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撒網,那些被投往各地的孩子成長,收網計劃就開始了。”
“花葬的能力之一就是感知情緒,他們可以很快就收集到長大的孩子和他們愛的人,包括誰對其中一人有恨。”
“接下來,就是找上那些人。”
“他們通常會開出一個在對方接受範圍内的價格,畢竟讓恨的人痛苦死去,自己還絕對不會暴露是件足夠吸引人。”
“警方在看到屍體的時候就會知道是花葬,而殺人的也順理成為了花葬買下的殺手,買兇的人也會在交易後失去記憶。”
“我本想着揭發這一切的,呐,老師,可是你說過的吧。”
審判是由高層負責,但高層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他們怕還有其他人打着被控制的名号殺人......
夏油傑歪頭對着夜蛾正道笑道:“你覺得我們這些人會被放過嗎?”
“而且就算被揭發了,他們沒有主目,卻又都是主目,彼此互相洗腦,認為自己是正确的,所以隻要他們沒有死絕被騙定下約定的人就不會解脫。”
夜蛾正道張着嘴,想說些什麼,卻始終發不出聲音。
“彼此定下束縛,絕對不會透露村莊的存在,将賺來的錢平攤,村落就靠着這個方法延續着。”
幾乎所有人都啞口無言。
确實,夏油傑的辦法可以救下所有被欺騙的人,避免悲劇的發生。
明知對方是錯誤的,卻又無法開口指責。
部分人除外。
五條家主和其他高層勢力的人相視一眼,在一瞬間,攻向了屋頂上的夏油傑。
刹那間,戰鬥瞬間打響。
夏油傑平靜地接下每個攻擊,又在下一秒将攻擊的人瞬間踹飛出去倒地不起。
他不忘嘲諷道:“說到底,還是你們這些手握着權力卻隻用來壓迫人的錯吧。”
“那些山村裡的咒術師,被遺忘在角落,被所有人排斥,當成怪物處決,你們從來沒想過管理。”
“也是,畢竟你們在意的隻是能在當中間人的時候貪多少錢吧。”
他笑着,特級的實力在片刻間碾壓了發起攻擊的人。
五條家主在被打飛,倒在地上無法動彈,身體止不住顫栗。
夏油傑是真的想殺死他們。
他手中的刀,刀柄處顯示出它久經風霜的經曆,而刀身卻意外的鋒銳,如果不是達到一級的實力,估計會瞬間被刀穿透。
而這僅僅是夏油傑在不使用術式的實力。
“砰!!!!!!!!!!!”
在爆炸聲響起的那刻,夏油傑就知道,他要等的人,終于來了。
“傑。”
五條悟的眼中盡是紅血絲,緊咬着牙,無一不證實着他的憤怒。
高專的衣服遮擋了心口的血迹,他無比确定在某刻,他死了,反轉術式無法治愈的傷口卻在他蘇醒後毫無痕迹,仿佛告訴着他這一切隻是一個幻覺。
但他此刻隻相信他的大腦。
“來得真慢,悟。”夏油傑聳了聳肩,輕笑着。
五條悟到來後,夏油傑垂眸看向地面,眨眼間,倏然出現的冰層隔絕了除他們二人之外的所有人。
“那不是你的力量。”他死死地盯住夏油傑腰間别住的刀。
“是也不是吧。”
“所以為了什麼?”
見夏油傑沒有回答,五條悟緊握雙拳,再也無法控制地吼道:“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為了大義。”
夏油傑的聲線如一始終的冷靜,可毫無波瀾的語氣也證實着他的瘋狂。
“從一開始,就是為了保護同類才成為的咒術師,隻是我忽略了一件事。”
“在我知道事實後,我才意識到,我隻有兩條路。”
他聲音變輕,帶着絲詭異的溫柔,勾唇笑道:“悟,我想要搭建一個咒術師的樂園。”
五條悟清楚,比誰都清楚夏油傑的意思,所以在夏油傑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他的眼中閃爍起詭異的光。
湛藍的瞳孔附着上了混沌,眸色變深,也在同時,冰牆之外的衆人感受到了巨大的威壓。
感受到力量的他們已經不抱着希望,甚至放棄了逃跑,接受了死亡,無所謂地祈禱着自己的屍體能完整一點。
直至,五條悟脖子上挂着的藍色寶石随着他的爆發,出現了和他瞳色一樣的光芒。
那股力量瞬間消失,而阻止爆發的夏油傑輕輕合上了眼眸。
他不知道該笑還是哭,隻是輕歎了口氣。
“悟,你能結束一切嗎?”
“......”昏迷過去的五條悟已然給不了他答案。
“不要成為像我一樣的怪物。”
哪怕我們都獨自一人。
哪怕我們失去了彼此。
哪怕我們不會再相視而笑。
哪怕我們的結局充滿遺憾。
我都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