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華宮内,一群着白色朝服的大臣正聚在一起。
“昨夜我們還沒分出勝負,等會兒下了朝繼續,不許耍賴皮啊!”
“好啊!”
“聞大人啊,我看你還是算了吧,不說别的,小柏大人可是玩紙牌出身的,而且靈域的賭坊也都是他家的,你就算再打個幾百年幾千年都赢不了他。”
“範大人說的對,你還是趁早收手吧,不然小心以後輸得連一百年的修為都不剩!”
“嘿,我說你們倆到底是不是我的兄弟,不祝我下局赢就算了,怎麼還胳膊肘往外拐呢?”
其間有一名眉肅目正的男子臉上滿是厭惡之色。
“小羅侍官,主君什麼時候才到啊?”
一唇紅齒白的内侍來到大殿上對衆人道:“各位大人稍等,主君馬上就到了。”
“這都幾點了,怎麼主君還沒來,他到底在做什麼?”
“伍大人,你不知道,主君昨夜批改奏疏累了,所以就多睡了一會兒。”那名内侍答道
“诶,伍大人着什麼急啊,反正等會兒主君說不了幾句就會下朝,隻不過現在多等一會兒而已。”
“主君駕到!”
一名身着藕色長錦袍,頭戴銀翎冠,腳踏白玉靴,薄唇深目,容姿上佳,年紀大約二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
“參見主君!”
風倏坐下後打了個哈欠,又掃了一眼殿内群臣,随後擺手道:“都起來吧。”
“衆仙卿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主君還記得明天是什麼日子嗎!”
“伍大人有話就直說,何必與本君彎彎繞繞的?”
“明天是天帝陛下召開朝會的日子,希望主君早點起來收拾着去天宮,莫要再像今日這樣了。”
“這些年來,都統大人這句話不知說了好多遍了,别說主君,就是我們的耳朵都要聽起繭子了,反正天帝又不會管我們,主君去不去參加朝會又有什麼關系呢?”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本上神面前多嘴!”
“伍進,你不要仗着你是前任主君身邊的都統将軍就敢如此放肆,你别忘了,現在坐在主君之位的可是風倏大人!”
“不容放肆本上神也放肆多回了,你敢如何,你又能如何?”
伍進又看着風倏道:“當年前任主君鬼迷心竅攻打九重天,你當時你于危難中生良策拯救整個靈域,本上神心生佩服,又得了天帝陛下的诏令,才将你推上主君之位,如今你睜眼看看靈域都成什麼樣子了,再像這樣下去恐怕無需等到徹底得罪九重天的那天,靈域自己就覆滅于五界了!”
“好了,本君聽你的,明日去觐見天帝就是了。”風倏顯得有些不耐煩道,随後卻暗中握拳道:“伍進,你給本君等着,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們這些靈溱餘孽全部殺個幹淨!”
“好了,沒什麼事就退朝。”
“啟禀主君,前幾日幽州的州令來報說有群幽州百姓偷逃出域,請主君定奪!”散秩大臣聞遠上前道
“有什麼好定奪的,直接派人将那些賤民抓回來處死就是了!”風倏随後道。
“主君,臣有事情要禀告!”太常寺卿柏賦上前道。
“柏賦,你又要說什麼?”
“主君,是這樣的,前幾日褚大人已經帶兵去抓那群逃走的幽州子民了。”
“那不就行了。”
“隻是……”
“什麼?”
“聽說幽州常有賤民暴亂,褚大人去了好幾日都不見回來,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靈州協領範卻道。
聞言,風倏笑了笑,道:“不過是應付一群靈力低下的賤民,能有什麼危險,再說那小子走之前說要在幽州多選幾位美貌的侍妾,估計現在不知道在哪個旮旯兒花天酒地呢,你們就不要瞎操心了!”
“如果沒什麼的話就退朝吧。”
“主君!”
“主君!”
一名頭戴金步搖,身穿流金衫,生的冶豔婀娜的女子帶着幾名侍女匆匆進入殿内。
“愛妃不在宮裡好好養着,怎麼來這裡了!”
“主君,你要給臣妾做主啊,主君!”褚芊一把跪下道。
風倏見狀趕緊下來将她扶起。
“怎麼了,愛妃?”
“主君,茗弟出事了,求你救救他!”
“褚茗他怎麼了?”
褚芊從衣袖中取出一封信給他,隻見信封上寫着“褚妃娘娘親啟”六字。
“令弟褚茗及其随從擅闖并傷害魔族百姓,今已被王上關進了冰火之獄,擇日處斬。”
“你先别哭,快告訴本君,這信是哪兒來的?”風倏問道。
“娘娘自從有了身孕後就極思念家鄉,便在前幾日從家裡買了些小零食寄過來,今日奴婢去替娘娘取雲遞的時候,幾個外族人匆匆将此信遞給奴婢就走了。”
“主君,您一定要救救茗弟啊,主君,主君!”褚芊拉着他的衣袖道。
“行了,你一個後妃在靈華殿對本君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愛卿,你們怎麼看?”
“臣一直猜測褚大人遲遲不歸是遇到了危險,奈何主君不信,如今有外族人前來報信,想必此事不會有假了。”範卻道。
“主君,依臣看,要救褚大人,怕是難啊!”
“怎麼說?”
“如今的魔族之王是臨淵,那可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兒啊!”聞遠道。
柏賦也上前道:“且不說他是天帝的胞弟,九重天上的二王君。單論手段,聽說幾百年前他一去魔界便下令抓捕卞刃的手下妖獸,那些被他抓住的都被屠殺殆盡,就連投降的和那些未成年的孩子也都沒放過,冷血至極。”
聞遠又道:“而且仙魔兩界一向互不來往,天帝也早在幾百年前就下了令,任何人都需持有天帝手谕才能進入魔界,如今褚大人擅闖魔界并打傷魔界子民,依臨淵的性子,隻怕不會輕易放過他啊!”
“本君是讓你們出主意,你們卻一口一個臨淵怎麼樣,他是什麼樣的人本君還不清楚嗎?”
“主君息怒!”衆臣一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