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便給中原中也套了一個。
“我可是很努力了啊!”
太宰治聳聳肩,繼續認真折騰自己的晚餐。
而另一邊已經進行到舉例列證的環節了,随着一個個關鍵被抛出,女子原本鎮定的表情開始龜裂,心理防線被逐步擊退,掩面蹲下抱膝而泣。
“我也不想的,可是,可是,都怪他背叛了我!”
她突然起身,顫抖的抓住另一位女子的衣領,情緒接近崩潰:“都是你的錯,明明我們是朋友,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同行者中唯一的男人連忙上前制止,結果才靠近卻挨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還有你!我知道郁是個百無禁忌的家夥,但我卻不知道……”
她哽咽道:“你居然不拒絕他的讨好,明明你是個男人啊!”
通過她支離破碎的控訴,大家總算拼湊出前因後果:
死者小浮気郁,人如其姓,是一個對美麗人類抱有非一般欣賞情感的家夥。
說難聽些,他就是一個男女通吃的花心鬼。
他熱衷去追求符合他審美的人,但在别人誤會與對方與他的關系時又不會主動承認,單方面做着對方男友的同時又和别人勾勾搭搭。
和他一起來吃飯的同伴,實際上都是他最近的暧昧對象。
“我知道,郁有吃完飯用牙簽清潔牙齒的習慣,所以我一直都會随身攜帶牙簽,在我發現他居然背叛我的時候,我往牙簽上塗了毒。”
女人哀笑着:“這幾天去的餐廳都有提供牙簽,在我快準備放棄的時候,我們居然來到一家不提供牙簽的店鋪吃飯,可能老天也希望我達成所願吧!”
“小奈——”被她扯住衣領的女人突然止不住眼淚,打濕了妝容,“你為什麼這麼傻啊?”
她和一旁捂着臉的男人對視一眼,一個摸口袋,一個翻包包,雙雙拿出盒塗了毒的牙簽。
在場的人統一陷入沉默,除了幽幽轉醒的毛利小五郎。
他睜開眼,雙腿下意識往前一跨。這下可好,本來他的屁股就沒挨着桌子,這一動作直接帶着他栽倒在地!
“哇。”
太宰治難得發出一聲驚歎。
也不知道是因為毛利小五郎的屁股墩還是這出狗血大戲。
太宰治放下小錘,視線飄忽,最後緩緩落到月見裡無月身上。
察覺到太宰治的目光,一陣惡寒襲來,月見裡無月拍掉冒出來的雞皮疙瘩,忍不住往中原中也的方向靠。
啊,多麼可靠的臂膀,雖然不太寬闊,但是充滿了安全感!
月見裡無月是個很能得寸進尺的人,同時他又非常喜歡與人肢體接觸。
伏黑甚爾在場他的手總停留在對方碩大的胸大肌上,夜鬥出現他也要薅一薅頭發捏一捏臉,每個人身上都有他想觸碰的地方,他的手指永遠閑不住。
他一下一下戳着中原中也的胳膊,見他不反對也不反抗,又改成了摸摸掐掐捏捏。
很難說他們到底誰在占誰便宜,不過兩人都挺高興的,勉強算是雙赢。
織田作之助在這場戰局中取得平手,他對眼前這黏糊糊的一幕沒什麼反應,隻有太宰治輸得徹底。
惡心,惡心啊!
他倆帶來的沖擊已經超越森鷗外與愛麗絲甜蜜蜜家家酒了,太宰治甚至找不到能和它相提并論的存在。
即使很反胃,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當然,他的提醒可不是為了給小矮子的情感道路添磚加瓦,太宰治自認自己還沒好心到這個地步。
他握拳,抵住嘴唇悶咳數聲才抖出話:“月見裡啊,對待感情可一定要認真哦。”
前車之鑒就在不遠處呢。
“你也不想惹出麻煩對吧?”
“我一直有很認真的培養感情l啊?”月見裡無月歪着頭看他,“你倒是和我說說,我哪裡不認真了呢?”
太宰治:你最好是哦。
他回憶起過去與月見裡無月相處中旁敲側擊來的八卦,又聯想擺在偵探社書桌上的情報:一位特級咒術師已經向橫濱官方遞交了訪問報告,打點好關系不日後即将來訪,最後再看看月見裡無月和中原中也此時的狀态……
更不要說,除了中原中也,月見裡無月身邊還有一個唯命是從的小藍眼睛。
希望到時候血别濺我身上,也别濺橫濱地闆上。
他由衷期望的時候,月見裡無月又說話了:
“你這人真讨厭,我又沒和你談,你說這個幹什麼?”
月見裡無月什麼本事沒有,拱火的能力倒是十分卓越。更可氣的是他還真沒存什麼挑撥離間想讓火燒得更大的想法,純粹是說話沒過腦子。
而這時,餐廳的門從外面撞開,幾個黑衣服闖進來。
看樣子,他們正是中原中也請來的處理人員,隻可惜來得太遲了,事情早就解決完了,他們隻能在這裡幹巴巴的處理後續的雜事。
太宰治嘴裡的話被吞下去,轉而開始大笑。
“……走了。”
中原中也扶住帽子。他起身,想拉着月見裡無月離開。
月見裡無月倒是一步三回頭。他和中原中也争辯了幾句,後者無奈的松手,放縱他蹦蹦跳跳的跑過去要了幾張毛利小五郎的簽名,這才乖乖離開。
“哇哦,私奔。”
對此,太宰治這麼評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