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同意後,瞬間失去意識,再次醒來就在一個未知的地方,在哪裡我感覺十分舒服,一點點接受了靈氣的存在。”
“所以蔣婆才會在信中寫道,你的身體逐漸好轉?”許舞反應過來。
“沒錯,從那以後我拜神秘老人為師,從煉體開始修行。就在某一天,我突然感應到體内靈氣,才發現我早已引靈入體,隻不過它們藏得太深,沒有察覺到。”
許攸繼續解釋道,“但我的狀态還不穩定,時靈時不靈,需要不斷試煉。蔣婆說等我徹底好轉後,再告訴爹娘,給你們一個驚喜。”
“也就是說你經常不在家。”許亦抓住關鍵點。
許攸承認道,“是的。”
“那蔣婆說得都是假話。”許舞回憶信中發生的大小事情,心底燃起熊熊怒火,又想起庫存被用盡的資源,問道,“你有收到家裡送來的東西嗎?”
許攸歪了歪頭,十分不解,“那些不是由蔣婆打理嗎?”
許亦這下可以确定,許家送來的東西,有一大半都被蔣家母子私吞。
“葉奴去哪了?”
提起葉奴,許攸垂下眼眸,神情低落,“蔣婆說葉奴是反叛者,偷偷離開了。”
“不可能。”許舞擰緊眉頭,不相信蔣婆的話。
許家家奴都是世代精挑細選,從未出現過反叛者,對許家忠心耿耿。
更别說貼身伺候的家奴,都是最優秀的奴隸,隻忠于主子一人。
“我也不相信,可是我再也沒有見過她,無論是她本人還是屍體。”
許亦和許舞四目一對,對葉奴的下場心知肚明,他安慰道,“我會找到真相。”
“不用了,堂哥。”許攸輕聲拒絕,“這一切都過去了,如果她還活着,就讓她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也好。”
事情的真相對他們來說并不重要,若不是牽扯上許攸,誰會在意蝼蟻的消失呢。
許舞見她袖中鑽出一條小蛇,津津有味地啃食點心,好奇地問道,“這是你的契約獸嗎?”
“是我的夥伴阿隅。”
許攸把貪吃蛇拽出來,向他們介紹。
看到他尾巴上的玉環,許亦知曉是平等契約,他感覺對黑蛇的約束力不夠,提議道,“等回家,我替你更新契約。”
龍隅身體一僵,龇牙咧嘴地望向他,發出嘶嘶的聲響。
許攸連忙将小蛇捂住,拒絕他的建議,“不用了,堂哥。”
她不想跟他們繼續閑聊下去,仿若不經意地問道,“對了,蔣婆呢。”
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的錢家兄妹一愣,轉頭看向許亦他們,不知該如何開口。
最後還是許舞站了出來,溫聲回答她,“蔣婆她告老還鄉,帶着蔣數前往中央書院。”
許攸瞪大眼睛,“怎麼會那麼突然?”
許亦也跟着開腔,“她看到我們,知道你馬上要返回許家,這才放心請辭,看在她多年辛苦的份上,我就替二嬸同意了。”
“她怎麼跟葉奴一樣,不跟我告别,就這麼突然消失。”許攸十分失落。
錢禮聽到他們在哪胡扯,無奈地看向前方小院,又要他收拾殘局,他用手搗了一下錢樂。
原本撐着腦袋的少女身體一歪,猛地站起身來,剛想說什麼,就看到錢禮的眼神,她清了清嗓子,說道,“小舞攸攸,你們先聊,我和我哥準備一下離開的東西。”
“這麼快就要走了嗎?”許攸擡眸望去,她還沒有做好準備。
許舞握住她的手,“沒錯,這麼多年,娘一直牽挂着你,如今你成功啟靈,需盡快歸家。”
見她遲疑,許亦插話道,“你難道不想早點回家嗎?”
“當然想,”許攸立刻回複,即期盼又緊張。
“可是我要收拾一下東西。”
許舞手一緊,不能讓她看到被燒毀的小院。
“來不及了,我已經寫信給娘親,說很快就能見到妹妹,她已經在家門等你了。至于你在這裡的行李,後面會有人送來。”
聽到娘親在等,許攸隻好同意,“那我們出發吧,其實也沒有重要的東西,姐姐不需如此麻煩。”
“等回家後,二嬸會為你重新置辦。”許亦将桌上的東西收起,催促她起身離開。
他們一起往院外走去。
龍隅望向許攸身後,愈發覺得她算無遺漏,“錢家兄妹處理小院去了,你這都能猜到嗎,就不怕他們發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