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仲周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起來還有些嬌羞:“是,過幾日樓淺也回來了,趁大家都在京都,就打算在京都大婚了。”
“太好了!到時候就到侯府舉行!”乘風聽到他們要大婚,特别替他們開心,終于不用分隔千裡了。
姜航問道:“阿淺也回來了?南夷那邊完工了?”
“姜宗主有所不知,這次南夷的工程有工部尚書和工部侍郎親自監工,開展的特别順利。這次的工人大部分都是受過水災的難民,貧僧将流民組織起來,将有勞動力的都叫去做工,不用工錢,隻要能保證他們一家老小有飯吃就行。” 這次不等姬仲周回答,空塵道。
“為了來年不再受洪水之災,所以大家都特别賣力,比預期的要早完工兩月有餘。尚書大人和樓侍郎已經回程了,貧僧孑然一身,比他們快了幾日腳程。”
樓侍郎?對,這是他義父給樓淺要來的官職。
姜航好久沒吃沈鴻漸做的菜,一吃就停不下來。他舉起酒杯敬空塵:“空塵大師大義!姜某敬你一杯!”
空塵也是像餓了好幾頓,方才說話的時候才停了一下筷箸。
“不敢不敢!要說大義,還得是侯爺,要沒有侯爺的英明神武,也沒有現在的南夷。所以貧僧以茶代酒敬侯爺。”
乘風被敬酒,也不好推脫,一飲而盡,道:“空塵大師客氣!”
空塵大師将茶杯裡的茶喝完,因為沈鴻漸做的菜以辛辣為主,但又怪好吃的,讓人難以拒絕,吃了還想吃。
客套完了,吃的繼續吃,聊的繼續聊,各忙各的。酒足飯飽後空塵回宮複命,乘風因多喝了兩杯便沒進宮了。讓空塵大師跟李岐解釋一下,空塵大師今晚吃的開心,便也欣然答應。
乘風喝多了,本來是讓他留在藥廬休息的。可他不願意,姜航隻好帶他回侯府。
姜航挖苦道:“就幾杯桃花釀而已。至于嗎?醉成這樣?”
乘風舌頭打結道:“那……那不是因為老沈帶的桃花釀比醉仙居的醇厚嘛!”
姜航任由乘風扯着自己的胳膊走:“呦!不是師伯嗎?怎麼又老沈了?”
乘風手一揮:“他又不在,怕什麼,你叫他老沈,你叫得,我便叫得。”
姜航搖搖頭:“你這酒量,以後還真不能讓你喝。”
乘風被風一吹,眼睛都睜不開了,迷迷糊糊道:“知道了,師父!我走不動了。”
“诶!”姜航眼疾手快的拉住要癱倒下去的乘風,“行了,我背你吧!”
姜航背起乘風,心想:下次真的不能再哄他喝酒了,他是真不能喝啊!喝多了還是自己遭罪,這裡到侯府還有好幾裡路呢!苦啊……
次日,乘風一早便進宮上朝。朝會都是讨論一些西域各國使臣來朝拜的事,乘風昨晚醉酒,頭暈乎乎的,也沒怎麼聽。反正他巡營的一應事宜全部寫成奏折,呈給李岐了,想來能清閑的過個年了。
不料,李岐見他一臉事不關己的态度,瞬間覺得心裡不平衡了,“武安侯!”
被點名,瞬間清醒:“臣在!”
李岐:“既然你回來了,接待使臣一事就交由你吧!”
乘風現在可不是當初那個一味冒頭的莽夫了,他志在安定四境,而不在朝堂。關于這些不該他操心的事,他是一件也不想攬。
遂,拒絕道:“陛下莫要取笑微臣了。接待使臣這麼重要的事,自有鴻胪寺來辦。然,維持京都的秩序和陛下的安危,微臣義不容辭!”
有乘風守護京都安危,李岐倒也放心,便不再為難他。隻叫他下朝後,到禦書房跟他聊聊這次巡營之事。
乘風腹诽:不是已經全部交代在折子裡了嘛!怎麼還要口述一遍啊?
貴妃大概再過一兩月就要臨盆了,李岐下了朝便去看了看她。
乘風到禦書房時,李岐還未至。倒是空塵大師也在等着李岐。
乘風見着他換了身新的僧袍,幹幹淨淨的,又恢複了世外高僧的氣質。跟他打了個招呼:“空塵大師!陛下去看貴妃娘娘了,一會兒才來。”
空塵大師那洗幹淨了的臉上浮現一個風淡雲輕的笑容:“無妨!侯爺還需少飲酒,今日氣色不太好。”
乘風道:“是,多謝空塵大師關心!”
空塵笑道:“侯爺不必跟貧僧這般客氣!說來,貧僧孤身一人來到京都,多虧了侯爺的照拂。還不曾登門緻謝,失禮!”
乘風笑道:“我身在南夷之時,大師便已謝過了。”
二人會心一笑,李岐來了後,空塵讓乘風先進去,李岐也讓空塵進去坐着等了。
空塵現在是大周的國師,不但掌握了大周的國運,還有一身厲害的武功,李岐特别看中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