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把殿下的心情弄得很糟糕,因為我家裡的賬也是一筆爛賬。
不光是與皇家起的龃龉,家族内部的陰暗也是我不想讓殿下過多了解的一部分。
于是手下的舉止便孟浪了些,很快惹得殿下面色泛紅,眼中水色一閃而過。
明明剛剛是有些難過肅穆的場合,現在卻被我弄得畫面桃色旖/旎,手下動作搓粉抟朱,把朱紅淡粉鋪滿了兩條白皙修長的腿。
白日做這等事情果然是挑戰極大,殿下完全想不起剛剛的尴尬無措,反而是随着我手指的動作挺身或往後閃躲。
“……夠了,夠了!”
殿下檀口輕顫,又顫着雙腿推拒我本就沒想繼續的手指。
“快談正事!”
殿下有些急切的想轉移話題,他真是一刻都不想和這個流氓待在一起了。
總是會弄得他渾身酥軟就像泡在溫暖的水浴裡一樣,精神上十分的放松。
在這種風起雲湧的時候,放松精神可不是什麼好事。
殿下理了理思路說:
“前幾日,範閑進京,姑姑還邀請我一起對範閑下手,想通過一些後宮的手段然後就能彈劾範閑失德,這樣婉兒就不用嫁給範閑。”
殿下緩了一些不可言說的感覺後,繼續沉下心神分析最近京都的變化——
首先,二皇子府沒有參與到謀殺範閑和毀壞聲譽這件事上,都是長公主動的手腳;
其次知道太子與長公主暗中的苟且,雖然這件事一旦捅出來,太子失德立刻會被彈劾廢太子,但是想也知道自己這一脈必沒有好下場;
陛下需要的是一枚制衡太子在朝局内作用的棋子,而不是一枚會掀翻他棋盤上布置的棋子;
一旦在這場棋局裡顯露了不該擁有的鋒芒,陛下就會立刻斬斷其羽翼幽禁宮中。
“範閑又在這件事裡起到了什麼角色?
我記得殿下上次說範閑入京,要娶郡主、掌内庫,如今鑒察院好像對這位提司大人很是看重。”
我摸摸下巴,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有哪裡不對。
“小虞宗師說的很對,這件事情必然有陛下出手的緣故,其他的不該你由我管,隻要顧好自己就行。”
殿下有些調笑意味的喊我小虞宗師。
我笑笑,他喊我什麼都可以。
雖然我的名字本身就很有敷衍的意味,但也不妨殿下喜歡叫我什麼,随他喜歡的叫法就是。
小虞宗師,這叫法還真是很少聽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