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雪第一次看清了讀者的選項。随着選項消失,女人從胸口掏出了一塊黑色的石頭。那塊石頭沒什麼特别的,隻有一點,非常黑,一片漆黑,啞光質地,看着就像塊普通的鵝卵石。
苟雪接過來翻來覆去看了老半天,沒發現什麼特殊,于是問:“就這玩意兒?”
“對。”牡丹紋身說着微微翹起了嘴角。
“給誰啊?”苟雪有點兒納悶,心裡覺得是不是自己把人性想得太險惡了,畢竟那麼多讓人心驚膽戰的選項在那兒,讀者們就選了塊平平無奇的石頭,這不就是直接給了他一條最沒風險的渠道嘛!
牡丹紋身看着苟雪還在翻看石頭,嘴角又上揚了一絲:“你不是說過你是豹子的人麼。”
苟雪猛地擡起了頭。
“給豹子。”牡丹紋身說。
苟雪:“……”沒事,反正就是一塊鵝卵石,他上去之後女囚還能管得着他嗎?呵呵。
牡丹紋身随即輕飄飄地加了一句:“我們能送你上去也總能知道你有沒有把東西給豹子的。男囚裡也有我的人,你好自為之。”
苟雪:“……”行吧,不就送塊石頭嘛,危險系數那幾乎就是零啊。你看那操場,滿地的石頭,各個都跟這石頭一樣。
看到苟雪老實了,牡丹紋身說道:“今晚就有個機會,我們會送你上去,你要藏好這東西,丢了——”
苟雪的心提了起來。
牡丹紋身反倒沒再說下去,就那麼用讓苟雪毛骨悚然的目光看了他幾秒,然後扭頭就走了。
苟雪楞了一下,舉着石頭說道:“哎!大姐等等我!”
牡丹紋身猛地扭過頭:“把它藏好!”
苟雪連忙打住腳步,渾身上下看了一圈有點兒傻眼——囚服又沒口袋,他藏哪兒?
這時候那小書詭異地跳了出來,沒等它顯示出什麼字迹,苟雪猛地捂住眼睛:“不行!不要選項!我沒看見!”說着他破罐破摔,一把将石頭往□□裡一塞,漲紅着臉姿勢别扭地走了出去。
牡丹紋身說晚上,其實已經是傍晚。苟雪沒在外面晃多久就聽到了回寝的哨響。哨子響起的同時,他的肚子一陣叽裡咕噜的亂叫。苟雪捂着肚子看向一旁的牡丹紋身,擰巴地問:“有吃的嗎?”
自從到這兒他就沒吃過東西。盥洗室裡倒是有水喝,可吃的卻是沒有。之前精神高度緊張還沒感覺,現在他已經快餓扁了。
苟雪作為肥宅的時候房間裡不是泡面就是零食,距離統統不超過一米,一開黑起來就幹脆把泡面捆在身上當防彈衣。想起泡面苟雪的唾液就開始泛濫。
牡丹紋身斜了他一眼,說:“跟我來。”
所有女囚正在往自己的牢房走,苟雪跟着牡丹紋身在人流裡不斷前進。牡丹紋身對人群中一個女囚使了個眼色後,一把拽着苟雪進了一個隔間。進去之後立馬有獄警來點人,其實也隻是看了個人頭就去了下一間。獄警一走,苟雪才敢擡頭取消自己的面壁活動。