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瑞有些着急地說:“阿淵呐,你不知道,五界之中,唯人界女子将清白看得最重,你剛那樣做,要是我是喬姑娘的話早就恨死你了,還提什麼喜歡,今後你們不成為一輩子的仇人都算是好的了!”
曲裡也道:“阿淵,你别磨蹭了,快去給喬姑娘賠罪吧,不然她要是一時想不開,做出什麼過人的舉動,那可就晚了。”
曲然也拍拍他的肩膀道:“阿淵,我知道,這種事呢,有的時候它确實沒法控制,畢竟你那麼喜歡喬姑娘,再加上剛剛又在氣頭上,一時失控也正常,但此事說來終究是你不對,你還是不要犟嘴了,快去給她賠罪吧,要殺要剮都任憑她的心意,反正你是神仙死不了。”
“你們在說些什麼?我剛剛隻是對她表了個白,将心裡話說給她聽了而已!”
赤瑞滿眼懷疑道:“當……當真?”
曲裡也問:“那你剛剛跑什麼,又為什麼現在不敢去見她?”
“因為我剛對她說完心裡話,她那杏核兒眼就嘩啦啦地掉淚,我猜是我太唐突将她吓到了才離開的!”
“這,這樣啊……”赤瑞有些尴尬地撓撓頭。
曲裡曲然則趕忙将他背上的劍給取下來,解開纏着的白绫後便又插回鞘中。
“我說你們三個,我是那種會強迫别人的人嗎,更别說對方還是我喜歡的女子了?我呢,剛剛确實很生氣,但也隻是想早點兒對她表明心意而已,從未想過你們口中所說的那種事。”
曲裡便道:“對不起,阿淵,是我們誤會你了。”
曲然也磕磕巴巴道:“那個,我們也是擔心你傷了喬姑娘的心,所以剛才才會……”
赤瑞更是尴尬得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
臨淵擺手,顯得有些無奈道:“行了,行了,不說這件事了。”
“王上,提舉正耿達耿大人來了,說是有要事求見王上!”
“讓他進來。”
耿達拱手道:“卑職見過王上。”
“不必多禮。”
“禀王上,今天早上押過來的那個女子暈倒了。”
“女子,哪個女子?”臨淵疑惑道
“就是今天在您的赤華殿鬧事的那名人界女子!”甘興道
“本王不是讓把她帶回盛賓樓嗎,是誰把她關進牢裡的?”
“這……王上恕罪!”甘興以及一衆内侍一起颔首道
“王上,您那個時候隻說把她帶下去,畢竟她犯了這麼大的罪,小人便誤以為您是要……”
“好吧,确實怪本王沒有說清楚。”
“耿達,你回去找頂轎子把她帶到盛賓樓。曲裡曲然,你們倆去看看她到底是怎麼回事。赤瑞,你去醫師閣找名醫師一道去盛賓樓!”
衆人便一同離開。
臨淵便坐下來繼續批閱奏折。
夜色如墨,萬雲飛渡,淡星沉浮,各處彩燈林立,萬殿千樹競明。三人一道從外面趕回來,見臨淵仰頭閉眼,卷遮粉面。案幾上的堆砌的事卷俨然少了一些。
大概過了半柱香的時辰臨淵才醒來,看見他們三人齊齊整整地圍坐在案幾旁。“那個,我想着閉眼養會兒神的,沒想到這一閉就睡着了。”
赤瑞笑着道:“我們也才剛到,正要叫你來着,結果你就醒了。”
“對了,那個女子到底怎麼了?”
赤瑞道:“沒什麼大事,就是她體内缺真氣才會暈倒,服了定氣丹後一會兒就醒了。”
“她沒有被大牢中的冰火之氣所傷?”
曲然答道:“有,不過不嚴重。小殷醫師給她診治的時候發現她身上有張靈力極強的散靈符,那符紙為她趨避了大部分牢中的冰火氣,所以她隻是有些傷風感冒而已,小殷大夫給她施針去了風熱,又調了一劑風寒藥給她喝下,她就沒事了。”
“能夠趨避湮霜之力的散靈符?這玩意兒費的靈力可不少,看來這歐陽家待她還真是不薄!”
“沒什麼大事就行。不過那女子是凡人,沒有定氣丹在這裡活不了幾天。這樣,赤瑞,你準備準備,馬上用步雲船将她送回人界。”
赤瑞有些驚訝道:“送她回去?不是,王上,她擅闖魔界,企圖帶走喬姑娘不說,居然還在殿堂上公然行刺你,你就這樣算了?”
“不然呢,我還能對她如何,真的一刀殺了,那雲鸢不得恨死我!”
曲裡道:“對了,王上,剛剛那個女子醒來後一直吵着要見喬姑娘,我們與她說了許久她才平靜下來,她又說喬姑娘父親的腿受了很嚴重的傷,連路也不能走,她這次來也是為了将此事告知喬姑娘。”
“甘興,你速去醫師閣把殷華請過來。”
“好的,王上。”甘興說着便帶着一衆内侍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