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讓姜航帶的話是,隻要找到下毒的兇手就能找到毒藥。解藥他是沒時間配,不過他相信自己的徒兒,有了毒藥定能配出解藥來。這也就是為什麼一定要來抓人搜查了。
“帶回去!慢慢審!”陳墨柒下令将人帶回大理寺。
德王府,華忠跟德王禀報道:“殿下,剛剛武安侯帶人把王相父子給抓了,說這次疫病是他們投的毒!”
德王一頓,将手裡的茶杯往地上一摔,怒道:“沒用的家夥,手腳這麼不幹淨,這麼快就讓人找出來了。”
華忠道:“殿下,那我們要實行計劃二嗎?”
德王閉眼,沉思了大概有一盞茶的時候,忽道:“必須實行,成敗在此一舉!現在是最好的時機,也是最後的時機。”
華忠道:“可這次龍嘯堂不願出手,我們的私兵和府兵加起來也才五千多……”
李景站起來,道:“人家龍嘯堂是殺手組織,不參與朝堂紛争很正常,這次出兵不在乎人數,而在于速戰速決!”
他對華忠道:“李岐應該讓人去西郊調兵了,西郊現在的兵力也不過四五千,現在宮裡的禁衛軍不過兩千,陛下還昏迷着,宮裡也沒幾個大臣,我們隻要沖進去把握了先機,就是我們說了算了。”
華忠領命,一刻不敢耽擱,一定在西郊的兵趕到之前,攻下皇城。
德王帶兵進宮,禁衛軍大都是沒怎麼上過戰場的,李岐又因病不能帶兵,焦言也隻是個大理寺正卿,抓犯人有一套,至于打仗嘛,也是一竅不通的。
幾乎隻用了半個時辰就攻下了皇城,來到陛下,昭王,公主他們的殿前。
殿外,隻有空塵大師和焦言,還有快站都站不穩的昭王和公主,和德王帶的一衆兵士對峙。
昭王李岐道:“以前隻道皇兄才高八鬥,未曾想還能穿上盔甲大殺四方。”聲音不大,但語氣逼人。
德王不想跟他們耗費時間,他知道李岐肯定派了人去調兵。
李景道:“本王奉勸你們,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
李瑄兒不可思議的望着這個平日裡彬彬有禮的兄長,失望又不願承認,她道:“皇兄,你怎麼可以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你不念手足,難道連父子之情也不要了嗎?”
李景不複以前的親近,道:“本王要的是天下!”不再理會衆人的托詞,直接下令:“速戰速決,給我殺!”
衆将士二話不說向殿内殺去,空塵擋在三人前面,對着前面攻過來的士兵一掌,空塵大師内功深厚,一掌直接幹翻好幾排。
焦言自保還不夠,李岐讓他帶着李瑄兒進殿躲避。他與空塵一齊對抗。
見空塵這個國師的武力值這麼高,李景還是很意外的。怕橫生枝節,他親自下場對上李岐。
李景以前藏的太深,武功還是很不錯的,但是相比以前的李岐,自是很難取勝的。
可如今的李岐病了,在李景的手下也撐不了多久。一旁的空塵還得顧着他,幫他擋了好幾次。無奈寡不敵衆,李岐還是被李景擒住。
“先留你一會。”他對李岐說道。又轉頭對手下道:“你們幾個押住這個叛賊,其他人跟本王進殿保護皇上!”
本末倒置,成王敗寇!李岐隻能把希望寄予姜航了。
帶兵進殿後,隻見姬仲周剛喂完皇上的藥,皇上虛弱的連坐都做不起來,無力的靠在枕頭上,見李景進來,便望向他,姬仲周退到一邊。
“逆子!”皇帝顫顫巍巍道。
李景見到自己的父親病成這樣也不為所動。他陰陽怪氣道:“兒臣這不是來送父皇了嘛!哪裡是逆子了?”
皇帝氣的咳個不停,咳的快喘不過來的時候,姬仲周給他喂了一顆護心丸,這才得以緩和。
“沒有朕的遺诏,就算你坐上了皇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咳咳…”說着皇帝又咳了起來。
李景吼道:“那你立呀!你不會立的,不是嗎?你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立我為太子!你不是喜歡李岐嘛,說他是個将才,能文能武。”
“你看看,看看你最愛的兒子。他還不是得跪在我的腳下!”他指着殿外道。
皇帝惋惜道:“景兒,誰說我不會立你呀?你可是朕最看重的皇子,在你心裡父皇就那麼偏心嗎?”
擔心救兵趕到,李景閉上眼睛吩咐道:“華忠!”
華忠領會,拿劍刺向皇帝。
當華忠的劍就要刺進皇帝胸膛的瞬間,他的劍被一條銀鞭彈開,是乘風的‘紅銀’,皇帝躲過一劫,同時李岐也被陳墨柒從李景的手下救出。
“微臣,救駕來遲!”二人同時分别對皇帝和昭王道。
李景心道他們這麼快就解決了王祿他們,那麼西郊的兵應該也快到了。
李景加上他帶的這些不正規的軍隊,空塵,乘風,陳墨柒這幾位高手對峙艱難的占着上風。
“報!德王殿下,西郊大軍闖進來了,我們根本攔不住啊!”德王的府兵來報。
“李景!還不放下兵器投降!咳咳咳!”皇帝用盡全力勸道。
李景正在跟乘風交手,一分神兵器便被乘風打落在地,拿劍抵住他的脖子,笑道:“陛下,我已經請他放下了!”
“小侯爺,威風啊!”這時姜航帶着救兵趕了過來。
乘風看見師父帶着骁騎營威風出現在面前,喜出望外,道:“還不是師父教的好。”
賊首伏誅,叛軍繳械投降,一場叛亂就這麼平息了。
李景跪在皇帝的床前,沒有忏悔,隻有一臉不服氣。
焦言大人請旨:“陛下,德王,不,叛軍首領李景已被擒,是陛下親自審判還是交由大理寺處理?”
皇帝本就病的不輕,因為自己的兒子要弑父,而難過的不能言語。“昭王,你覺得呢?”他艱難開口道。
李岐也有病在身,既然皇帝問了,自然要象征性的保一下自己的手足,他道:“兒臣以為,皇兄畢竟是父皇了兒子,兒子犯了錯,父親責罰一下便是了。”
皇帝:“你是讓朕輕饒了他?”
一聽李岐為自己求情,就知道這是在催命,李景急道:“父皇,兒臣大逆不道,罪不可恕,當萬死……”
“不必萬死,一死就夠了,焦卿,把他帶回大理寺,選個好日子,斬了吧!”皇帝沒有精力再審了。
“父皇……”一聽皇帝真的要殺他,李景簡直不敢相信。
李瑄兒也為他求情,道:“父皇,父子情深,雖說皇兄大逆不道,但他也沒有釀成大錯,也不至于要他的性命吧!”
“哼,如果他成功了,還輪得到我們定他的生死嗎?咳咳咳……”聽公主這麼說皇帝更氣了。李景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李岐道:“父皇,怎麼說也是一家人,血濃于水,父皇實在氣不過将他貶為庶人就是。如今宮中瘟疫還未除,不必大開殺戒。”
說到瘟疫,李景倒是笑了起來:“哈哈哈,殺了我吧,殺了我你們一個都活不了,都得給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