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又帶着她走進一處倒立的杯子形狀,名為飄香閣的店裡。
“幾位要些什麼?”前台的一名小厮問道。
“你們想喝什麼?”
“我要仙草珍珠奶茶!”
“雲鸢,你呢?”
喬雲鸢看着牌子上的那些陌生名字,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選,臨淵道:“全部都來一杯。”
見他如此,喬雲鸢連忙道:“诶,不不,不用了,我也要這個。”
臨淵便對那名小厮道:“來三份仙草珍珠奶茶和三份原味蛋撻!”
“樓上還有房間嗎?”
“不好意思啊,公子,今日當集,包間早就滿了,不過那邊角落的六人桌位剛空出來,公子要是不着急的話可以暫時去那邊坐着,若是有空位,我們立即過來告知公子。”
“好。”
他們三人剛來到那四人桌位上坐起來。
“诶,你們快看,來了兩個大帥哥诶!”殿内的女子一起朝這裡看過來。
兩名女子從座位上結伴往這裡走來,并一起坐在臨淵對面的空凳上,看着他問:“不知郎君是哪裡人氏,可曾婚配?”
此話一出,喬雲鸢驚呆了,暗自想:“哇,一上來就問有沒有成親,這裡的女孩子都這麼直接嗎?”
臨淵平靜道:“雖不曾婚配,卻已有意中人。”
那女子隻當他是推脫之言,眼裡滿是不信之态,又繼續問道:“哦,那不知郎君的意中人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臨淵随口道:“我為何要回答你?”
見他如此冷漠,那女子隻嫣然一笑,又淺淺道:“郎君不必生氣,我并非有意戲谑,隻是我見郎君姿容入畫,無雙風華,想必眼光極高。不知郎君心中所愛是一位怎樣的女子,小女也自恃容貌不俗,不知可與她一較?”
“我所愛的女孩兒,其靜若松生空谷,其豔若霞映澄塘,其神若月射寒江。更如薰風般溫暖,春水般柔情。諸此種種。恕我直言,姑娘乃是半分不能與她相較。”
“郎君所言不會是這位姑娘吧?”
“诶,我不是,你别亂說。”喬雲鸢連忙道,回過頭來卻正對着臨淵那雙幽深的眸子,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哼!”那女子見狀便氣憤地離開了。
另一名女子瞧了那回到她自己的桌子上的女子,随後又盯着赤瑞問:“那,不知這位小郎君呢,可有意中人?”
“啊?”赤瑞隻管吃着糖炒栗子,被她突然這麼一問,便是沒有反應過來。
臨淵故意重複道:“人家姑娘問你有沒有意中人呢,還不快回答?”
赤瑞放下手中的糖炒栗子,看着那女子,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不瞞這位姑娘,其實我早就成親了,孩子都能捏泥人兒了。”
聞言,那明女子臉上明媚的笑容立即消失,颔首道:“對不住啊,這位郎君,打擾了。”她說着就回到了剛剛那名女子的身邊。
雖是如此,還是不時有人往這裡投來目光。
一名紮着羊角辮,系着白圍裙,年紀大約十六七歲的女子端着一個橢圓形的大茶盤往這裡走來。
他将茶盤裡放着的那三個不規則的柱形白色玉杯及花朵形狀的糕點輕輕放在了桌子上,随後十分溫和道:“姑娘,你們要的三份仙草珍珠奶茶和蛋撻,請慢用!”
“多謝姑娘。”喬雲鸢笑着道。
“不用。”那女子對她溫柔的笑了一下,随後便緩緩離開了。
“來,雲鸢!”臨淵将一杯奶茶和一碟蛋撻送到她面前。
“謝謝。”
喬雲鸢說着便接過那杯奶茶,便動手去擰杯子上頭的木蓋子。
“姑娘,不用揭開蓋子。”他又指着茶盤裡的細紙管,對她道:“你用這個喝就好了。”
臨淵從茶盤裡取了一根吸管,拿過喬雲鸢面前那杯奶茶将它放了進去,又遞給她。
“謝謝。”喬雲鸢一面接過一面道。
臨淵卻是淺然一笑,又溫柔道:“你啊,這一路上都說不知說了多少個謝謝了,我耳朵都聽着起繭子了。”
“呃……是,是嗎?”喬雲鸢一面喝着奶茶一面有些尴尬道。
“我阿爹說過不論在什麼時候都要有禮貌,尤其是别人幫助你的時候。”
赤瑞抱手笑着道:“哎呀,托二位的福,我可以省一天的飯錢了!”
“這是為什麼?”
“吃狗糧都吃撐了,還吃什麼飯啊?”
“啊?”
“你,你還吃狗糧啊?”
赤瑞突然意識到她根本不明白這裡的俗語,便解釋道:“此狗糧非彼狗糧,它是,是……”他一時也不知該怎麼描述。
“公子無須多言,不就是犬食嘛,我們人間也有的,興許你們這裡的配料特殊,人也可以食用,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嘛,我明白的。”
“不是,姑娘,我沒有,我……”
赤瑞用心語道:“主人,你快給幫我解釋解釋啊,不然我在喬姑娘心中的美好形象可就毀了!”
“活該,誰叫你調侃我!”他說是這麼說,卻道:“雲鸢,其實狗糧是我們這裡特有的一種食物,并非你所想的犬食。”
“特有的食物,難不成它也是一種小吃?”
“呃……算,算是吧。”臨淵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便也有些難為情道。
“诶,你們聽說了嗎,前幾日有地靈族的人擅自闖入無清城,還到處行兇,打傷了我們不少子民呢?”
“這事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誰不知道啊。”
“不用擔心,王上已經派兵把那些鬧事的地靈族士兵抓了關進大牢,估計擇日就處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