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飛燕這才知道姜航如此護着這個老和尚,是因為這個老和尚是他的師父,她頓了頓,不知該說什麼。
此時,從華忠的士衛後又走出一個男人來,打扮與唐飛燕差不多,走出來對唐飛燕說道:“飛燕,跟他廢什麼話,隻要你不殺他,其他人的性命少主才不會關心。”
唐飛燕想想也是:“大哥說得對。看招!”提起雙刀又向乘風攻去……
乘風還在得知龍脊要搶他師父的震驚當中,差點就被唐飛燕擊中。
待他反應過來後,還擊的比剛才還要激烈,像是把唐飛燕當成了龍脊。幾招便奪了她的彎刀,一腳把人踹飛了。
唐飛燕被她大哥接住,把她扶穩後,便向乘風擊去……
姜航見唐飛燕叫此人大哥便知他是誰了,他提醒乘風道:“乘風,小心!此人是龍哮堂排名第三的殺手唐飛魚,當心他的暗器!”
唐飛魚此刻在心裡不知道罵了他們家少主多少回了,這個見色忘義的家夥,怎麼什麼都跟外人說呀!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姜航想打聽這些哪裡需要問龍脊本人啊,好歹他也是個南郡盟的盟主嘛!
唐飛魚譏諷地笑道:“來不急了!”他對乘風發起了一波暗器……
乘風擋下了。
唐飛魚又發起第二波,又被乘風擋下了。
可唐飛魚的暗器一波比一波密集緊湊,眼看第三波暗器乘風來不急擋下了……
姜航急忙飛奔過去,将乘風往旁邊拉開。
與此同時,有個年輕的小和尚一個箭步就擋在了姜航與乘風面前,用内力就擋下了唐飛魚所有的暗器。
凡明大師見狀失聲叫道:“空塵!”
隻見這個叫空塵的小和尚轉身對姜航三個唱了聲佛号:“阿彌陀佛!三位施主,有勞你們為了我們天竺寺的事情費心了。但此事與幾位施主無關,讓我們自己來解決吧!”
這小和尚長得眉清目秀的,也不像是西域人,大概是大周人,隻是在天竺寺跟着凡明大師修行的吧!
姜航和乘風都沒見過這麼年輕俊俏的……和尚,二人都恍惚了一下。
小和尚便來到了對面華忠等人面前,行了個佛禮:“阿彌陀佛!小僧乃凡明大師坐下弟子,師父愛清靜,不願入世。小僧本是大周人,倒是很憧憬大周的大好河山,師父對小僧是傾囊相授,師父會的小僧也都會,施主看小僧可能替師父走這一趟呢?”
華忠一愣,這個老和尚不給面子,不願跟自己回大周,就是殺了他也不會是殿下最想要的結果。
如今有大師的高徒願意前往,總比無功而反要強吧!
凡明上前阻攔道:“空塵,你這是做什麼?為師一大把年紀了不怕死,你又何必……”
空塵道:“師父放心!徒兒正想回大周入世,看看人間疾苦。”
華忠大聲笑道:“哈哈哈……好!凡明大師年世已高,不宜舟車勞頓,便由大師的弟子代為前往,如此甚好!”
事情最後就這樣敲定了!
禅房中,姜航三人在問凡明大師事情經過。
凡明大師跟他們解釋道:“大周陛下信我佛,喜歡請一些得道高僧入宮陪他講經書論佛法,不知怎的便聽聞了貧僧的名号,但他貴為一國的帝王,是不可能親自到西域來找貧僧的。德王殿下得知後,為了讨好周康帝,便派了這些個人來‘請’人了。你們也看到了,如果貧僧不願前往便要屠寺了。”
陳墨柒第一個沉不住氣道:“欺人太甚!空塵小師父,你就不應該答應他們,以你們師徒二人的身手,就算我們不來,他們也未必是你們的對手。”
空塵道:“無端造殺孽,非我輩所願。與他們走一趟又何妨,未定之事,總有轉機,也不一定就是壞事。”
姜航倒是欣賞空塵的這份豁達,他道:“空塵小師父說的在理,不愧是老和尚的高徒,通透的很。”
乘風也道:“空塵小師父也不必過于擔心,将來我也會回京都,如若在京都遇上什麼難事便可去武安候府找我。”
空塵對他們行了個佛禮,以示感謝。
夜晚,趙乘風在天竺寺後院喝茶,姜航擰着兩壇酒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乘風問道:“師父,喝茶嗎?空塵大師給的,不過,這西域還真是沒什麼好茶。”
姜航把酒放在桌上道:“西域沒什麼好茶,但是西域這葡萄酒還是值得一嘗的。”
乘風訝異地道:“天竺寺哪來的酒啊?”
“噓!”姜航示意乘風小聲:“小點聲,我好不容易跑了幾裡地才買來的,讓老和尚看見就喝不成了。”
姜航把乘風杯子裡的茶水倒了,給他倒上酒:“這個酒呢喝不醉的,大晚上的喝什麼茶,小心睡不着。”
乘風這才想起來,姜航不能喝茶,特别是晚上,容易睡不好覺,睡不好覺頭疾也容易犯。
他端起杯子喝掉姜航給他倒的酒,他說的沒錯,這酒可能真的喝不醉,甜甜的。
這是姜航第一次讓他喝酒,問道:“怎麼樣?是不是比茶好喝多了?下次讓你嘗嘗為師親自釀的江湖醉,跟我那江湖醉比起來,這都不算是酒。”他直接用壇子喝了一大口。
乘風沒喝過酒,雖然姜航說這酒喝不醉,但是乘風喝了幾杯後仿佛也感覺到了一點醉意。
他想起了白日裡姜航說的那個龍脊,借着點酒意向姜航問道:“師父,你……你跟那個龍脊……你們……”
不知是心中有鬼還是酒量不行醉了,說話都不利索了。
姜航倒是不知道乘風的小心思,隻覺是今天的事給他吓着了。
給了他一個安慰地微笑:“沒事,你别怕,我們什麼關系也沒有。最起碼,我對他沒有什麼感覺。要說起來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他武功很高,龍哮堂的少主,我可不想跟他成為敵人,我們倆要真打起來還不知誰死誰傷呢!跟他,做朋友應該比做敵人劃算。”姜航跟乘風講着龍脊這個人。
乘風道:“你都是以這樣的标準來交朋友的嗎?”
姜航理所當然地道:“嗯,有什麼不對嗎?”
乘風又問:“那你對他喜歡你這件事……”
姜航搶話道:“人家就是鬧着玩呢,不用當真,你師父我呀,沒有這個癖好。”
乘風聽他這麼說不知是該高興不是不高興,對龍脊沒那個癖好自然是好的,可要是包括自己呢?
算了,反正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乘風又倒了杯沒什麼酒味的酒喝了:“能跟我講講你和龍哮堂少主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