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良還準備進一步争辯和抗議，蕭想淡淡說了句：“我可不想在手忙腳亂躲避沙城警察的時候，還要分出精力去救你。”

吳玉良頓時被噎住，蔫了下去。

“沒事，我有其他辦法。” 蕭想挂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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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城郊外的一座廢棄工廠裡，墨鏡男伊凡走了進去。他進入到廢棄工廠的某個房間裡，沒有摘下墨鏡，直接向裡面的人打了招呼。

“威廉。”

被稱為威廉的男人轉過身，朝墨鏡男微微一笑：“伊凡，你來了。密碼破譯的怎麼樣了？”

聲音低沉而有磁性，正是當時給李奧打電話的男聲。這是一個金發碧眼的男人，年齡應該不到四十歲，身高一米八左右，跟墨鏡男差不多高。

伊凡回道：“還在破譯中，那位教授說至少還需要十天。”

威廉皺了皺眉。“十天，有點兒久了。今天晚些時候，我會親自去酒店看看。那麼，我們的那位朋友現在有什麼動靜？”

“你是說東聯邦的那個女特工？如你所料，她被警察纏上了，估計行動上不會很方便了。” 伊凡說着情緒激動了起來，“要我說，威廉，為什麼不讓我直接殺了她？”

威廉神色淡然：“殺了她，也還會有其他特工，拖着就好——别忘了我們的終極目标。”

“知道了。” 伊凡冷靜了下來。

威廉走近伊凡，拍了拍他的肩：“最近身體怎樣？”

伊凡沉默了片刻，隐藏在墨鏡背後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不甘。“差不多每十天會有一次劇痛。我的時間不多了，威廉，希望在我閉眼之前，能看到我們的終極目标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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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酒店外面，蕭想在車裡結束了與吳玉良的通話後，打開了通話記錄，目光在“未知号碼”一欄停留了一陣。

找沈晴幫忙，未必是個好主意，但或許也可以借着這個機會，試探一番沈晴來沙國的目的，以及她是否受雇于幕後主使。

這樣想了一番後，蕭想最終對着未知号碼，回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了，但對方沒有說話。

蕭想先開了口：“幫我一個忙。”

沈晴的聲音随之傳了過來：“你怎麼知道我會樂意？”

蕭想：“之前在收費站，你炫耀了你的技能，不就是暗示麼？”

沈晴笑了笑：“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蕭想：“我需要你替換掉沙城警方的官方通緝照片，以及，删掉所有緩存到沙城市民手機中的緩存照片。”

沈晴：“沒問題~ ”

蕭想：“你有什麼條件？”

沈晴：“陪我用一頓晚餐。”

蕭想疑惑：“隻有這個？”

一陣笑聲沿着無線信号鑽入了蕭想的耳中，沈晴的嗓音暧昧了起來：“看樣子，你不滿足呢。”

蕭想被噎住：“……我隻是确認一遍，你不會耍什麼陰謀詭計。”

沈晴的語調中依舊帶了笑意：“我說過，浪漫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