金泰亨來說,還是很重要的一件事,隻是可惜了,安晴注定不會對人另眼相待。
漠視是他們彼此之間最好的選擇,不遠不近,留有分寸。
安許赫淡淡一笑,垂下眼看着人腕間的珠串,一顆顆紅豔如血,恰似成熟過度而爆開的石榴籽。
想到謝家那堆爛賬,心裡就不由地厭煩。
他是沒辦法将那糟心的一切徹底割離開來,但也不會把金泰亨卷入漩渦之中。
到地方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洗個熱水澡,金泰亨抱怨着時間太趕,就算當時快速沖洗後換了衣服,他還是覺得自己臭臭的,還連着做了這麼長時間的飛機,這會兒可不能這麼邋遢地去見裡裡。
安許赫沒說話,一把拉開門讓小炮彈砸了進來,“泰泰!”
“哦~裡裡啊!”金泰亨懵懵地看着抱着自己小腿的小寶貝,荒謬又離譜的感覺逐漸漫上心頭。
對上人兇兇的眼神,安許赫隻是笑着摸了摸鼻子,尴尬地别過臉去。
等金泰亨溫溫柔柔地把裡裡勸走,自然就開始收拾讓他丢臉的狗東西。
安許赫被壓在牆上笑得無奈,“再不抓緊時間,一會兒人就來了。”
園子裡早就在布置了,金泰亨進來的時候也看得清楚,到底想着之後給人留個好印象,狠狠揉了一把安許赫的臉,決定之後再和人好好聊聊。
話上說隻是小小地辦一場,可眼見入場的賓客越來越多,安許赫的心跟着墜了起來。
“小鶴!”裡裡拉扯着他的衣角,說要吃剛出鍋的小點心。
安許赫想要擡手招呼人,見着謝與臻一行人向着他走來,很快收斂了神色。
“瞧瞧,這是誰呀!”打頭的永遠都是最沒腦子的謝緻英,。
“說什麼呢,人家可是大明星,還當他是當年那個死乞白賴在謝家讨食的叫花子。”一身珠光寶氣的謝與臻嗔怪笑道。
謝緻祁面色陰陰地落在最後,不知道在想什麼,倒是沒像之前那樣跳出來惡心人。
“裡裡自己去拿小蛋糕好嗎?就在前面。”安許赫彎腰指了指不遠處的桌子,“幫哥哥也拿一塊,不要太甜的。”
小女孩很乖地點點頭,戴着的鑽石小王冠在燈光下折出漂亮的光彩。
“哼~”謝與臻輕嗤一聲,倒是沒跌分到去為難一個小孩子。
那不懷好意又藏着暗喜的眼神落到安許赫身上,隻見人輕輕揚眉,語氣歡快得像雀躍的小鳥。
“是得多吃點,不然等以後啊,恐怕就要在妹妹面前搖尾乞憐了。”
“哦!還不知道吧,你媽可是已經立了遺囑要把股份留給與宜,可真是一點都沒想到你這個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