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待會兒就是他表演了啊！”

他被李如婵的話驚得有點結巴。

好端端的，自家老闆怎麼突然就這麼有良心了？

以前這種時候她隻會讓人給對方的傷口潑辣椒水，強迫對方清醒過來繼續演出。

怎麼今天就轉性了？

“他不是暈倒了嗎？換人，啊不，換妖演出呗。”

不是李如婵不想壓榨員工，隻是這種狀态去演出肯定達不到最好的效果，也就無法吸引更多的觀衆。

她雖然心黑，但她是個有夢想的黑心老闆，搖錢樹可要好好照顧，發揮他們最大的價值。

“老闆，我們是人魚馬戲團，哪兒來的妖？”他覺得自家老闆可能是腦子被車撞了，“這年頭哪來的妖，隻有古地球的小說裡才會出現吧。”

好家夥，她親愛的地球母親都變成遙遠的傳說了。

李如婵表示這我接受不了啊［無能咆哮.jpg］

還有，好好的人魚叫什麼“塞壬”，随便一個地球人聽了都會認為那是個海妖好嗎？

“因為我剛剛才看了一部古地球的小說，裡面的男女主角都是妖怪，把我感動壞了。”

那人點點頭：“怪不得。我說呢，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提到妖了。”

李如婵面不改色道：“好了，塞壬怎麼突然就暈倒了？”

對方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小心翼翼地說了，“老闆你忘了？前些天塞壬惹你不高興了，你就一直沒讓他進食。”

合着是餓暈的呢，這是什麼人間疾苦［貓貓震驚.jpg］

“我的我的，我真給忘了。”李如婵立馬反省自己，“好了，換别的人魚上場吧，你帶塞壬去吃點東西，以後還是按時給他吃飯。”

不對勁，一向黑心的老闆怎麼突然就良心發現了？

李如婵看出了他的疑惑，“這你就不懂了吧？知道為什麼我們的業績一直提不上去嗎？”

他虛心請教道：“為什麼？”

馬戲團的生意确實不上不下的，算不上慘淡，但也絕對不火爆。

“那是因為我們以前太低端了。”李如婵說的頭頭是道，“你想想，以前那些人魚是什麼待遇？一個個面黃肌瘦的，吃了上頓沒下頓，還總是被我們虐待。這樣的狀态去表演哪裡會有節目效果？你品，你仔細品，感染觀衆是要發自内心的情感湧現，我們這麼對他們，他們能表演好就怪了。”

“好像是有點道理啊。”他撓撓頭，“可是好多人都隻是沖着人魚的美貌來的啊。”

“所以這樣的觀衆不長情，他們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李如婵語重心長道，“這種人見慣了逢場作戲，最渴望看到真情實感。”

“說的對啊！還是老闆聰明！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他恍然大悟，“我這就按你的吩咐去做，給塞壬弄點好吃的。”

“他好幾天沒吃飯了，别弄太油膩的。”

“遵命，養胃的安排上！”

李如婵點點頭，小夥子還挺好忽悠，啊，不是，還挺上道的嘛，真是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