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瑄兒見他要走,上前兩步道:“這不是什麼貴重物品,隻是些補品藥材。将軍一去兩年,我隻是希望你多注意身體,将軍就收下吧!”
宮女得到示意,便将盒子遞到陳墨柒手裡,然後退了下去。
陳墨柒還想拒絕,李瑄兒卻故意打發人走了,開口道:“陳将軍,我的心思将軍别說不知道!”
陳墨柒沒想到公主竟然這麼坦率,便也不做作了:“公主的心思臣不是不明白,隻不過,我乃一介武夫,不值得公主托付終身。公主還是另尋良配吧!”
李瑄兒:“兩年前我就說過,我會等你回來。”
是啊,那個時候陳墨柒沒有拒絕,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來,以為公主隻是一時興起,過不了幾天就會忘了。
陳墨柒見她如此坦誠便也跟她說些交心的話:“公主金枝玉葉,我常年在外征戰,有今日無明天的,實非良偶。”
李瑄兒:“我不管,隻要你還活着一天我就等你一天。”
陳墨柒實在不想她浪費大好青春,勸道:“公主莫要為不值得的人浪費時間。你……”
李瑄兒:“你是不是以為我隻是一時興起逗你玩?”沒等陳墨柒說完便打斷道。
陳墨柒錯愕的看着李瑄兒,眼神裡像是在問她這話從何說起?
李瑄兒解釋道:“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我愛胡鬧,成天不着調。還讓阿頌……就是你們大帥,讓他介紹江湖朋友給我認識。所以我跟你才見幾次面就跟你說我喜歡你,你肯定是不相信的。可是,這一次我是認真的,這兩年裡我想的明明白白了。”
陳墨柒道:“想明白什麼了?”
李瑄兒:“當然是想明白了,我要你做我驸馬!”
面對這麼直爽的公主,陳墨柒突然覺得很有意思,之前真的以為公主是像她自己說的一般,覺得她戲耍的成分比較高。
陳墨柒突然笑了。
李瑄兒覺得他莫名其妙,“你笑什麼?我是認真的!”
陳墨柒收斂笑容:“公主要我做驸馬,那公主了解我多少?”
李瑄兒:“可以慢慢了解嘛!”
陳墨柒單手舉起禮盒,晃了晃,道:“好,那公主的禮物我收下了。就當是做朋友的禮物,至于做你驸馬的事……等公主了解完了,公主再做決定吧!”
李瑄兒見他收了禮,也就沒逼他了,他告辭也沒攔着,既然他答應做朋友了,就是說明還有機會。
三天後,樓淺去侯府拿了南夷水系圖。沒過兩天就随他義父蕭繼恒出發南夷了。姜航總是說樓淺,若不是因為他有見血暈的毛病,定然也會跟乘風和陳墨柒他們一樣,上陣殺敵,建功立業。
夏至,今年潤了一個三月,所以今年的夏天比往年熱的早一些。
姜航回了京都,一沒官職,二不做生意,唯一有的就是時間。
今年的青梅倒是比往年的多,姜航做了很多青梅酒,本來天氣炎熱并不适宜飲酒。但如果是冰鎮的青梅酒就另當别論了。
武安侯府,院裡有一顆大樹,樹旁便是一個涼亭,正是避暑勝地。
乘風下了朝回來,見姜航正在飲酒,阿年慵懶的趴在他身邊吐着舌頭。看起來倒像是一條巨型犬,說來也是委屈它了,它本是一頭生活在極寒地帶的白狼,卻跟着他們在這裡受熱。
這些年在京都呆久了,阿年漸漸也接受了京都的氣候,實在太熱了便會躲到侯府的冰窖裡去避暑。
乘風本想坐下來飲一杯冰鎮青梅酒,卻被姜航拍開去端酒杯的手:“剛從外面回來,出一身汗,不宜吃太涼的。去把朝服換了,換上一身幹淨舒适的衣服再給你喝。”
乘風也不生氣,寵溺一笑:“好!等我回來!”
不一會就見乘風換了衣服出來,剛一坐下,準備與姜航好好調調情,便聽見阿遠的聲音:“主子!焦大人找你!”
大理寺卿焦言是乘風的朋友,遂阿遠直接把人領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