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怕的。”五條悟将雙腳搭起,滿不在意的打了幾個哈欠,“他要能打得過我們早出現了。”
夏油傑笑了笑。專心開着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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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爾啧了一聲,摸着腦袋說道:“看來要直接打了。”
“接下來怎麼辦?”
“把他們分開來。”
“哈?怎麼搞?”
他露出了一個嗜血的笑容,說道:“Q的人。”
“還沒到嗎?”
“高專太偏了,大概還要——”
夏油傑的話一頓,赫然睜大了雙眼,原本搭着車窗的五條悟感到奇怪,一偏頭就見夏油傑的臉色異常蒼白。
“傑?”他頓時失去了淡定,想上前探查夏油傑的狀态,沒想到他直接開了車門,氣息稍亂的說道:“悟,你先帶着她們走,我很快就趕過來。”
五條悟見此,皺着眉下車想開口問又被打斷,夏油傑湊在他耳邊說:“我沒事,但記得,不要讓她們脫離你的視線,一定。”
“傑。”
“.......很快了。”
兩人沉默片刻,五條悟抿起了嘴,略微帶着點強制地擁住了他,将腦袋搭在他的肩上。
黑井美裡趕忙捂住了理子的眼睛,轉頭不看。
夏油傑就這麼半推半就着,讓五條悟輕咬了口平整的後脖,alpha自帶的尖牙隻是磨搓了一會,沒有真正咬下去,更多是輕蹭。
他們的關系維持這樣很久了,說像情侶但又沒真的說出口,說像家人又多了幾分暧昧,說像摯友又少了一點純粹。
“好了。”夏油傑的聲音有點啞,笑意和溫和抹平了其中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上車吧。”
在抱舒服後,五條悟上了駕駛位,轉頭還想說什麼,但夏油傑已然不見蹤影。
呵,渣男。
等夏油傑緩過來也有一個小時了,他靠在樹上,面無表情在心裡罵着人。
該走了。
下一秒,他就出現在了高專很難發現的角落,扯了扯衣領,走到有光的地方後,他停了下來。
“出來。”
伏黑甚爾插着兜走到了他的面前。
“本來沒想殺你的,但覺得有一個沒上限的家夥追自己一輩子還挺煩的。”
夏油傑咬牙,不僅是面前之人強大的氣壓,還有血的味道。
“你怎麼會在這?”
“嗯?”伏黑甚爾思考了一會,說道:“你沒聞到嗎?”
“什......麼?”
“你未婚對象混在血裡的信息素。”伏黑甚爾歪頭笑了起來。
巍峨老舊的宮殿前,五條悟全身是血倒在了地上,黑井美裡顫抖着跪在原地,手止不住的顫栗。
五條悟看到黑井美裡掐住天内理子的脖頸,力道大到她的屍體脖子處留下了深深的凹痕,那時候的心情大概和夏油傑此時一樣錯愕。
不過那時的他連護住自己都來不及,更别提拉開黑井美裡了。
伏黑甚爾對剛剛的一幕仍舊有些心有餘悸。
在他突襲五條悟的瞬間,黑井美裡突然對着被她保護在身後的天内理子出手。
天内理子被掐住了咽喉,發不出聲,隻有幾個氣音。
“黑,井,黑,井,黑,井。”
黑井美裡在哭:“小姐,我沒有,我......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啊。”
她沒有辦法解釋自己的所作所為,隻能不斷地說對不起,又像尖叫又像哭聲。
在天内理子的目光下,一朵朵蒲公英出現在了她的臉頰,似乎将要随着風飛上藍天。
若你如花,隻盼你和所愛者飄落于無人之地成長——花葬
夏油傑呼吸一窒,說:“不可能。”
“哈,五條悟的屍體在那,你要不看一眼。”
“不,他不會。”
伏黑甚爾饒有興趣地想看夏油傑會擺出什麼表情,卻在看清夏油傑的臉時一愣。
沒有哭,也沒有崩潰,更沒有猙獰。
他在笑。
那個笑容會讓人止不住地想起在寺廟裡擺在神座上的各類神像,那樣的笑容活生生出現在一個真人身上隻會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他不由得皺眉,拔出了刀對着他說:“果然,還是殺掉比較好。”
在出手後,他不由得疑惑。
夏油傑面對他的斬擊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隻是直愣愣地站,在被砍到咽喉的下一刻轟然倒下。
确定夏油傑一點生命特征都沒有,他抽了抽嘴角。
是他太菜還是自己太快?
伏黑甚爾沒多想,他急着拿賞金,不屑地對着夏油傑的屍體說了一句:“你們這類人,受了父母的恩惠卻還是敗在了對你們而言相當于猴子的手下,在地獄裡感激我吧,不然你們還要給那些人賣命一輩子。”
在他轉身想要離開,在聽到了呼吸聲後,他猛地轉頭。
“恩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