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航低聲道:“累了先睡會,我帶你回營!”
“姜宗主!大帥!”陳墨柒也帶人趕到了。
乘風有氣無力的吐槽:“你怎麼才來啊!”
陳墨柒道:“是,屬下來遲了!姜宗主,大帥怎麼了?”
姜航道:“受傷了,回去再說!”
姜航同乘風共乘一騎,休息了會,乘風恢複了些體力,就迫不及待要跟姜航講話。
乘風靠在姜航懷裡,“師父……”
“别說話,好好休息!”姜航的聲音從乘風頭頂傳來。
乘風扭了扭身子,道:“我沒事……”
姜航怕他掉下去,握着缰繩的雙手緊了緊,低頭在他耳邊道:“聽話!”
姜航聲音低沉有磁性,在耳邊輕輕一聲,足已讓乘風全身酥麻,便不再掙紮,閉眼養神。
姬仲周在帳外等候多時,見姜航抱着乘風過來,連忙迎了上去,道:“乘風怎麼樣了?”
姜航抱着乘風進去,:“身上大小傷不少,手臂的刀傷最為嚴重,失血過多,昏迷了!”
等姜航将乘風放在床上,姬仲周幫他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道:“我要幫他把傷口縫好,你要不回避一下吧!”
姜航搖搖頭:“不用!”
姜航就站在那裡,看着姬仲周一針一線将乘風的傷口縫好。
姬仲周起身,道:“應該沒什麼大礙,我去給他抓幾貼藥。”
陳墨柒也去忙軍中的事了,就剩姜航一個人守着乘風。半個時辰後,士兵端來藥,姜航叫醒乘風,将他扶起來喂他喝藥。
喂完藥,姜航讓乘風躺下,他不躺,隻一直盯着他看。
姜航沒法,隻能由他,問道:“看我做什麼?”
乘風勾起那毫無血色雙唇:“好看!”
姜航也知道自己好看:“在馬上時,想與我說什麼?”聲音溫柔的能讓人骨頭都軟了。
乘風:“看到你的時候,以為我做夢呢!人說沙漠裡能看到海市蜃樓,你穿着這身衣服,就像我第一次見你時那般明媚耀眼,我以為你就是我看到的海市蜃樓。”
姜航是特地穿着紅色衣服來見他的,沒成想,一到軍營就聽說乘風失蹤兩日了的消息,又馬不停蹄的去找他。
姜航不跟他煽情,他故意沉着臉道:“為什麼這麼沖動,不是讓你休戰的嗎?”
乘風也内疚,道:“這次确實沖動了,但是好歹我們也毀了他們幾個糧倉,再說了,是他們先偷襲的。”
姜航想到他這麼不愛惜自己還是很生氣:“他們偷襲,你就再帶幾百人去送人頭?”
乘風想起犧牲的将士們,眼神暗淡下來,道:“師父!我錯了,你罵吧,實在不行,打我也行!”
姜航:“要不是見你一身傷,我非……”
乘風:“師父……”
姜航哪裡會真生他氣,見他一身傷心都疼死了:“還叫師父呢!”
乘風明知故問:“那我叫你什麼?”
姜航:“愛叫什麼叫什麼,那日在山洞裡不是叫得很歡嘛!”說完眼神躲閃,耳朵都紅了。
乘風高興的差點從床上跳起來,無奈傷口疼得讓他又坐回去了,他開心道:“真的?那我可以叫你小年嗎?”
見姜航又要打他,乘風又道:“好啦,我錯了,阿航!”
姜航正色道:“還好你沒事,不然我滿心歡喜的來找你……你讓我怎麼辦?”
乘風抱住姜航,誠懇的道歉:“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姜航:“下不為例!”
乘風:“不會了!”
這時陳墨柒忙完軍務過來看他,剛好撞見他倆抱在一起,雖然早就知道他們師徒感情好,但是也沒見他們真膩歪過啊。
陳墨柒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不該退出去。呃…
乘風看見他了,他松開姜航,道:“墨柒,你來啦!”
陳墨柒尴尬道:“是,沒……沒打擾你們吧?”
乘風和姜航相視一笑!
乘風道:“有事嗎?”
陳墨柒有些激動,道:“姜宗主這次可帶了不少好東西,特别是那個機關弩,比普通的弓箭射程遠一倍!大帥,去看看吧!”
乘風知道姜航肯定帶了很多寶貝,也想去看看,便想起身跟陳墨柒去看。
卻被姜航一把按下,然後準備抱他。
“诶…師父…”乘風不好意思,表示這裡還有人在。他又道:“我傷的是手臂,不是腿!”
“額,那個…那什麼…”陳墨柒感覺氣氛不對,有些不知所措。
姜航道:“墨柒,你找一隊精銳,先熟悉熟悉機關弩,一會再帶你們大帥來檢閱!”
陳墨柒如蒙大赦,一溜煙跑掉了……
“師父!”乘風喚他。
“嗯?”姜正色警告。
“阿航!哎呀,以後當着外人還是叫師父吧!”乘風道。
姜航想想也是,現在乘風乃是軍中統帥,确實需要注意影響,他道:“行,你随意!”
來到練武場,陳墨柒和陸老将軍帶着上百名精兵在研究機關弩。見他們二人過來,陳墨柒和陸老将軍過來與二人打招呼。
姜航道:“墨柒,怎麼樣啦?”
陳墨柒笑着高呼:“将士們,給大帥跟姜宗主表演一個!”
說完十幾個兵一齊發射,足兩百步開外的距離,個個中靶心。
大周的精銳可不是吹的,不論是在姜航的爹娘和師父謝川手裡,還是在乘風爹老侯爺手裡,或是昭王手裡都沒差過。
陸老将軍站在姜航身邊,他道:“小姜宗主真是大周的福星啊,有了強有力的武器,還怕一個小小的北漠嗎?”
姜航謙虛道:“陸老将軍過獎了!兵器再好,還是要有像陸老将軍這樣的英雄握着才有用,不然也隻是一堆廢鐵。”
姬仲周也來看熱鬧,他道:“可惜大周戰馬的産量太少了。”
姜航看着他笑笑,并未說話。乘風道:“沒關系,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