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勝道:“我剛出來的時候陸族長在跟元族長說話呢,估計一會兒就出來了吧。”
韋綽也道:“外面風大,小姐先回卧房吧,天氣寒涼,小心凍着。”
陸彩瑛颔首道:“謝謝韋公子關心,我沒事。”轉頭又看見了元忻,便趕忙過去道:“元公子,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元忻不冷不熱地回答。
她又轉而問一臉焦急的元湉:“元叔叔,公子這是怎麼了?”
“說來話長,我等會兒再給小姐解釋。”元湉說着又連忙攔在元忻面前,不讓他繼續往前走。
“阿爹,你幹什麼,快讓開!”
“你幹什麼?”
“我要去看喬小姐,我用箭傷了她,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我得去看看她……”
元湉攔在他面前道:“你不能去!”而後補充道:“忻兒,你剛被那妖孽傷得很重,需要趕快醫治,走,跟爹回我們住的偏殿去,等你用了藥,我們再去看她。”
“我是習武之人,這點傷不礙事,但是喬小姐她,她傷得那麼重,萬一她……不行,我得去看看她,如此我才能安心。”
“不行,我說你不能去就不能去!”
元湉有些生氣吩咐侍衛道:“你們過來把公子扶回房間!”
“爹,你這是做什麼?”
陸筅,袁基,王浚也出來了,見他們父子二人起争執,陸筅首先道:“公子,你不要怪我多嘴,你爹說得對,你現在确實不能去。公子想想,你剛剛雖說是想要除了那妖孽,但也确實誤傷了喬小姐,喬族長現在必定對你恨之入骨,你要是現在去,說不定會鬧出一場風波。”
“是我傷了她,喬族長要殺要剮我都沒有一句怨言,但她現在生死未蔔,叫我如何能夠安心?”
“忻兒,你再好生想想,說不定太醫現在正全力施救喬小姐,你要是現在出現在他們面前,恐怕隻會讓他們分心。聽爹的話,你先随爹回去把讓太醫為你治一治身上的傷,反正等會兒他們也會去看喬小姐。”元湉說着又看了一眼王浚和袁基。
王浚便道:“元族長說得對,我們等會兒都要去看喬小姐,到時候我們與公子一起便是。”
袁基也道:“我知道公子現在恨擔心,但是你得先顧及自己的身子,畢竟這樣才能盡快去看喬小姐不是嗎?”
元湉趕忙又對侍衛道:“快扶公子回房間。”
“幾位族長,那我就先帶忻兒過去了。”
陸筅,王浚,袁基一起道:“好。”
“等會兒你們如果要去看喬小姐的話,過來喊我們一聲。”
陸筅答道:“好,元兄放心。”
他們說着便各自散開。
卧房内,一名太醫正取下喬雲鸢頭上和手上的針,另一名太醫則從藥匣中取藥,她身邊的那名年輕女子将藥細細地包好。
“昙兒,你把這藥拿下去煎!”
“是,師傅。”
翠珠,絲雨十分着急地在門外來回踱步。
一聽見開門聲,絲雨連忙上去問:“小姐,小姐她怎麼樣了?”
喬骘也連忙上前問:“我女兒她如何了?”
“這……”其中一名女醫師臉上現出難色。
翠珠也十分着急道:“你快說啊,我們小姐到底這麼了?”
“不是,小姐已經沒事了,諸位不要擔心。”
翠珠又道:“我家小姐剛剛中了箭,傷得那麼嚴重,怎麼會沒事呢?”
“姑娘莫急,剛剛臣為小姐拔下傷口上的那支箭後小姐的傷已經愈合了些。”
“什麼?”
“這,這怎麼會?”絲雨和翠珠難以置信道。
“這……别說兩位姑娘,臣在宮中行醫這麼多年,這也是第一次見哪位病人的傷疾能夠自愈。”
喬骘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卻也沒有多說,隻道:“我進去看看她。”
她們便一起來到喬雲鸢的床邊。
“鸢兒,你怎麼樣了!”
“小姐你醒醒!”
“小姐!”
“太醫,你不是說我女兒沒事了嗎,為什麼現在還沒醒呢?”
“回族長大人,小姐受傷失血過多,臣剛剛又為小姐施針除去胸膛處的淤血,那清淤針有讓人昏睡的作用,而且從小姐的脈象來看她又心神交瘁,所以才會昏睡不醒。”
“那她大概還有好久才會醒呢?”
“這……”
“二位有話直說,不管情況是好是壞我都不會怪罪。”
“喬族長,臣也不能确定小姐什麼時候會醒?”
“這是為什麼?”
“因為這清淤針與經脈聯通,其所緻的昏睡也與每個人的體質有關。不過您也不用太擔心,小姐從小習武,身體底子還算不錯,應該在這一兩天内就會醒。”
“我知道了。”
“臣剛剛已經讓徒弟去為小姐煎藥,想必再過半刻鐘就能好,到時臣會讓她給小姐送過來。”
“不必。”
“翠珠,你去給鸢兒端藥。”
“好的,老爺。”
“太醫,走吧,我随你一起過去。”
她們下了石梯,來到南殿殿外,隻見上千名绀青色錦衣侍衛将這裡圍得水洩不通。
“這!”
“這是!”
那三名醫師看着眼前這一幕都十分驚訝。
肖楠上前道:“翠珠,小姐她怎麼樣了?”
喬寅也上前問:“雲鸢表妹傷得重不重?”
翠珠答道:“你們不用擔心,這兩位太醫說小姐已經沒事了,隻是還得過好一會兒才會醒。”
二人一起道:“那就好,那就好!”
“肖楠,老爺讓我去給小姐端藥,你讓他們讓一讓吧。”
“都讓開!”
聽得這一聲命令,隻見所以侍衛都立刻往兩邊靠,中間出現了一條寬敞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