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她這一覺直接睡到中午,根本沒吃上早飯,她看着時間下樓時,祁徵之已經收拾好等待出發,坐在沙發上和自家老爸聊的正歡。
“……不是說九點走嗎?”她匆匆打過招呼,一邊順手把充電器一些零七八碎裝進包,看向祁徵之,“你十一點不是有要去一個劇組嗎?”
“規矩是人改的。”祁爸爸倒是出言反對,“别着急回去,吃個飯再走吧。”
看看穆清那小身子骨,感覺一用力都能掰斷,看看那小臉,瘦的就剩一條條了,現在的年輕人,一看就是不好好吃飯。
“我不餓。”穆清說。
祁爸爸不同意,“那怎麼行,天天工作量這麼大怎麼能不吃飯?多少吃一點再走。”
兩個人四目相對。但是并不劍拔弩張,因為穆清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面包來。
祁爸爸:?
穆清還咬了一口。
祁爸爸:??
穆清笑着說:“爸,我吃了。”
祁爸爸:???
穆清這回看向祁徵之,悄悄向他使了顔色:“我們走吧。”
祁徵之唇邊笑意不減,笑着答應道:“好。”
——
穆清剛打開房門,就看見了兩狗相鬥的熱烈場面。
不,準确來講應該是貝塔被吱吱單方面暴揍的場面,一隻體重八十多斤的大黑豬被一個多月的小狗欺負的場面,多少有些抽象。
聽見開門聲,兩隻狗齊刷刷的朝玄關處看過來。貝塔一下子竄到祁徵之腳底下嗚嗚叫喚,叫聲之凄慘悲涼,讓穆清驚掉下巴。
穆清:……這真的和剛見面時試圖邀我決鬥的是同一隻嗎?
小邊牧耳朵搖搖晃晃,也不跑,兩三下上了沙發上穆清經常坐的地方,一雙藍色眼睛眼巴巴看着穆清。
穆清躲開貝塔的晃動大尾巴攻擊,在玄關處換好了鞋子走向吱吱,“什麼情況,吱吱。”
她身後一邊拎着行李一邊試圖安撫貝塔情緒的的祁徵之:啊?
他聞言僵了一下身子,一臉驚愕,轉頭發現在看到穆清時在喊一隻狗時,面色更難看了。
穆清撸了兩下狗子,發現了玄關處詭異的沉默,回頭補充了一句:“……是穆清起的名字,和我沒關系。”
吱吱也在邊上随聲附和,隻是目光不善看着祁徵之,甚至有點炸毛。
祁徵之:“……”
這回是真的體會到了穆清每天回家被貝塔嫌棄的感覺了。
穆清心情大好,拍了拍小邊牧的腦袋,看着貝塔吃癟的樣子,心道果然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剛準備和祁徵之說兩句玩笑話緩解一下尴尬,手機鈴聲就突然響起,穆清摸出手機一看,是秦尚。
“工作上的事兒嗎?”祁徵之一眼就看出來了,牽着貝塔進了房門,“快去接吧,《陰陽》那邊應該要有很多交接的東西。”
穆清點了下頭,抱起吱吱回了房間。其實從剛剛坐上車開始,秦尚就一直問自己能不能視頻,但是都被穆清以不方便為借口,推脫掉了。
這會兒沒有外人,她便主動撥過去了。
“剛剛怎麼不接?”
穆清拄着下巴,說了句祁家黑話:“被之之纏住了,脫不開身。”
對面的秦尚沉默了一會兒,但是在看見穆清鏡頭中在堅持不懈啃沙發的吱吱後,眼神變成了深切的同情:“這個年齡的小狗确實麻煩。”
穆清:?不我不是說狗。
似乎在一種冥冥之中,她轉過頭看向身後。就看見吱吱已經把那個懶人沙發上的一個毯子咬的七零八碎。
等等……哪兒來的毯子?穆清思考了兩秒,記憶中終于浮現了那個在沙發上被電視催眠,從而深深睡去的夜晚。
這毯子分明是祁徵之蓋在自己身上的那條。
穆清起身:“吱吱你在幹什麼?!”
小邊牧被兇了,直起身子搖搖尾巴,裝作和自己沒有關系,甚至還擡腳踢了踢那個已經被咬的七零八碎的毯子。
媽媽你看啊,這個毯子打我嗚。
穆清:……家人們這就是邊牧嗎,長見識了,這是狗中的狗精吧。
“咳咳言歸正傳,”秦尚見穆清似乎在暴走邊緣,出聲把穆清叫回來,“我給你的文件有看嗎?
“這次是直播錄播形式,有好也有壞,好在不用擔心惡意剪輯,壞則壞在什麼剪輯也沒有。”秦尚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所以說話做事的時候注意點,别不經大腦下瞎說亂說。”
穆清:雖然但是,這些掏心窩子的話,原來的穆清能聽進去就怪了。
……可惡,腦中似乎被迫輸入了一些以前穆清在微博求導演收留自己的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