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想到,殿下伸手抓住了我的衣袖,殿下在拒絕我的離開。
我莞爾,隻要不是殿下不喜歡我這張臉出現在他面前,其他的都可以溝通嘛,畢竟人長嘴就是要交流的。
我擡頭與殿下四目相對,我看到了他眼中的舉措,聽到了他怯懦蠕動的嘴唇,也恍然明白了他因為自身的處境而導緻的慣性猜疑。
李承澤是不習慣這樣一個面部陌生的人坐在他身旁的。
他總覺得有些如坐針氈,來自于陌生面孔的危機感,讓他渾身汗毛豎起,時時刻刻有一種生命受到威脅的錯覺。
沒錯,他畏懼于陌生的人侵占他左右。
也不是膽子小,隻是總覺得太子或者慶帝的眼線如影随形,這些陌生的面孔帶給李承澤的都不是什麼友好的印象;
所以他下意識的隻會優先相信必安這個長久的在他身邊的人。
而面前這個人,他沒有講自己的姓名,也隻知道他是虞家的人,其餘一概不知,一概不曉,哪裡就能把所有的防備輕易放下;
但是李承澤又清晰的知道,面前這個人就是帶給他那些不同體驗的面具人,是他願意放下心房,試圖相信的人,是那天把摘掉面具選擇權交還給的那個人。
李承澤蜷起手指,他好像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如同剛剛一般下意識的回避,隻會帶來更多的誤解,他也不想有這樣的話本劇情橫亘在兩人之間。
可……
他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看到面前那人就中光芒暗淡并說出了之後戴面具去皇子府的話。
這怎麼可以!
這和直接說和人家不想有别的交流有什麼區别!
李承澤立刻伸手抓住了面前人的衣袖,不肯給他離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