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忘了,啊,差點忽略了,這個女孩的身上有1.5的倍率,而且在殺了她之後才起效果,既然如此,怎麼可能有人會留下她,又或者和她結盟呢。
差點就撤離了,差點就離開了,這樣就中了她的計了。
做的不錯,可惜我不上當。
诶呀,隻是一不小心用砍肉的刀切了硬紙闆,這樣會很傷刀的。想到這裡我又暗自懊悔起來。
接下來,我加快了搜索的過程,沒有,沒有,沒有,每一扇門後都沒有異常,也沒有那隻羊羔的影子。
但是她跑不了,肯定,肯定就在最後一扇門後——
“哈,哈哈”
果然,最後,沒有搜查過的,隻有這最後一扇門。
她會怎樣呢,會把門鎖起來麼,會把床抵在門後麼,會躲在陽台上瑟瑟發抖麼。
我不禁舔了舔嘴角,我已經迫不及待得想要品味,她的瀕死,她鮮血從脖子邊流出,徒勞地捂住頸部的樣子,我迫不及待得想要看到她那雙微微發藍的漂亮黑眼睛裡流露出絕望的神情。
扭動把手,出乎意料,沒有絲毫阻力。
“呵呵。”我按捺住将要狂跳出胸口的心髒,打開了門。
門後,空無一物。
下一秒,冰涼的觸感抵在我的身後,而在我反應過來之前——
“砰!”
“啊啊啊啊啊啊!”
劇痛,倒在地上,鮮紅,鮮紅的顔色浸染我的視野,像是割開生肉或者沒熟透的牛排一樣的鮮紅。而在這樣的鮮紅裡,一抹藍色顯得格外突兀。
“運氣真好,沒有卡殼。”
洋娃娃一樣的女孩,長長的黑發的羊羔,這麼說道。
“這算哪門子doom?”
一個男人的聲音,不知從哪裡響起,這麼評價道。
“繞後攻擊,fps(打槍遊戲),她在唱歌,開門開得很有頻率像是在打歌,是fps音遊,是doom。”
“有夠牽強。”
——
道恩和謎語人扯皮完,走到了地上不斷喘息,痛的說都說不出話的人面前。
是的,.20彈藥殺傷距離非常短,即使如此,抵在人的脊椎上給她來一下也足以使她全身癱瘓。
“我對你那變态的,惡心的世界觀,一點興趣都沒有。”
道恩這麼宣言道,哥譚從來不缺扭曲的變态,問他們世界由什麼組成,絕對能獲得成百上千的答案,繁雜到你都不敢相信世界上有這麼多偏僻的詞彙能用在這個問題裡。
所以,重點從來不在問題,在于轉移注意力。
計劃很簡單,用一樣東西吸引她的注意力,然後趁此機會轉移到她已經搜查過的房間裡,并且在她集中注意力——也就是搜查最後一個房間的機會,摸到她的身後。
緊貼着她的後背開槍。
那個放在她背後的立牌更簡單了,這個立牌被用一個活結吊在頂燈上,一段連接着門通當她進入放有立牌的房間的時候,也就是開門後三秒,用開門聲作為掩飾,這道立牌就會掉在她的背後。
一來可以給道恩打掩護,二來也是讓她心慌,方便下一步行動。
這本身不過是一道保險,故弄玄虛的保險。
這也讓她在地上留下一串腳印,如果說那個女人能發現這一串腳印的話,那道恩将不得不和她正面對峙吧。
可惜的是或許因為昏暗的環境,又或許是因為自己就把整個地面走得相當淩亂,美食家沒有注意這一點。
女人在地上痛苦得喘息,道恩把她的武器踢到了另一邊。
“你在宣揚所謂的世界充滿了食物的時候,可曾想過自己會成為别人的獵物呢——看你的表情我想應該是沒想過。”
“明明自己宣揚了一套規則,卻想要成為這套規則之外的特殊,所謂的虛僞,大概就是這樣吧。”
“哦,道恩,你要知道這還不算什麼。”尼格瑪抑揚頓挫的語調從耳麥裡傳來,“這樣的人,你見的也不少了。嗯讓我仔細想想……”
道恩隻是在自言自語而已,沒想到尼格瑪居然回答了她。
“哦哦,這麼說,你讨厭超出規則的人麼。”
“不是——”道恩低着眼睛看着地上掙紮的女人,一字一句得說道。
說得是那麼慢,就像是每一個單詞都是從自己的思維裡一個字母一個字母挖出來的。
“我讨厭不遵守自己建立規則的人,換言之,我不喜歡沒有底線的人。”
“不玩這盤遊戲換一盤玩,某種意義上也可以理解,但是換了一盤出來卻是用的魔術卡牌(魔術撲克用于作弊),就隻是單純的詐騙。”
“呵呵……”尼格瑪笑了幾聲。
“我明白的。”
“放過——放過我,求求你了——”
道恩看着在半分鐘前準備獵殺自己的女人歎了口氣。
“啊,不可能的,仁慈是強者的特權。”道恩說着把槍抵在的女人的後腦上,“不是我的。”
“如果我放過了你,總有一天你會回來報複我。”
我沒有鬥篷,沒有面具,更不是蝙蝠俠。什麼樣的修飾,不殺原則再怎麼神聖,都與我無關。
或者說這一套規則與我無關,這一套規則是給玩得起它的人準備的。是給即使暴徒報複來也能一拳撩到暴徒的人準備的。
不是給我準備的,我不是史蒂芬妮,我不是芭芭拉,我也不是蝙蝠俠。
(I am nothing)我是個小人物。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認真得活下去,我希望自己可以活得更精彩。
如果可以的話,道恩也不想殺人。
拿槍的手不斷的顫抖,不同于自衛性質的第一槍,第二槍是殺人。
扳機第一次堅硬到難以扣下。
“把耳麥接口拆了,讓我說句話。”尼格瑪在另一邊這麼說道。
道恩有種長舒一口氣的感覺,把耳麥拆了下來。公放了尼格瑪的語音。
“Riddle me this,什麼東西走得越遠留在身後得越多?”尼格瑪戲谑得說道。
“哈——”女人意識到這可能是她活下去的希望,在劇痛中拼盡全力思考起來。
“叮咚叮咚——回答不出來麼,你告訴她答案”
随着尼格瑪掰弄指關節的聲音,道恩的手指壓在了扳機上:“是腳印。”
“呵呵,是的,起碼記住把你引向地獄的東西吧。”
“道恩,開槍。”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