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二子此刻内心因為這個十分殘酷的認識産生怎樣大的震動,随着中島敦的進球,他們隊的敗勢也已經不可挽回。完美诠釋了什麼叫做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的一切計謀都不值一提
畢竟這種摧枯拉朽的氣勢實在是讓人心生絕望,落敗的速度簡直讓人懷疑,這情況不應該是他們一堆人争先恐後去圍攻中島敦一個人,反而應該是中島敦這個史無前例的大Boss一個輕松平A清圖的産物。
Z隊衆人就在這種輕松躺赢的情況下,輕而易舉地搬回了一局。
至于比賽結束後,對面Y隊裡二子直勾勾向中島敦投來的黑氣沉沉宛如怨鬼在世,就連繪心甚八都得甘拜下風的陰沉眼神和大川宛如擇人而噬的野獸一樣毫不掩飾的目光,然後再配上此刻他們青筋暴跳面目猙獰的面部表情,背後又有Y隊衆人一起散發黑氣作為背景,活脫脫上演一個鬼軍壓陣,怨氣能養活十個邪劍仙的大場面。
讓本來因為躺赢不亦樂乎的Z隊很從心地選擇了收斂片刻,彼此眼觀鼻鼻觀心,目光也齊刷刷投向作為死亡凝視中心的中島敦。
中島敦頂着這麼一幫黑化過頭的人的注視,隻覺得頭皮發麻,有種要緊張過度的感覺,整個人都有點蔫了下去。
當然,所幸二子作為一個隊伍的大腦,最後還是保留了理智并成功安撫到了Y隊其他人,隻不過在最後那雙綠色的眼睛從厚劉海中露出來,直勾勾地盯着中島敦,手指狠掐着自己幾乎要刺破皮膚,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開始放着狠話:
“bug總是會被消滅的,當你進入我的視線後,你的結局早就已經注定了,不要給我擺出這麼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啊狗啃頭。”
對方放完狠話就直接走回了對面開始準備,而被cue的中島敦有感覺心上中了一箭,整個人蒙上了灰色,開始碎碎念:
“什麼啊,好過分,明明隻是正常競争吧……”
潔世一站在不遠處,看着剛剛在場上展現出暴君一般殘酷的統治力的小夥伴現在這個樣子也是不由得嘴角抽了抽,有些槽多無口:
“敦,真的不用這麼抓重點的,那個劉海混賬隻是在無能狂怒而已。”
國神煉介更加直接,直接上手拍上中島敦的肩膀,把後者吓的差點蹦起來,随後中氣十足地沖中島敦道:
“這才是英雄該幹的事嘛,不要在乎那些手下敗将的話中島,十分帥氣啊你。”
說着國神煉介還沖中島敦比了個大拇指以示肯定。
旁邊蜂樂回直接圍着中島敦上蹿下跳,活像是一隻亂撲騰的花蝴蝶,天然本質展露無遺,嘴裡念叨:
“敦果然好厲害,下次一定要把怪物放出來陪我玩。”
聽到蜂樂回的話,中島敦愣了一下,旁邊的久遠涉頂着對面Y隊已經想要大殺特殺的恐怖視線硬着頭皮過來打斷,把剩下的人重新拉回賽場上。
重回賽場上時,潔世一思考起剛剛Y隊的表現,顯而易見是跟V隊一樣的單人核心模式,大川是唯一進攻的矛,其他人紛紛化身護衛的盾牌嚴防死守,但是他的心中始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盤旋——不該是這樣的。Y隊的核心另有其人。
比賽開始的時候,Z隊依然按照之前演練的戰術輪流當前鋒,但是球卻毫無意外地又被Y隊截住,就像是一個擺脫不了的魔咒一般。
就在Z隊衆人又開始陷入Y隊會将球傳給誰的焦灼的時候,潔世一卻毫不猶豫地沖着二子的方向跑去,攔在了對方身前,果不其然等到了傳過來的球并成功将球傳走,他此時扭過頭對着二子,眼睛裡閃爍着奇異的光芒,嘴裡的話卻一點也不客氣:
“果然你才是Y隊的'心髒',傳給你的球,我都要搶走。”
二子卻沒有什麼被激怒的表現,仿佛實在上一場和中島敦的比拼失敗中成功鍛煉出來了,此刻他展現出了一種超然的理智,面對潔世一的挑釁,他隻是淡淡道:
“沒辦法啊,要想在這裡存活,我隻能靠這份才能去謀劃全局了,你跟我有着一樣的才能,但是很可惜,這樣的你赢不了我,而那個狗啃頭的家夥,跟我們更是雲泥之别了。”
潔世一倒是反而被他這高高在上的話給惹怒了,,在球場上老好人的性格徹底破功,直接對着二子切了一聲:
“那也不是你這個劉海混賬可以評價的,高高在上的話還是少說點吧,小心閃到舌頭。”
新一輪進攻開始,輪換到了最後一位五十岚,他頂着栗子頭嘴裡不斷念着“南無三”,動作上看得出很有想一展雄圖,但很可惜的是對面Y隊依然是一成不變的嚴防死守足以讓一線球員棘手的姿态,并沒有什麼空檔可以讓他鑽。
甚至Y隊傳球的軌迹也是一如既往地準備經過二子傳向大川,不見轉變。
潔世一心底對這種古怪的重複拉高了警惕,就見對面的Y隊衆人守勢一邊,各個開始各自為戰地沖向Z隊球門,就像是最開始的Z隊和V隊那樣,毫無章法可言。
但是對于現在大部分人都沖向前場的Z隊來說,但凡有一個在後場的Y隊的人能夠射門,都已經足夠對後場薄弱的防守造成緻命的打擊。
此時距離這場比賽結束正好隻有一分鐘了,潔世一此刻看着狀态和之前相比仿佛完全颠倒的Y隊衆人,徹底明白了Y隊的戰術。
如果最開始隻是大川的個人射門主義,那麼現在就是每個Y隊的人都是進攻的一部分,徹底摒棄了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