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那些手下怎麼辦?”
“我說你小子哪兒來這麼多廢話啊?”坐在石台上的巫重有些不耐煩地超元忻吼了一句
“你說什麼?”被他這麼一說,元忻頓時也火冒三丈,便也朝他吼道:“你說什麼?”
“忻兒!”
“飛鵬!”
元湉和冥灰各自招呼道。
元湉趕忙道:“犬子領着兵趕了幾天路,甚為疲倦,又沒有休息好,因此性子有些急躁,若有什麼失禮之處,還望護法莫要責怪。”
“元兄客氣了。”
“不知護法有何緊急之事?”
“元兄,元公子,我們需要你們想辦法去對付一個人!”
“誰?”
“臨淵。”
“他是什麼人?”
飛鵬故意譏諷道:“小子,我怕說出來會吓死你!”
元忻瞅了瞅他,同樣譏諷道:“我連你們這些半人半獸的妖怪都見過了,還怕什麼?”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可知臨淵他,他是……”
“是什麼?”
“飛鵬,不要說漏嘴了!”冥灰用心術提醒道。
“族長和公子不用擔心,那臨淵不過是一名除妖修士而已,隻是我們出面對付他實在有些不便,所以隻好拜托族長和公子了。”
元湉點了點頭,又問:“不過,護法,你們說的那個臨淵現在何處?”
“他啊……”
冥灰正說之時,阿柯和阿吼便相互扶持着走進洞中,山峰銀環他們也跟在他們身後。
“你,你們!”元湉和元忻看着山峰和銀環,又想起剛才的情景,不禁連連往後退了幾步。
“護法大人!”
“阿柯,阿吼,你們回來了?”
“你們受傷了,這是怎麼回事?”
“冥灰,你不知道,我們剛才又去了那家客棧,沒看見臨淵,應該是走了,然後我們兄弟就想着去殺了那個冀州首領才回來,結果沒想到那間客棧外布置有結界,而且十分厲害,我們兄弟便是被它所傷。”
“阿柯阿吼,以你們的修為,尋常的結界根本擋不住你們,何況還将你們打上,想來那結界定是臨淵所設。”
阿柯道:“沒錯,就是臨淵那小子幹的。好在他已經走了,不然我們兄弟能不能活着回來都還是個問題!”
元忻便道:“如此說來,那個臨淵還挺厲害的,他到底是什麼人?”
阿柯脫口而出:“可不是嘛,他,他可是……是一個很厲害的修士……”
“護法大人說先别告訴他們臨淵的身份!”
正要脫口而出時,冥灰又在心中暗暗提醒道,阿柯硬是将話又咽了回去。
巫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山峰銀環,便道:“好了,阿柯,阿吼,你們先去打坐,等會兒給你們療傷。”
“是,護法大人。”
巫重看着山峰,銀環,以及他們身後一衆小妖,問:“不知你們是?”
飛鵬便道:“愣着幹嘛,還不快過來見過我們護法大人!”
“閣下真的是魔尊座下的護法大人?”
“沒錯。”
山峰和銀環領着小妖們拱手道:“拜見護法大人!”
“起來吧。”
“護法大人當年同魔尊征戰五界的事迹在我們這些人間修煉的小妖中可是口耳相傳,我和銀環仰慕大人已久,今日能得見大人的真容,真是三生有幸!”
“聽聞護法大人要完成魔尊未完成的心願,實現一統五界的夢想,我們兄妹二人雖然修為低下,但也有為妖族在五界争得一襲立足之地的鴻鹄之志,我們以及這些兄弟們都願意追随護法大人,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好,今後你們便是我巫重座下的弟子了,現在暫時退下吧。”
“是。”二人拱手吼便帶着身後那些小妖退到一旁。
巫重轉而又看着元湉:“元兄,剛才我與你提及之事,不知元兄考慮得如何了,可願幫我們?”
“護法大人,瞧你說的,什麼考慮不考慮的,我們現在可是盟友,幫你們也就是幫我們自己,元某和犬子肯定會竭力去辦好此事的。”
巫重又問元忻道:“那元公子呢,可願幫我們?”
元忻瞧了他一眼,有意無意地答道:“我聽我爹的。”
元湉又道:“護法大人,你們說的那個臨淵,他現在在哪裡?既然要我們去對付他,當然要告知他的行蹤,這樣我們才好制定計劃。”
冥灰便道:“元族長,他現在并不在此處,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或許暫時回了修煉的地方。”
元忻有些不悅地反問:“說了半天,你們連他在哪兒都不知道,那我們怎麼對付他?”
“元公子,現在先不着急,等他出現的時候再對付他也不遲。”
元忻又道:“那他長什麼樣?你們總得給一張畫像吧,不然等他出現的時候我們認都認不出。”
“這……”衆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臉茫然。
元忻很是無語地反問:“怎麼,你們連他長什麼樣也不知道?”
“護法大人,這事兒讓我來,我剛還見過臨淵呢!”
阿柯說着便走到元湉和元忻的面前,随手變出一張白紙,而後施法畫了起來,而後又遞給元忻:“呐,元公子,仔細瞧瞧吧!”
元湉看着畫像上那個坐在房梁上橫笛的青衣男子,不禁疑惑道:“诶,這人我好像在哪兒見過,在哪兒見過來着?”
他細細思索了一會兒,随即趕忙道:“我想起來,這不就是那個同喬骘的閨女一同來京城,還在慕容府中和我們一起對付妖魔的少年嗎?”
巫重驚訝道:“元兄,你當真見過這畫像上的人?”
“重兄,你不知道,你們閉關養傷的時候,一群穿着黑衣的士兵來人間抓了許多美貌少女,然後就和你們一樣化作黑煙飛走,弄得人心惶惶,百姓不可安生。聖上下令讓我們幾大世家聯手抓捕那些兇手,找回那些被抓走的女孩兒,但是那些士兵不僅會飛,還會法術,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隻能眼睜睜看着那些女孩兒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被抓。”
冥灰便道:“元族長,你或許不知,那些來人界抓女孩兒的黑衣人是魔界王宮的士兵。”
飛鵬坐在石台上抄手笑道:“喲,那小子看着一臉正經的,沒想到還好這一口呢!”
“飛鵬!”冥灰看了他一眼,他便立即收住了笑容。
巫重又道:“元族長,這跟畫像上的人有什麼關系?”
“就是那次,我們在慕容府一起商議如何對付那些妖兵的時候,喬骘那個閨女不知怎麼的也跑到慕容府來了,這畫像上的青衣男子便是同她一起來的,用膳的時候,他對我們說要他有一個法子可以對付那些妖怪,我們也沒法子了,就隻得按照他說的做,結果那天晚上那些妖怪并沒來。”
“後來呢?”
“第二天早上他就走了,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當時我們都以為他也和那些來慕容府毛遂自薦,說自己能夠降妖的江湖術士沒什麼區别,為這事喬骘那閨女還差點同陸筅吵起來呢。”
元忻便問:“聽你們說起,好像這畫像上的人還真有幾分本事,莫不是他去降服了那些妖怪,将那些姑娘救了回來?”
狐姬便道:“拉倒吧,元公子,他同那些魔兵可是一夥的!”
“一夥的?”
“什麼意思?”
“元兄,他的确有些本事,但他跟我們不是一路人,有他在,我們的王圖霸業便會化作泡影,所以你一定得想辦法除掉他。”
“好,重兄,你放心,我和忻兒一定不會讓他活着離開京城。”
“如此,那就先謝過元兄了。”
“重兄客氣了,剛剛不是說了嘛,我們現在互利共赢,元某自得盡心盡力才是。”
元忻不想聽他們繼續說些奉承的客套話,便故意往洞苑外瞧了瞧,然後道:“天快亮了,你們快送我們回去吧。”
巫重手一揮,又變出他們離開時那輛馬車。
“冥灰,你護送元族長和公子回去,若看到那個冀州首領帶着他的人從結界中出來,便找個機會殺了他們。”
冥灰轉頭對元湉元忻道:“族長,公子,請上馬車,我送你們回去。”
山峰和銀環見狀便來到巫重面前,道:“護法大人,那些不過一群凡人而已,根本用不着兩位前輩動手,請将此事交給我們來做,也算是我們的投名狀!”
巫重便道:“好,既然你們有此誠心,那就你們去完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