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驿站,巴恬世子房中。除了與他一起跟着使團來的部下,還有幾個人,是剛才混在人群中,做大周打扮的屬下。
他們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就來禀報了:“世子,咱們的人被抓了。”
巴恬木伊身材高大,比大周人看上去要魁梧許多。留了胡子,年紀看上去卻不是很大。
三十多歲的世子,神态自若,高深莫測,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本君知道了!他們可是當着本君的面被抓的。”
聲音不大,那幾人卻吓得齊齊跪下:“屬下該死!”
巴恬木伊邪魅一笑:“罪不至死!也怪本君低估了大周國防的實力。就當是投石問路了吧!”
此次前來,本就沒打算真的對大周俯首稱臣。這話的意思,那名被抓的人是死士,不可能出賣自己的。
旁人不敢說話,他的一名親衛詢問道:“世子,接下來怎麼辦?”
巴恬木伊頓了頓才說道:“你們幾個,繼續喬裝成大周人,為本君打探消息。”
幾人得了吩咐,便如蒙大赦,行禮告退了。
身邊就剩下那名親衛,巴恬木伊喃喃道:“本想挑撥大周和各國之間的關系,沒想到大周的皇帝還挺謹慎,竟然安排骁勇軍統帥親自迎接使團。”
親衛:“世子,我們的人是在沒發現武安侯的情況下才選擇動手的,若是知道他在,定然會多加小心的。”
巴恬木伊道:“朵邪将軍不必多言。本君知道的,輸了便是輸了。下次再戰便是!”
朵邪抱拳:“世子英明!”雖說救不出同胞,但是世子不遷怒任何人,還會自己反思,朵邪就覺得世子很好了。
這邊,乘風與陳墨柒帶人搜了一整日也無所獲。
大理寺,白灼正要去提審敵國奸細。焦言聽聞過來問問情況:“白少卿,聽說侯爺送了個細作過來?”
白灼:“是的大人!下官正要去呢!”
焦言:“我與你一起!”
白灼素來不喜焦言在他審訊之時前來,過于血腥,“大人還是忙你的吧!下官一人即可。”
焦言道:“細作乃重犯,而且還是侯爺送來的,不可大意!”
白灼拗不過他,隻能讓他一同前去。
大牢裡,幾名獄卒壓着刺客,白灼問話之前,将他脫臼的下巴用力歸位。“嘶!”細作疼得龇牙咧嘴,好歹是能說話了。
不過因為焦言怕白灼弄死了細作,遂白灼審訊手段收斂了不少,到乘風前來也沒問出一點有用的信息來。
沒找到刺客同黨,乘風帶着陳墨柒直奔大理寺牢房。乘風一見這場面,大概也就猜出來他們也是一無所獲了,一開口就陰陽怪氣:“白大人,傳聞也不過如此嘛!這都好幾個時辰了,問出什麼了?”
白灼笑而不語,焦言替他說道:“侯爺,這人是敵國細作,死士。可不能跟一般犯人相提并論的。”
乘風走到綁着細作的刑具面前,笑道:“宣辭,還是這麼護短!”
焦言道:“我不是護短,這是事實。”
乘風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犯人,又看了看一臉雲淡風輕的白灼,道:“行了,白大人可不需要你替他善後。說吧,你發現什麼了?”
白灼抱拳:“侯爺,你看看他胸前的刺青!”
陳墨柒快步上前,扒開那件血淋淋的囚衣,果真有一條長着翅膀的龍,從腰上一直纏到胸前。
陳墨柒道:“這是……龍?怎麼還有翅膀?”
乘風道:“這是上古神獸——應龍!”
白灼道:“他可能不會開口了,隻能辛苦侯爺根據這個刺青好好查一查了。”
乘風也知道什麼是死士,也不會讓白灼他們為難,隻好帶着陳墨柒離開:“行,人不必留了!”
白灼拱手:“是!侯爺慢走!”
焦言目送他們離開,“原來你早就想好應對之法了。”
白灼一把拉着焦言的胳膊往外走:“好啦!大人,咱們出去再說,這裡又髒又臭的,叫你别來還來。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再說侯爺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應付他有何難的。”
焦言:“你呀!少給我節外生枝!”
白灼笑道:“是,大人!”
實際上,這兩年白灼節外生出來的枝,都是焦言給他擺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