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臨淵才将定身術給她解開。
“王上……”還沒等她說完,臨淵抓着她的手臂,兇狠陰摯的眼神中閃着銳利的光芒,又是冷冷道:“喬雲鸢,你要是再為她求情,本王立即殺了她。”
聞言,她一下子後退了好幾步,顯得十分無措。
曲裡見狀便勸說道:“王上,你先冷靜,有什麼話好好說,莫要吓着喬姑娘了。”
赤瑞也走過來拍拍臨淵的肩膀道:“好了,阿淵,不要生氣了。”
喬雲鸢見狀便來到他們面前,帶着些許哀求道:“幾位公子,看在我們朋友一場的份上,你們幫我勸勸王上,拜托你們了!”
曲裡臉上浮現了一抹不悅,沒好氣道:“喬姑娘,不是我說,那個女人沒有天帝陛下的手谕擅自闖入此地,甚至打傷我麾下數名士兵,王上念及她是你的朋友,不僅沒有怪罪她,還對她以禮相待。可她呢,一點兒都不知好歹,當着王上的面直接帶走你不說,甚至還在這肅立的赤華殿上偷襲王上,得虧我們王上眼疾手快,不然早就受傷了,你現在居然還為她求情,真是太讓王上傷心了。”
“我知道剛剛确實是她不對,但是顔姐姐她也是一時沖動才會……”
曲然反問道:“喬姑娘,你這話也未免太強詞奪理了。她明明有意刺殺王上,怎麼就成一時沖動了呢?”
喬雲鸢知道自己理虧,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說了,吸鼻忍住眼淚,轉過來問臨淵道:“那,王上打算如何處置她?”
曲裡便答道:“喬姑娘,你們人界有人界的律法,這裡自然也有這裡的法令,她擅闖魔界,偷襲王上,其罪當誅!”
聽到‘誅’字後喬雲鸢怔了一下,随後便提裙跪下。
臨淵先是一愣,眼中滿是不可思議,随即帶着命令的口吻道:“你幹什麼,給我起來!”
“都是因為我,顔姐姐才會闖出這般禍事,我願意為她承擔一切罪責,求王上成全。”
“承擔一切罪責?”臨淵笑了笑,冰冷的玉顔上看不出半分喜怒,隻有那雙明淨的雙眸仍如冰錐般鋒芒淩厲,透出的寒氣仿佛下一刻便要将眼前之人的骨頭凍裂,又蹲下身來扶着她的下巴道:“喬雲鸢,你是忘了你前些時日做什麼了,還是你覺得自己原來是隻貓咪,有九條命可以拿來揮霍?”
喬雲鸢呆呆地望着他道:“我是人,不是貓咪。”
“這,這是重點嘛……”臨淵以為她會像那日那樣繼續與自己辯駁,卻沒想到她會這樣回答,便有些無語。
見他神色稍微緩和了些,喬雲鸢繼續道:“王上,求求你放了顔姐姐,隻要你放了她,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求求你了!”
“你确定做什麼都可以?”
喬雲鸢望着他,十分堅定道:“是的,王上。”
“那如果本王要你一命抵一命,要立即将你枭首示衆,你願意嗎?”
“我願意。”
“那如果本王把你五花大綁,交給被那個女人打傷的士兵的家屬處置,讓他們把你煮成肉湯吃了,你也不怕嗎?”
“但憑王上決斷。”
“那如果本王讓你以後每夜都留在本王的寝殿裡陪本王,你,也願意嗎?”
此言一出,喬雲鸢直接癱坐在了地上,赤瑞曲裡曲然也都十分驚訝。
“我願意。”她十分平靜道,低頭隻見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
看到他這個樣子,臨淵越發惱了,抓着她的手問:“究竟,那個女人和你是什麼關系,你居然肯為她做到這個份上,啊?”
“她救過冀州子民,我救過她,我們是一起經曆過生死的朋友。”
“這個也是朋友,那個也是朋友,你的朋友還真多啊,那本王呢,在你的心裡算什麼,有一席之地嗎?”
喬雲鸢望着他,一字一句道:“王上是我的知己,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
臨淵将她拉起來一把扛在肩上,随後便踹開殿門走了出去。
喬雲鸢一邊掙紮一邊喊道:“你幹什麼,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主人……”赤瑞正欲追上去,曲裡曲然将他攔住。
“你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